剑光刚一掠出,几乎只在瞬间就点到了宝宝的眉心前。
秦宝宝在妈妈的怀里笑嘻嘻地准备迎接最帅的老爸,他还不懂什么叫做剑,面对那一点星辰般的剑光,宝宝没有露出半点惧色,小脸上满是甜甜的笑容。
而秋若梅,则是在刹那间脸色剧变,以她最快的速度侧转身子,想以自己的身体挡这一剑!
可是如此之近的距离,如此之快的剑,令秋若梅根本就连不及转身!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肉眼不可见,耳朵不可闻,唯气机方能感应到的剑气骤然在秦霓儿剑侧成形。那剑气仿佛来自虚空,谁也不知它是如何成形,空间与时间仿佛都已限制不了那道剑气,它好像亘古以来就守候在那里,等待秦霓儿的剑刺来的这一刻!
“铿!”一阵龙吟般的震响,秦霓儿的剑被那剑气撞歪,失了准头,刷地一声刺进了门板里,将门板搅得粉碎。而秋若梅则抱着宝宝飞退,边退边厉声高叫:“阿仁,替我杀了这恶毒女子!”
被那道剑气击偏袖剑的秦霓儿犹自在发愣,三少已一脸凝重地叫了起来:“‘诛仙剑’?大家戒备,西门无敌就在附近!”
说话间飞掠至秋若梅身前,摆出戒备的架势,百忙中还回头问了一句:“宝宝没事吧?”
秋若梅银牙紧咬,冷声道:“要是有事,我现在还不与这恶毒女子拼命?阿仁,谁要是欺负我也就算了,可是谁敢对宝宝下毒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讨回公道!你不愿杀那女子,我自己来杀!”
三少急道:“不可轻举妄动!梅姐,你没见识过西门无敌的武功,在这大敌当前的关头,我们切不可自己先乱了阵脚!老大,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随我一起保护你大侄子!霓儿,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现在赶紧过来,堵在大门口是想给西门无敌当活靶子还是怎地?”
见三少与秋若梅如临大敌的样子,秦风干咳一声,道:“老三,那个,刚才那道剑气,是我发出来的。”
三少一愣,难以置信地道:“是你发出来的?”
秦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是我。”
三少长呼一口气,松开架势,拍着胸口,吐了吐舌头,道:“干什么啦,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真吓死人家了。老大,你功夫大有长进啊!刚才那道剑气,完全跟‘诛仙剑’一模一样啊!快进来说话,你们两个都进来,别堵走廊上挡人家道儿!”
秦风背着手,慢慢踱进了门内,边走边道:“刚才那情形,来得及打招呼吗?我的剑气还远远及不上‘诛仙剑’。‘诛仙剑’根本无迹可循,而我的剑气却可凭气机感应到,孰优孰劣,当中分晓清楚得很。”
秦霓儿跟在秦风身后,收起了袖剑,耸拉着脑袋往屋里走。
刚才她也是一时气愤,当真以为三少是跟青楼里的姑娘有了孩子,还把人家带回客栈来包养。可是剑出之后,她才看到秦宝宝。看秦宝宝那样子,分明已经有个两三岁了。
在那时秦霓儿便知事情不对头。她自是已从秦逍遥的信中知道三少这三年来,是与叶映雪在崖底渡过的,要生孩子也不可能与青楼的姑娘生。
而眼前这漂亮女子看起来眼生的很,却有了这么大的孩子,那就只能作一个解释,那便是这女子是三少坠崖前的老相好,在三少坠崖之前便已珠胎暗结。
可是那时尽管秦霓儿心念疾转之间已经想通其中关节,可是她的剑术并未臻至大成,能发不能收,即使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若不是秦风的“天道无形”之剑无处不在,她刚才那一剑可能已经铸成大错!
所以现在秦霓儿自是没脸再面对三少与秋若梅,只好老老实实低着头,等着三少的训斥与秋若梅的责骂。
“不过那宝宝可真漂亮,要是我自己也生一个就好了。”秦霓儿如是想。
秦风与秦霓儿进了屋之后,三少介绍道:“若梅,这是我大哥秦风,以前外号‘星河剑圣’,现在外号‘天剑’。大哥,这是小弟的媳妇儿秋若梅,这小东西是小弟的儿子秦宝宝。”
秋若梅现在心中极为恼怒,但是三少大哥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毕竟“天剑”之名如今已经响遍江湖,宝宝有这样一个大伯,可是他的造化。当下抱着宝宝,对着秦风行了个礼,微笑着说道:“若梅见过大伯。宝宝,快叫大伯。”
三少补充了一句:“叫最酷的大伯。”
宝宝咯咯笑着,甜甜地道:“最酷的大伯~~”
秦风呵呵一乐,长得漂亮,看上去又朴素知礼的秋若梅让他非常满意,而大侄子秦宝宝的乖巧则更讨他欢心。极有风度地点了点头,道:“弟妹好,大侄子好!来,一点小意思,给弟妹添几件首饰,给宝宝买点新衣服……”
秦风说着,掏出一叠银票,就往秋若梅手中塞去。
秋若梅眼角一瞥那叠银票,见面额都是万两一张的,顿时吓了一跳。她由小到大,哪见过这么多钱?虽然知道三少家里极为富裕,可是大伯一出手就是厚厚一叠万两一张的银票,当真是耸人听闻了,当下忙道:“如此重礼,如何使得?还请大伯收回……”
三少却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银票夺了过来,凭手感掂了掂份量,撇嘴道:“什么重礼?不就是一百三十七万两的银票吗?梅姐,来,收下,就当是你和宝宝的零花钱了,不够再找老大要。你是不知道,老大摆满月酒时收的红包就有一百万两银子,以后每年过生日少说也有五十万两银子的红包,压岁钱一般是五万两金子。他又没什么不良嗜好,从不抽烟,又不好赌,还不好逛窑子,这么大年岁了连个相好的都没有,钱都多得没处使,全存起来了。我琢磨着,老大现在的私产全折成银子,少说也得有个好几千万两了吧?”
秦风冷着脸道:“你以为我和阿雷都像你?爹娘给了你钱就让你自己留着花,可是我和阿雷每年红包压岁钱刚一到手,转手就被爹娘没收了。就这点钱,还是哥哥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