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峰山讲完了这三点，已经完全说服了众人。吴达观道：“既然马总师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这么办了，不过，这架飞机现在属于魔都飞机制造厂，要把它按照要求改装再调到西京来，这牵涉到的费用还有一系列手续……”谭振华立刻道：“改装经费的事情不用担心，这点钱我来出好吧，只是手续上的事情就只能麻烦吴老多费点心了。”吴达观点头道：“那我回头就写一份报告交到部里去。”刘大想和李孟珍立刻接道：“我们俩个也署名。”这三位搞航空发动机的都挺开心，凭空多了一架“飞行台”出来，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但谭振华却看见，刚才还侃侃而谈的马峰山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不由得上前安慰他道：“马总师，这架“运十”能有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它最好的归宿了，总算没有完全浪费你十年的心血，而且我答应过你的事，不已经开始逐步实现了么？总有一天，我们华夏自研的大客机将飞上蓝天的，我保证，这一天，不会太遥远。”马峰山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慢慢走出了这间小小的会议室。几人都望着他的背影默然良久，吴达观摇了摇头道：“唉，难为马总师了。”不过紧接着他又说道：“好在最后的结果还不错，“运十”能在改头换面之后继续试飞，也算能为我们国家的大飞机多积累一些经验，算是一举两得吧。”众人想想也有些道理，便都释怀，刘大想问道：“小谭总，你这三款发动机，MK606可以用来替代现有“三叉戟”上的发动机，也是为了保证现在投产的“BAC”所需，TF41可以用来给将来的“飞豹”中期换发，但你这MK807的加力型号有了明确的装机对象了吗？”“嗯，有的，这款发动机是为了我刚与我宋老师还有巴铁联合达成协议的“超7”战机准备的。”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所以谭振华也就没隐瞒，将“超7”计划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并且总结道：“从未来10-20年的趋势来看，单发、中型、多用途战机的市场前景广阔，F-16战机虽然成功，但价格高昂且米国人卖的时候会附带很多条件，如果我们能有效地打入这个市场，那现在装备了“米格21”家族的这些用户，很有可能都会在升级本国国防体系的时候考虑这款战机，所以我认为，市场前景应该会不错，而且这款发动机也可以用来为很多的其他战机升级，比如幻影系列。”吴达观赞道：“到底还是小谭总，这做生意的眼光看得就是长远，那你说说，我们的“斯贝”有没有可能也外销一些？”敢情和谭振华一起待久了的人啊，这脑子里的生意经都会涨上一些。谭振华想了想道：“MK202估计可能性不大，这款发动机是罗罗十多年前的作品，性能已经有些落后了，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市场开拓，能用的，能卖的客户，罗罗想必早就筛过一遍了，我们再拿出来卖，除非价格压得比别人低才有点可能，但那样的话，我们既没有什么利润，罗罗方面肯定也不会愿意，要想卖的话，我倒是觉得，TF41还有点可能。”“那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能开拓的客户吗？”李孟珍显然也来了兴趣，插话道。“这种10吨以上大推力的军用航发，其实客户也就那么些个，我想想啊，这发动机原先是罗罗为竞标F-14的换发项目而研制的，所以要是装备了F-14战机的客户就是我们现成的客户……啊！”他的这声突如其来的“啊”吓了屋内众人一大跳，吴达观不由得关心地问道：“振华，怎么了？”谭振华却魔怔了一般呆了好半晌才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道：“吴老、刘总师、李总师，谢谢你们，让我想通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说完了这个，他就仿佛中了箭的兔子般蹦了起来，大喊一声道：“几位，发动机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我有件急事，要马上去办！”说完，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着出了门，只留下三位航发界的大拿在屋内面面相觑。良久，吴达观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这孩子。”……当天晚上，宁都。“咦？振华，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谭铭和徐芸看着自家这位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儿子去而复返，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谭振华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道：“忘了件大事。”“啥事啊？”“呃，这个，老爸，不该问的别问，这保密纪律可要牢记在心啊！”“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谭铭刚想吹胡子瞪眼地展示一下自己的老爸威风，却发现那个臭小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瘸子，问你个事儿。”“问吧，就知道你小子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又半夜三更的找我准有事。”“来咱们所买雷达的那帮伊波斯人还在吗？”“在啊，怎么，你找他们有事啊？你不是挺不待见他们的吗？”“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啊，想到了一桩大生意可以跟他们做，咱虽然不太喜欢波斯人，不过也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对不？”“倒也是……什么大生意啊？不会是想卖你那无人机吧？”“无人机当然也是可以卖的，不过啊，这次主要谈的可不是无人机那样的小家伙，而是大生意哦。”“别墨迹，快点说，到底是啥大生意！”“飞机发动机，嗯，还有些别的！”“……卧槽，果然是大生意，怎么个玩法？”“你看啊，咱们可以这样……”詹诺竹听完了谭振华的生意经，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才长吁了一口气道：“我错了。”这回轮到谭振华奇怪了，他问道：“我说瘸子，我这好好的说生意呢，你忽然来一句“你错了”是什么意思？”“上回我说，卢老头找了你这个孙女婿算他倒霉，这句话说错了。”“哪儿错了？”“他这不是一般的倒霉啊，他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