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可不是让秦观多想的时候,随着这两人被摆平,周围的人群却没有因为打斗结束而停止围观,这场战争打得可是比平时的简单粗暴有趣极了。
“约瑟夫,再待下去看来也继续不下去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一旁的以秦观为首的公寓人员,和还在场中央有点小得意的约瑟夫提议道,这个一被酒精影响就颇为亢奋的同学,现在早就没有了德国人的矜持了。
“啊,好啊。”约瑟夫回答的干脆,赢了就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已经打好招呼的酒保将几个人的杯子收拾好,在约瑟夫就要拔腿离开的时候,底下那个被击倒的人伸出了他毛茸茸大手,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鼻血,就这样的蹭在了拔腿而去的约瑟夫的裤腿之上。
大哥,你这是打不过也要恶心对方一把的意思吗?
倒下的威廉早就凭着约瑟夫下意识的看一眼白衣服的反应,发现了对方是个有洁癖的人,这就叫输人不输阵。
“Fickdich!”约瑟夫瞬间就抖动了起来,“哦,咋办!混蛋我踩死你!”
眼看着鞋底子就要朝倒地不起的倒霉孩子脸上踏过去的时候,秦观又及时阻止了他:“约瑟夫,你想想如果踏下去了,更脏的血就会飞溅出来,不光在你的鞋子上,还会溅在那一条干净的裤腿之上。”
对啊!秦观说的太有道理了,我要离这个恶心混蛋远点,一想到鼻涕血液的混合物在自己的裤子上,约瑟夫整个人都不好了。
“走走走吧……”
“就是……大家麻烦让让啊……”
一众人等簇拥着约瑟夫,落荒而逃,而周边的人群,也非常配合的给打头的他们让出了道路。
这个壮硕的男人是不是脑袋有点病,只不过是被挑衅了下,还真的是下死手啊。
更何况,要不是您老人家在一旁随场解说,人家也不会惹到你的头上啊,怎么看都感觉是故意的呢?
你还真猜对了,约瑟夫平时正常的不行,可是一喝了酒就喜欢到处挑事,给自己找麻烦,也难怪一公寓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等到秦观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地下酒吧,里边一群的热血青年才想起来,他们刚才光顾着恐惧了,怎么就没记得拦住那个会功夫的青年,来个拜师学艺呢?
自然等他们反应过来冲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处已经看不到秦观几人的身影。
早就来到街口处的几个人自然也不会让喝酒的人开车,初来乍到的秦观和丛念薇在国内的驾照,可以在美国临时有效,不过在半年内必须去补考一下本地驾照。
没喝酒的自然就负责开车,两辆家居型的小车,就这样屁股一冒烟的离开了停车场。
天上的月亮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大洋而有分毫的改变,依然是光亮如水,蒙胧婉转。
大城市的钢筋水泥的味道都是那样的相同,累了一天的秦观和丛念薇洗净了一身的铅华,在柔软的床上睡的正香。
真好,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突如其来的融入,突如其来的看看这个不同的世界与生活,为年老时的我们增加一些不一样的回忆,为年轻时的我们增添一些不同国度的朋友。
纽约,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