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二字自然又是故意说的,平日里林辞觉得她还算是个克己复礼的人,从未做过这样轻佻之事。
可是世风日下,这丫鬟的出现不就是逼的她要轻佻些,不轻佻怎么能够抵得过她的挑拨离间。
见这丫鬟毫无回应,林辞只当这话说的便又忙不迭的靠在沈棣身上,“奴家不知道是不是弄错了,反正奴家瞧着她是这么个意思,肯定是故意想要将我和夫君分开。”
丫鬟闻言,也是眼泪直掉,她委屈地说道:“姑娘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对姑娘是敬佩有加,如今见着姑娘受了伤,自然是想要对姑娘好些,以此希望姑娘能够快些恢复。”
字字句句皆是真心实意,着实又让人有几分温言软语。那丫鬟的眼泪就这样含在眼圈里直打转,更显得美人落泪徒增几分可怜。
思虑再三之后,林辞便也伸出了手,似乎是为了给这丫鬟一个台阶下,再者说又像是要看看,这丫鬟接下来又要做出来什么事。
“那就有劳了。”林辞落落大方伸出手去,似乎方才那百般刁难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
身上的伤口也确实多的很,还是包扎起来能够少些罪受,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不会生出什么事端。
“奴婢本就是得了两位恩人的照拂,才从鬼门关回来,得以苟延残喘至今,多谢二位恩人。”丫鬟说着话忽然跪下来替林辞包扎,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那双眼之中的泪水,就像是不要钱一般。
只是这丫鬟在给林辞包扎之时,所说的话语声却是不曾变过,那面带羞怯的神情,总是如同深山之中的小鹿般,小心翼翼从沈棣身上略过去,复又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再度将那充满爱慕的目光留给沈棣。
“方才这位恩人受了伤,也是我替他悉心包扎。”小丫鬟的唇角处忽然露出几分窃喜,虽然这话语说的是云淡风轻,可是这落入林辞耳中,却是不自觉的刀光剑影。
林辞故作疑惑地说道:“嗯?”
一旁的沈棣便十分识相的将手伸出,“其实我觉得这伤应当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用这些了。”
话音未落,包扎之物便已经零星散落一地,就如同那尚未表露便被丢掷在地上的一片真心。
“啧啧,这多不好啊,岂不是辜负了这位的一片心意。”林辞故意提高几分音量,说着几句不痛不痒却足以让人失神的话。
甫一包扎完,那女子欲起身时便忽然捂着额间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有些头晕目眩。
“怎么了?”林辞拿人手短,只好随意一问。
她问得随意的很,倒是没曾想听那些诸多言语。
“应当是方才被那个野人给吓到了,方才我和恩公好不容易寻到路,从蛇池上方下来,便想要只瞧见那野人想要伤害姑娘,我就冲了过来,这才将姑娘给救下。”小丫鬟又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嘴唇,那嘴唇之上的力道如同一口古井,那字字句句的声音如同井水激荡般印在了他人记忆中。
似乎是夺人心魄的诅咒,让人听信她言。巘戅 九饼中文 9bzw. com 戅
话音刚落,忽然间不远处传来几声愤怒的低吼声,林辞一抬头,就瞧见了一浑身布满青草的野人,正手持长棍站在那。
长棍忽闪,竟然直勾勾冲着林辞飞掷而来,这架势一看便是要夺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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