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一起聊了一会，程巨然和马乾这次详细地把整件事给张学华说了一遍，张学华当时就拍大腿表示支持到底。秦玉一直在听，直到最后才问张学华：“张司令，您这里的女儿被杀的事，会不会和邪能生物对你的报复有关？”“秦兄弟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张老哥，司令什么的太生分了，”张学华接着说道：“有可能，可这个丫头不争气，死成那么个德行，但是我也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对她动手，不瞒你们说，3年前我那便宜大儿子就死在了长白山里，我根本也没当回事——又不真是我的崽子。”一儿一女先后被杀，张学华脸上连点悲色都没有，刚才听程巨然说秦玉救自己现实世界女儿的事眼睛都红了，这个错位的角色转变也属实让人头疼。“你这也算喜当爹啊学华，哈哈哈。”程巨然大笑道，看得出来俩人关系很好，张学华笑着摆了摆手：“他们早就应该知道这个张学华司令是个冷血的人，连子女的死活都不在意，现在突然又用这招釜底抽薪我实在有点想不通。”“不妨把这事想的简单一点，也许就是两个邪能生物的个体行为～～”马乾慢悠悠地说道，秦玉想想这个维序任务的等级不过F＋，或许还真是马乾说的这么回事。“那可就有意思了，难不成真是两个混不吝的二混子？连《邪能生物有限行为法案》都不知道？”《邪能生物有限行为法案》秦玉知道，看那场大电影的时候马乾给秦玉解释过，是世界各国共同通过的一项地下法案，主要内容就是约束邪能生物的：比如血族不得在公开场合狩猎，狩猎间隔不得低于15天之类．像这俩西班牙仔违反的，就会邪能生物狩猎对象不能以死者的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像这样碎尸出现就更违规了。像吸血鬼这种必须狩猎人类的邪能生物，他们狩猎的目标要么被初拥成血族，要么就有始有终，狩猎后必须收拾干净，可以变成失踪人口，但绝不能成为市场里的碎尸。这么看来这俩小子还真可能就是刚接受初拥的、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没能管束住自己的嗜血欲望，随随便便狩猎不说，还一时兴起来了个碎尸游戏。“这种事情常见吗？”秦玉是新来的，并不是很熟悉，马乾等人跟邪能生物可是打了十几、甚至几十年交道了，自然对此了如指掌，马乾点了点头：“常见得很，只是或许因为这次死的是张司令的女儿，所以事情就显得更特殊了一些。”马乾的话得到了众人的同意，接下来就是把今晚秦玉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和盘托出了，这时候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秦玉一句“张老哥”起头，直接就把要两个西班牙仔线索的事全告诉了张学华。这下张学华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当时就派情报科的人把有关两个西班牙血族的行踪给拿来了。情报科的干事送过来的是一个平板，敢情张学华这边对这俩西班牙仔还是动态监控，和平年代军方的资源简直太强大了，远不是一般集体和个人能比的。不像在末世，堂堂一个上万人的大基地，被秦玉一个小草根牵着鼻子走，就这样军方还得哄着，多少大事都离不开秦玉这一个人。而有关秘术是不是能帮助众人离开这个空间回到现实世界，张学华则摇了摇头：“那玩意真是个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谱的东西，我也琢磨这个有几年了，以我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那东西或许根本就不存在。”“难道说当年整个邪能圈要搞死延觉罗·普真的是受人挑唆？”马乾问道，张学华点了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而且没住这事我也参与了，——我是说在我来之前那个我，这个别扭劲儿。”张学华皱着眉头道，秦玉等人也不由得苦笑，可不是得苦笑嘛，几个人或多或少都遇到了点“自己的事和自己关系不大”的烦恼：“理解理解……”众人点头道，张学华摊了摊手：“很奇怪，那段记忆几乎没剩多少，除了我亲自指挥了月圆之战，”张学华想了一下：“还有个怪事，就是当年参与这事的老家伙基本都没了，上个月前任后勤司令刚心梗过去，还有个当年的情报干事也才死没几天，——竟然被鬼吓死的这事你们说这事扯淡不？”“吓死那个是动力片区的拆迁办主任？”秦玉奇怪道，张学华点了点头：“没错，老弟你也知道？”“何止是知道啊……”秦玉耸了耸肩：“调查这事是我的第一个维序任务，差点没折在那。”“这么说真有鬼啊？”众人目瞪口呆，这个世界有超自然力量这没错，可要说有鬼怪这些玩意，还是让众人不那么好接受。秦玉摇了摇头：“不是鬼，是虚灵，那几个被吓死的都是被精神攻击打死的，——你们没去查啊？”“去了，只是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张学华说道，秦玉翻了个白眼：“工作效率堪忧啊老哥，你们是昨天才去的吧？”“你咋知道？”“因为前天下午我已经把那个虚灵给灭了……”秦玉笑着说道，张学华恍然大悟，又换上一脸怒气：“这群王八蛋，告诉我侦查周期比较长，这特么连你已经去把虚灵灭了都不知道，我艹……”说着张学华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内线电话：“让剪刀小组全体喂猪去，半年后从侦察班开始重新开始！！”秦玉等人面面相觑：“就这么给撸了？好容易提的干都没了？”“啊，没了，老子没毙了他么不错了，延误战机不说还谎报军情！！”张学华怒道，程巨然向秦玉、马乾二人眨了眨眼睛：“啧啧，看见没，学华现在一句话就是生杀予夺，大司令。”“反正这些人不也是假的吗？你们不说是什么意识构建的么？”张学华一脸不以为然，倒是秦玉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现在来看还真不一定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