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兹瑞拉长嘶着,传达出这样一条讯息,毁灭的宣言!!这让秦玉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加兹瑞拉随后蛇口大张,金色的能量波再度出现,而这一次,经过了淡蓝色雾霭的能量波似乎更加粗大,颜色也更加明显。这一击毫无花巧,不是冰箭也不是毒烟,就是绝对的能量输出;杜安也同样没有再去操纵奥术能量,他的手也不允许他继续那种精妙的操控,仅仅是左手一挥,刚才的奥术能量束再度出现,和加兹瑞拉的新能量波一样,这道能量束比之前的更强!!对撞的结果是在二人之间又一次形成了均势的对抗,一个能量挤压后形成的双色圆盘出现在两束能量的交界处,一面是炫目金色,一面是极具质感的乳白色。这次的对抗只要催动能量就可以了,所以杜安有功夫和秦玉说上几句,“你刚才对我有了恨意对么?其实在你的心里,你也对那次的屠杀不能释怀是么?”“……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无意义的死亡,或许是我从心里抗拒人为制造的死亡。”秦玉叹息一声,其实那个火蝙蝠不该死吗?并不是,事实上秦玉心里很坚定地认为,那个家伙死有余辜,杜安这是秉持正义。然而再经历了这么久、这么多之后,秦玉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坦然接受人为制造的死亡,这无关个体,而是完完全全的抵触。“人为制造的死亡?你错了,这不是一个值得论证的概念,死亡本来就没有意义,人为制造和自然死亡不过是两种导致死亡的手段,你得知道,真正有意义地是制造死亡的目的。这只爬虫制造死亡的目的是毁灭,我制造死亡的目的是惩戒,一个人老死在卧榻之上是自然的选择。你认为去毁灭一个强大的战士和惩戒一个恶贯满盈的弱女子哪一个更有意义?而当你看到这群死去的巨魔,”杜安空闲的右臂指向场边的碎肉,“这群死去的巨魔享用特特格鲁同伴们的残躯时,你还会认为这场所谓的屠戮是毫无意义的,你还会无法释怀么?相反你会对他们自然终老而耿耿于怀!!生存,首先你就要明白,杀戮又是恰恰是为了阻止杀戮,就像你第一次干掉致你死地的对手!——我背叛了军情7处,但我没有背叛仲裁者!!公正并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清晰!!”秦玉沉默不语,他不了解杜安的过去,但他知道,虽然杜安杀过很多人,人们在对杜安产生无限恐惧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一个这样的事实,杜安杀的都是该死的人。暴力制约暴力,秦玉不想赞同杜安,却又不得不赞同杜安。“或许我只是没有足够的胆量去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秦玉喃喃地说,秦玉心里不由得有些厌恶自己,两辈子了,心底的软弱竟然一点也没有减少。“那我就告诉你马上即将来临的死亡!它和它的巨魔,或者,整个世界!杜安看了看加兹瑞拉,接着说,“选择一个!!”蓝雾依旧在金字塔广场上弥漫,加兹瑞拉和杜安平静地面对面站立着。如果不是两人之间那道双色的能量束,你可能不会想到这实际上正在进行的是一场凶险的战斗,加兹瑞拉的半神格力量和杜安人类巅峰实力之间的碰撞。秦玉和特特格鲁站在后方,一个思索着剥夺他人生命的合理性,而另一个则考虑着剥夺沙克斯?比格维兹生命的可行性。“秦先生,我不知道你还纠结什么?杀掉那些要杀掉更多人的人,这难道不是一道简单的计算题吗?”特特格鲁摇了摇头,他完整地听完了杜安的话,秦玉忽然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通透,“made,老子在纠结什么啊?他们不死所有人都要死,这特么还有什么可纠结的?”而与此同时,一旁的沙克斯却有些着急,按照事情的发展,杜安最终应该和半神加兹瑞拉同归于尽,并救出了秦玉,——当然他并没有告诉秦玉这一点。沙克斯原打算在杜安和加兹瑞拉把祖尔法拉克翻了个后,自己就把这片古老的废墟上那些令人无法想象的珍贵财宝搜刮个遍。然而现在似乎并不是那么顺利,杜安的情形很不乐观,加兹瑞拉反倒愈发精神抖擞,能量交汇处的圆盘在慢慢地向杜安方向移动,沙克斯有些害怕了,“难道是我的出现改变了这个时空的次序?”沙克斯有些担心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开始想逃跑了,以他现在的收获,这已经是一大笔财富了,地精们贪财,但他们更怕死,这笔财富和自己的性命,这两样终于让沙克斯作了决定,——逃跑。杜安已经紧紧地和加兹瑞拉粘在了一起,只要对付掉身后这两个笨蛋,自己就可以逃生了。既然自己可能已经改变了进程,那就改变到底,把他们困在这被加兹瑞拉杀死;否则至少特特格鲁回去之后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毕竟自己曾经为了取悦沙怒部族,计划过用特特格鲁喂巨魔和这条大蛇。秦玉看到沙克斯戴上了一个奇怪的头盔,似乎在哪见过,而就在秦玉绞尽脑汁地回忆这个头盔的出处时,沙克斯忽然转过身来向自己和特特格鲁跑来。嘭得一声,特特格鲁被沙克斯一头撞倒在地,昏了过去,秦玉正准备对沙克斯出剑,却未等挥出,就觉得眼前一花,等秦玉视觉恢复正常的时候,秦玉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变成了一只长着可笑羽毛的翅膀,整个身体缩在沙克斯的脚下。“这什么玩意?侏儒变鸡器?”秦玉看着眼前的信息,不由得心中惊讶:【侏儒变鸡器:将敌人变成了一只动物,持续20秒。】自己竟然被变成了一只货真价实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