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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威斯丁接通电话,第一时间那边却并没有人说话,这让威斯丁更慌了。
“您……您好,我是威斯丁,请问您是哪位。”威斯丁很是心虚的明知故问。
威斯丁还期望是不是有人打错了,或者是其他人这时候也凑巧打过来,不过最终证明是威斯丁想多了,因为随后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是理查德,威斯丁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你和周铭那个华人谈论的结果,你和他是不是已经谈成功了。”
这个答案一出,瞬间击碎了威斯丁的所有幻想,他知道那就是美隆的掌门人,来向他兴师问罪来了。
尽管威斯丁再害怕,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于是威斯丁说道:“先生,我想事情可能有些糟糕……”
威斯丁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和周铭的这场饭局,一五一十全告诉了理查德。
这位雄心壮志的美隆新一代掌门人听完人傻了,本来前半段听着还很正常,甚至理查德还满意的恩了几声,可渐渐的就不对了,尤其当听到他们后半段居然就只是简单的吃饭闲聊以后,理查德整个人当时就斯巴达了。
原本理查德听到白宫和其他豪门那边的风声,心里还有一点幻想,可现在当他听完威斯丁的汇报,才发现事情根本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他于是拍案而起怒斥威斯丁这是在干什么:“如果不是我早就认识你,我甚至会认为你是一个华人!你告诉我你都干了什么,在帮助那个华人吗?你怎么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真的和他闲聊饭局?”
“我早就反复告诫过你,和那个华人谈不谈得拢不重要,重要的是展现我们的态度,千万不能被他抓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理查德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说。
威斯丁也感觉委屈,因为他本以为只是吃个饭,谁知道这能被人利用的,太没天理了。
狠狠骂了威斯丁一通以后,理查德也才冷静下来,这也是作为领导者最应该拥有的品质。
理查德想了想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应该马上给那个周铭打电话,再一次向他展示我们的诚意。”
“可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彻底丧失了主动权吗?”威斯丁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其实当威斯丁说出来以后马上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果不其然,理查德听后勃然大怒:“我他吗也想要主动权,可是从你跟那个华人吃饭以后,就完美的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理查德生气到了暴怒,恨不能把威斯丁这个蠢货给挫骨扬灰了的那种。
因为这不仅关乎到理查德布局伊兰克战争的底牌,更重要的还是这事关理查德自身权力地位的安稳,甚至后面这点才是理查德真正在乎的。
理查德严格来说他并不是老美隆的直系后代,而是老美隆的侄子,只是老美隆的几个儿子要么被毒品毁了,要么更钟情艺术,总之就是无一人能继承大统,相反这位侄子理查德却展现出惊人的能力和进取心,因此最终这个“美隆家族旗手”的位置才落到他身上。
欧美并不反对顺位侄子的法理继承,但不反对是一回事,能接受和认可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此前所有的大统继承规则一样,继承只是一个法理说法,并不代表你继承了,家族的所有产业就都是你的,这些产业你就能随意支配了,相反这些人可能并不拿你当回事,甚至还想把你架空,夺了你的鸟位。
而除了本身来自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像摩根和洛克菲勒这样的豪门,也会趁机下场趁火打劫,挑拨让局面更糟。毕竟要是能削弱美隆,从美隆家族身上咬块肉下来,对他们可是莫大的吸引力。
正是这个原因,理查德从继任之初就面临内外各方面传来的极大阻力。
不过理查德是个有能力和手腕的,他一方面跟各个叔伯走动,尽可能争取内部支持,对外抓住威灵顿的丑闻,支持媒体大肆报导拉链门,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他很清楚摩根和洛克菲勒只是想趁火打劫,并不想动真格的,理查德因此可以很轻松震慑住他们,让自己坐稳位置。
但理查德很清楚,这样的压制只是暂时的,甚至就连压制可能都不够完全,理查德要想更进一步的巩固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就必须继续秀出自己的肌肉。
而这个时候恰逢资本世界大战,欧元借着安富汗战争和小沃尔什专注推动房地产的机会,在凯特琳的领导下,再一次蹿出了优势。
理查德嗅到了机会!
于是他急忙联络德州豪门,共同准备打伊兰克战争,这既是为了夺回美元优势,打压欧元,理查德也同时能展现自己的强势,利用投资伊兰克战争的由头,对内进行整顿清洗和诱导,让更多人到自己这边来。
想法和计划无疑都是好的,可他们毕竟没有重生挂,谁也不知道这场伊兰克战争能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就像当年的索马里,威灵顿原本是想借着维和的由头控制亚丁湾这条连接地中海和印度洋的重要航路,结果一个黑鹰坠落让威灵顿的支持率一落千丈,为此差点输掉了连任选举。
战争有风险,不管是真正的热武器战争,还是金融战争,谁也不能保证不发生任何意外。
理查德不想输也不能输,因此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充实自己的底牌,在打赢伊兰克战争的前提下,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