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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的干部做事都死很雷厉风行的,周司长也不例外,当他和周铭商议结束,马上拨通了威斯丁的电话,要求见面。
威斯丁对于周司长的约见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次谈判不说是和和气气欢聚一堂吧,至少也可以说是横眉怒目不欢而散,会谈最后周司长都是拍了桌子的,就差没指着鼻子暴躁骂街了,而且亨特的做法就连同为美国人的威斯丁都深感有些过分了的。
因此哪怕周司长不打电话,威斯丁这边也有想法主动找他聊聊,于是周司长和威斯丁很快约好在咖啡厅见面。
“威斯丁先生,我决定放弃承接美隆的产业搬迁了,或者你给我换一个人来。”
见面后才堪堪坐下,周司长扔出来的第一句话就给威斯丁整懵逼了。
威斯丁对这次跟周司长的见面是有准备的,甚至还想了一大堆的说辞,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周司长上来就撂挑子给通牒了。
愣了好半天以后,威斯丁才反应过来的劝阻周司长不要那么冲动。
“周司长我知道今天亨特那边的条件很过分,我也刚刚骂了他,但你知道这是谈判的一部分,也是我们美国商业谈判的习惯,接下来还有商讨空间……”
威斯丁要解释,可周司长却根本不想听。
周司长摆手直接打断了他:“这不是习惯的问题,这是对我们整个华夏民族的不尊重!”
周司长铿锵有力的说,周司长是真的非常生气,要知道租借和半殖民地问题,是华夏历史上永远存在的伤痕,现在亨特那么趾高气昂的摆出那些条件,分明就是在故意践踏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哪怕过去的自己也要据理力争一下,更不要说现在周铭指示是可以狂一点的,那周司长自然再无顾虑宣泄情绪了。
去他吗的!
“所以既然是这个态度,我认为没有继续商讨下去的必要!”周司长非常明确的摆出了自己的态度。
威斯丁还想劝劝周司长,但周司长连说都不让他说,十分严肃道:“威斯丁先生,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什么事情,而是在通知你必须在换人和放弃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这下威斯丁再说不出话了,甚至周司长锐利的眼神还让他手脚发颤,最终威斯丁只能低头下来表示自己知道了,答应周司长自己会马上打电话,还安抚周司长千万不要轻易放弃。
……
与此同时,亨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志得意满的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十分嚣张的抬起双腿高高架在茶几上,拿起电话给匹茨堡那边拨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马上传来那边紧张急切的询问:这边情况怎么样?
亨特对此极为不屑,认为这些家伙的怀疑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不就是一个华人吗?还能出什么问题?对付他不就是信手拈来的吗?
亨特告诉匹茨堡那边的老伙计,自己采用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经典套路,上来就提出一大堆对方根本不可能接受的条件。
“就那个华人,他显然没想到我的条件会如此苛刻,而且他的心理素质实在太差了,只听到这些条件就已经接受不了了,现在节奏已经被我掌握在手里,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根据这些条件慢慢讨价还价。”
亨特这话说的相当自信,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因为对他来说,那些条件本来就是信口胡诌,其中除了免费的工厂用地和当地贷款,以及税收减免以外,其他条件根本不在意。
那么接下来的谈判,亨特只需要在这些条件上和那个周司长据理力争,最后耗到双方都筋疲力尽,再无可奈何的放弃那些本来就没打算要的条件,留下自己最想要的就行了,这个情况下,自己就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至于会激怒周司长什么的,亨特完全不担心,还是那句话,他要有其他选择早就去做了,哪还轮得到现在,哪还会在匹茨堡转悠半个月都没头绪。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亨特都认为现在的情况是‘优势在我’。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只能捞着一点工业用地和贷款,情况好一点说不定他现在就哭喊着求我和他签合同,帮他完成任务啦!”亨特乐观得冒烟。
匹茨堡那边的老伙计们则纷纷庆幸的表示,让亨特过来达拉斯是最正确的决定。
被老伙计们一顿吹捧,让亨特在挂断电话以后还飘飘然的去想,以后等自己掌控住跟华夏的合作,就可以踢开威斯丁,自己去享有这个话语权了。
亨特越想越觉得自己就该是天命之子,甚至族长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想一下。
当亨特越想越飘了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来。
被打断了愉快幻想的亨特十分不快,然后当他看到来点显示,本就不爽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糟糕:“威斯丁,我记得跟你说过,如果他们想谈,不要这么早,现在主动权完全在我们手上,你现在打的这个电话是非常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