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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下检查而已,”江宿低声说道,“我看你最近东奔西跑的,越来越瘦了。”
“我没事,你该关心你们家表妹才对吧。”张雾善看着他。
“我妈昨天带她去医院了。”江宿淡淡地说,“你检查一下,我比较安心。”
张雾善嘟囔了一句,跟着护士进去检查。
医生端出一个盘子,盯着江宿,问:“真要怎么做?”
“嗯。”江宿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从前可是不信我们这一套的。”
“我是一个很功利主义的人,”江宿往里面看了看,压低声音,“如果它对我有用,我愿意成为它的信徒。”
医生沉默了很久,说:“这玩意儿太古老了,之前也没听说有人用过,我不保证会成功,你可想清楚了?万一真的成了,对你来说可能就是大折寿了,你可是独苗呢……”
江宿有些烦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儿了?”
医生一顿,嘀咕道:“别人求我,我还不说呢,好心当成驴肝肺!”
江宿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他说:“兄弟,谢了。”
这件事,在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里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里盘旋着,他从没有这么严肃而周全地考虑过一件事,也许这个决定还是很鲁莽,但他宁愿如此,也不要日后追悔。
张雾善花了很长时间来检查,护士将她带出来,对医生说:“都检查好了,全部都ok,没什么问题。”
医生往江宿那边瞟了一眼,说:“我知道了。”
张雾善坐在江宿身边,盯着医生,却问江宿:“怎么了?”
医生低下头看她的检查报告,张雾善越发肯定他和江宿有什么事瞒着她。
江宿一笑,问道:“你那个辛琛现在怎么样了?”
张雾善一愣:“什么怎么样?”
“你不是要撮合他和诸葛宛墨?可我看现在吴大可胜算大一些。”
张雾善撇嘴:“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好女人。”她一顿,又叹气道,“不过也要看他舍不舍得了。”
“我就不舍得。”江宿忽然说。
张雾善猛然抬头:“你不舍得什么?”
“不舍得你啊。”江宿一把搂过张雾善,轻声笑起来,声音里有一种莫名的愉快,“你帮一下他吧。”
“能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等下应该去买彩票。”张雾善说道。
江宿笑得更加愉快了,他抱着她好一会儿,说:“我送你一对耳环,怎么样?”
“好是好。”张雾善好笑道,“可也要我有福戴上才行。”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没有耳洞。
小的时候是因为怕疼,林月桐一直不舍得让她去穿耳洞,长大了,听说会发炎什么的,加上她摸了打了耳洞的人的耳垂会有一个小疙瘩,心里不喜,就没去打,而且耳环可以买夹的,不一定需要耳洞。
“你看这一对好不好?”江宿将桌上的盘子递过来。
盘子上放着一对小小的银色的雕花柱形耳环,复古的风格,并不算张扬,张雾善低头仔细看,发现耳环上刻着很小很小得字,她抬头看着江宿,问:“你刻了什么字在里面?”
“诅咒的字,如果你敢红杏出墙,就让它咬掉你的耳朵。”江宿板着脸说道。
张雾善啧了一声,说:“那你还不如送我一件铁内裤。”
江宿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说:“其实我把我们家地址刻在上面了,哪天你迷路了,你就可以从上面找到归路了。”
张雾善翻了个白眼:“成,你给配一个放大镜呗。”
江宿笑了笑,对医生点点头,医生便带了手套,准备了工具。
“有点疼,忍一忍。”江宿安慰道。
医生拿了酒精在张雾善的左耳上消毒,然后拿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她的耳骨上不断摩擦,张雾善皱着眉,有点紧张。
江宿见状,便拉着张雾善的手,跟她聊何罗西家里的事情,张雾善果然就转移了注意力,专心听他说。
“好了。”医生说道。
张雾善一愣,动了动脑袋,伸手想去摸,江宿拉下她的手,说:“别碰。”
医生递过来一面镜子,张雾善看到自己左耳的顶端上的软骨上多了一枚小小的耳环,有一些差异:“怎么打在这个地方?”
“这种耳环在这个位置比较合适。”医生解释。
张雾善郁闷了,敢情她是只为了这个耳环而打耳洞?她忍不住去摸了摸,结果耳上一阵火辣辣地疼起来,疼得她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还有一个呢。”医生凉飕飕地说道。
“我不打了。”张雾善直接说道。
“忍忍就好了。”江宿劝她。
张雾善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说:“你那么喜欢不会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