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愣神以后,冯桂花呜呜的出声来,她用力扯了两下黄搏举的衣袖泣不成声道:“搏举呀,你真是混啊,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妈,我没有,我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黄搏举连忙为自己申辩。
黄搏举此时的表现倒也不是撒谎,他压根就不认为上次和李媚做的事算得上强|奸,两人之间做那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怎么可能算强|奸呢?
黄搏举忘记了一点,之前他和李媚做那事的时候是你情我愿的,但最后这次可是他强迫对方做的,这两者之间有着质的区别。
黄鹏程见到这时候,儿子竟然还不认账,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两步窜到黄搏举的跟前,扬起手臂,照着他的脸颊用力狠狠地扇了下去。
黄鹏程这一巴掌的力道十足,黄搏举左脸上不光立即现出了五条淡红的手印,而且嘴角都渗出了几丝血迹。
冯桂花见此情况,虽然心疼得不行,但却没有做出任何袒护的动作,她在成为市长夫人之前,虽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但也知道强|奸是重罪,可是要坐好几年的牢的。
黄搏举虽然挨了打,但却是一脸的不服气,昂着头,双目怒视着黄鹏程。
黄鹏程对于儿子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见此情况,心裏不由得闪过一丝侥幸,暗想道,会不会真是那马所长搞错了,冤枉了搏举?
想到这以后,黄鹏程就衝着黄搏举说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好,我来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媚的女孩,市一中的。”
尽管脸上的表情仍很严肃,语气却比之前弱了几分。黄鹏程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儿子大声对他大声说出,我不认识这个女孩。那样的话,就说明那马所长搞错了对象,到时候黄鹏程还不剥了他的皮。
黄搏举听到这个名字以后,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连正眼不敢看黄鹏程一下。
黄鹏程说完刚才那话以后,全神贯注地盯着儿子的脸上,当看到黄搏举这样一副表情以后,他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过去,口中怒声骂道:“兔崽子,老子一脚踹死你!”
黄搏举猝不及防,直接被这一脚踹倒在地,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过去一把抱住黄鹏程的腿,哭着说道:“爸,您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真不知道那也是强|奸呀!”
黄搏举之前一直满不在乎,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现在听老爸的意思,这竟然也是强|奸,他的心理防线便瞬间崩溃了。
黄搏举就算再怎么不学无术,好歹也上了十多年的学,当然知道强|奸二字意味着什么,此时能救他的只有作为一市之长的老爸了,所以他一定要抓紧这根救命稻草。
冯桂花见此情景以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臂,哭叫道:“老黄,你一定要救救咱儿子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可怎么活呀?”
黄鹏程的心裏虽然很是生气,但被母子俩这么一闹,他也有种黯然神伤之感,无力地轻拍了两下妻子的后背,然后低声对黄搏举说道:“先起来,然后再说。”
黄鹏程之前恨不得把黄搏举给生吞活剥了,但看到他这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现以后,心了也是一软。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他的儿子,哪有眼睁睁地看着亲生骨肉身陷囹圄的道理。
黄鹏程始终想不明白,黄搏举虽然顽劣,但也不至于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出来呀,他意识到要想解决此事,他得首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说什么都是白搭。
黄搏举见老爸不像之前那般发怒了,期期艾艾地站起身来,低着头,连看都不敢往老爸那看一眼。
冯桂花见此情况,虽黄鹏程说道:“老黄,你倒是说说呀,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扯了扯黄搏举,让他坐下来说话。
黄搏举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以后,确有中身心俱疲的感觉,下意识地就准备往沙发上坐去。就在他的屁股刚沾到沙发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一声怒吼:“谁让你坐的,给我站着把事情的详细情况说清楚。”
黄鹏程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等这事完了以后,就让儿子休学,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扔到部队里去。他觉得现在也只有军营里,才能把儿子这一身臭毛病给改掉。
黄鹏程意识到如果继续任由儿子这么下去,别说最后他没有好下场,甚至就连自己都有可能受到牵连,等真到了那一步再感到后悔的话,可就迟了。
黄鹏程听到老爸的问话以后,哪儿敢再藏着掖着,当即就把他和李媚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父母做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