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虽觉得林熹这话十有八九是在恐吓她,他并不敢真的有什么动作,但想到华夏国的那句老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想想还是决定少惹这家伙,以免他真的发起疯来。
赵怡担心的不是被学校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以后,警告、开除什么的,借泯中的校领导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市委书记的女儿开除的;赵怡担心的是她老妈要是知道这事的话,那她可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三天后,倪凌薇从徐城回到泯州,徐大财那边竟依然没有传来关于林熹被袭之事的紧张情况,这让赵怡的心裏很是不爽。
“凌薇姐,你说这个徐局长是不是敷衍我们,嘴上答应得好听,实则压根就没有让人去办这事,只是将我们打发走了了事。”赵怡向倪凌薇抱怨道。
倪凌薇看了赵怡一眼说道:“妹子,我看这可能性不大,要是黄鹏程扔在台上的话,那倒有可能,我听说这位徐局长和他的关系很是不错,现在这种情况,他如果还这么干的话,那除非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了。”
倪凌薇的话虽有几分夸张,但却很切合泯州市目前的现状。撇开黄鹏程的倒台和赵庆明是否有关不说,现在泯州绝对是市委书记一家独大,在此情况下,还有哪个部委办局的头头敢不给书记大人面子,那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我也觉得不像!”赵怡说道,“上次我们在新仪和那县长的儿子起冲突,徐局到场以后,可是很给面子的。”
赵怡虽只是十八、九岁的小女孩,但由于在官宦之家长大,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官场上的东西还是很有几分见识的。
倪凌薇听了赵怡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从对方的话中,不难看出,实则赵怡什么都知道,只是心裏有点没底,这才向她倾诉的。
看到倪凌薇的表现以后,赵怡一脸郁闷地问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这次是怎么回事呢,三天了,别说找到那帮人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
倪凌薇听后,想了想,说道:“赵怡,警察也不是万能的,毕竟我们提供给他们的信息非常有限,泯州市区数以十万计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要想在短时间之内把这事查清楚的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泯州市公安局长要是听到这话的话,一定会对倪凌薇感激涕零的。这段时间,治安支队为了这事都忙成一锅粥了,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查到与之有关的任何消息,这让徐大财的心裏很是郁闷。
听了倪凌薇的话后,赵怡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有点道理,只不过她仍觉得有必要再去公安局找一找徐局长,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了以后,尽管知道赵怡和倪凌薇去公安局找了局长徐大财,但这几天林熹仍是小心翼翼的,几乎没有出泯中的大门。
这倒不是林熹胆小怕事,而是在搞不清楚对方来路的情况下,他要是轻举妄动的话,等于主动送上门给对方揍,他才不会那么傻呢!
看到赵怡整天愁眉不展的,林熹便知道那事一定还没有线索,否则她不会是这般表情的,于是他便连提都没提这一茬。
周四中午,林熹接到了何璇打到传达室的电话,让他今天抽空过去一趟,她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林熹听后,当即就答应了下来。何璇很少打电话过来,现在这情况,说明一定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林熹不敢耽搁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下课,林熹让顾春松帮他请个假,便悄悄的出了泯中校园。林熹现在出校门,不光要防备老师,还要担心被赵怡看到。赵大小姐交代得很清楚,在找到那帮人之前,他不得出校门。
虽说何璇那边必须过去,但林熹也没有放松警惕,出校门以后,拦下一辆黄面的直奔泯州东盛而去。
上次的事情出了以后,林熹认定一定有人给那几个家伙通风报信,否则他们不会那么晚了仍守在那的。今天晚上出来,除了顾春松知道以外,便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顾春松是林熹绝对信得过的人,他绝不会和那帮家伙有瓜葛,从这个角度来说,林熹还是挺放心的,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一路上,他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时刻留意着黄面的前后左右的车辆和行人。
一直到东盛,都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林熹付了车钱以后,便立即往东盛跑去,动作非常迅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