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应天市人民医院那鲜红的公章,系主任微微抬头瞥了林熹一眼。他心裏暗想道,看来我还有点小看这小子了,市人医的病假条可不是谁都能搞得到的。
“行,就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康复就回来上学,不过在这之前别忘了先和你们赵老师联系一下。”系主任说道。
林熹听后,心裏很是感动,沉声说道:“主任,谢谢您了!”
“呵呵,以后少给我惹点事就当谢我了。”系主任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给你们赵老师留个联系方式,防止有事找不到你!”
“好,主任再见!”林熹在说这话的时候,恭敬的衝着这位可敬的老着鞠了一躬。
林熹一点也不怕车家父子搞事,惹火了他,车晓儒能不能在应大副校长的位置上坐下去都难说。倪凌薇昨晚就说要打电话收拾姓车的了,倪怀书虽然不再淮江了,但他的关系网还在,别的不说,要想动一个大学校长,那还不是闭着眼睛的事情。
林熹心裏很清楚,别看系主任在他面前说的云淡风轻的,实则他承受的压力还是挺大的,车晓儒是他的上级领导,他要和对方相抗衡的话,难度可想而知。
大学虽不像体制内那么等级森严,但以一系主任的身份向副校长叫板,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何况他和林熹之间除了师生关系以外,并无任何瓜葛,这也是林熹格外敬重他,向其鞠躬的原因所在。
就在林熹从系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大约半个小时以后,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系主任刚拿起电话,听筒里便传来一个很是不满的声音,老周,你现在就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系主任听后,淡定地说道:“好的,车校,你稍等,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以后,系主任将林熹的病假条和医院证明放在上衣袋里,站起身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走到行政办公楼前的时候,系主任没有立即进去,而是抬头望了望楼顶,心裏暗想道,人生在世,一定要牢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到车晓儒办公室门前以后,系主任只是轻敲了两下门,不等裏面的人说话,便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应大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校长的脸难看,副校长的门难进。这两句话看上去,正副校长是一类人似的,实则其中的差距可大着呢!校长的脸难看是指校长锺孝昆不徇私情,对事不对人;副校长的门难进则是指副校长车晓儒喜欢装十三,整天把门关的如铁桶一般,教师们戏称省长的门关的都没车的紧。
就拿现在这事来说,他打电话让经管繫系主任周凌石过来,我们不说在门口迎接什么的,起码事先把门打开吧?这门关得紧紧的,却有装十三之嫌。
车晓儒听到门响以后,刚准备说进来,谁知周凌石已推开了门。车晓儒的脸上微微变色,但却没有发作,只是勉强地说了句,老周,来了,坐!
周凌石在车晓儒对面的办公椅上坐下,开口说道:“车校,你叫我来有事?”
周凌石不光是老资格的系主任,而且是国内知名教授,车晓儒不敢太过托大。听到问话以后,笑着说道:“老周呀,你还是改不了你这急性子呀,坐一会,我给你泡茶。”
车晓儒说的很客气,但屁股却像在椅子上生了根一般,压根就没有挪动的意思。
看到对方的表现以后,周凌石说道:“车校,不用麻烦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那边的还有不少事情呢!”
“哦,既然你还有事情,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上午孙主任和你说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车晓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