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数课上,杨锐听的很是仔细。
虽然有的人能通过自习来学习高数,但那真的只是有的人。事实上,数学有很多的学习方法,却只适合很少的人。
例如著名的华罗庚先生,他的读书方式就很有特色,拿到一本大部头的数学书,华罗庚的做法是先看前面的几页,然后合上书,闭目沉思,接着直接翻到大部头的末页看答案,如果答案正确,这本书就算是看过了。
这种读书方式实在是再效率不过了,华罗庚本人也通过这种方式看了无数的书,但现实中,能用这种方法的人,着实寥寥。
杨锐没什么数学天赋,也不追求高段的数学技巧,只是需要储备一些数学只是而已。
历史上,虽然有一些生物大犇是数学极强的,但这并不是必须条件。
而就杨锐看来,数学天才这种生物虽然稀有,但在大学校园里并不少见,随用随找就行了,如赵平川这种连数学专业都不是的普通天才,就足够普通的生物实验室使用了。
不过,杨锐本身的数学储备距离够用还差着不少,有幸在北大读书,他也不会浪费机会,无论实验室里多忙,高数课总是要来上的。
现在的北大,教育重点毫无疑问是在本科班,几乎最好的教授,包括原院士级的大犇,都会尽量给本科班讲课,这是仅属于80年代的精英教育——最开放的态度,最自由的思想,最优秀的学生,最顶尖的教授,还有最集中的资源。
这样的教育品质,后世哪怕是博士生都难以享受到。事实上,博士生已经不上课了,大部分的情况下,博士生都是在研究过程中学习,在学习的过程中工作,和大学里的讲师助教没什么区别,但在30年后,再想享受到80年代式的高水平教授小班教学,就只能去剑桥哈弗了。
杨锐对高数等课程极为上心,有时间也会做习题等等,就进度而言,也算是超人一等。一节课结束,他还跑到讲台上去追问教授。
杨锐毕竟是读过一茬的人了,再上大一水平的高等数学,短期内是没什么问题的。
现在的教授也乐于回答,不会下课了就急匆匆的离开,距离恢复高考才四五年的时间,好多教授也才刚刚返校的,正是热情迸发的时间……
杨锐在教室里好一阵逗留,却是让外面的陈奕等的心焦,不得不躲在教室后面来确定杨锐的行止。
而到杨锐结束了问题出去的时候,陈奕又是一阵慌乱,小步快跑才追上了他。
“杨先生。”陈奕气喘吁吁的到了杨锐身后:“邮票的事情我打探清楚了,列了个单子,您要不要看一下。”
“边走边看。”
“您稍等。”陈奕翻着单肩包,将一个笔记本交给杨锐。
《梅兰芳》20套,《从小爱科学》100套……虽然是比较普通的邮票,但也确实是价值比较高的,如梅艳芳一套,80年代就能卖到数百元。
不过,这样的邮票和数量,与杨锐的期望值还有较大的差距。
他随意的翻下去,直到看见全套军邮几个字,才停了下来。
军邮在集邮界,通常是指“黄军邮”,“紫军邮”和“蓝军邮”,其中最有名的是蓝军邮,在94年曾经拍出过的80万的高价,至于整套的军邮,其价格高达一两百万。
而在小陈的笔记本中,这套邮票的标价是6000元,比20套梅兰芳还贵,升值空间却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