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妹发现包间里有人,连忙小声道:“对不起啊,我进来躲一会,马上就走。”她说话的时候,包厢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跑哪儿去,麻痹的,杨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嘿嘿,张头,那妞够辣,够味道啊。”“哼!”外面说话的声音很快远处。躲在屋内的那个啤酒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张的看着抱着一个半裸的女人的陆景,还有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王灿,还有捂着半边脑袋,跌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李政。她深怕这三人突然的出声,那她就完了。陆景将方琴放在柔软的沙发,低声道:“你是谁?”“靠,陆景,你什么眼色,她是你们四中的校花关宁。”王灿突然的说道。“呀!”女孩一声惊呼,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认识她。陆景仔细打量了啤酒妹一会,果然,脸上虽然打了厚厚的粉底,眼睛也做了美瞳,依稀还能认出是关宁瓜子脸的轮廓,葱管似的琼鼻,弧度极为迷人,就算是她刻意丑化自己,依然难掩丽色。更不要说她凸凹有致的身材,裸露在啤酒裙之下修长笔直娇嫩白皙的双腿。“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做啤酒妹?”她其实刚才已经认出了那个抱着近乎半裸女人的青年就是陆景,只不过没有时间打招呼。两人没有见过面,但关宁今天早上还在4中的门口与李闻道一起见过陆景,正好看到陆景从一辆红旗轿车上下来,那轿车的车牌很吓人。“出来打工挣钱而已。”关宁轻声解释了一句。有些事情她并不想说。“咔!”包厢门被打开,一个光头男探个脑袋进来,正好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关宁,他嘿嘿笑叫道:“张头,在这里。”关宁看到那丑陋的脸,吓得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高音程度足以媲美意大利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光头男蹿了进来,一手捉住关宁的手腕,“看你这次往哪儿跑,乖乖的跟我见杨少去。”跟着,门被推得大开,三个神情彪悍穿着蓝黑色保安制服的男子走进来,为首的男子络腮胡子,满脸横肉,眼冒凶光。他进门来,江湖味十足的拱手道:“哥几个办事打扰了,这个包厢的费用,今晚全免。”说着,眼睛扫了一眼包厢内的情况,看到沙发上躺着个女人,西服下什么都没穿,嘿嘿一笑,低声道:“玩得挺嗨的嘛。”王灿眼睛看向陆景,这四个成年男子,他们两个怕是打不过。陆景自不会看到自己的同学在自己面前带走,出声喝住了正在把关宁往外拖的光头男,“住手。她是我同学。”“嘿,兄弟,在外面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哥几个奉杨少的命令办事,她不过去,哥几个的饭碗就要全丢了。”络腮胡子冷笑着说道。光头男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关宁手脚并用,不断的挣扎,只是力气太小,没有丝毫的办法。要不是光头男顾忌杨少的感受,早就大耳光抽过去了。“陆景,救我!”关宁吓得尖叫,她知道如果被带走,去见那个杨少,清白肯定保不住了,她一辈子也要被毁掉。陆景皱眉道:“我是罗宏的表弟,你去和杨文广说,这个女孩今天我要带走。”络腮胡子打量了陆景一会,见他笃定的很,打个手势,已经被拉出门外的关宁被光头男放开,她跑进了包厢里陆景身边,扎得马尾辫的头发散乱开,还有几缕发丝贴在她苍白的脸蛋上。她神情惶惶,呼吸急促,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小光,你去杨少说一声,罗副局长的表弟来咱们这儿了。”区里面分管治安的副局长,他们这些人当然是知道名字的。“是,张头!”光头男快步走了。络腮胡子三人堵住门口,也不怕屋内的人跑了。一直蹲坐在角落的李政突然开口,“原来你是陆景?你今天的动作是陆副司长的意思?”对于领导的主管上司,他怎么可能没有研究。一听陆景这个名字,就知道是陆副司长的弟弟。王灿踢了他一脚,“这儿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说完,他对陆景道:“我打个电话。不会耽搁太长时间。”陆景点头。说起来,如果是处理小事情,王灿在京城里面的关系比他还好使些。他有个叔叔是市工商局的常务副局长,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认识。“小叔,我王灿啊,在湖东区的永极夜总会玩,被杨老板的手下扣住了。没,怎么会不给钱呢,在213,有点事。好,好。”王灿收了线,正好看到杨文广带着一大批人涌进了包厢。杨文广穿着件花格子衬衫,袖子卷了起来,长的斯斯文文的。如果这个自称是罗局长表弟的人是个骗子,他今晚将会死得很难看。他进门后眼神锐利的扫了一眼屋里的人,“那位是罗局长的表弟?”陆景拍了拍正紧紧的抱住他胳膊的关宁的手背,淡淡的道:“是我。这个女孩我今晚要带走。”和杨文广这种人说话,不需要讲道理,也没道理可讲,只装作纨绔抢女人的方式就是。杨文广眼睛珠子转了一圈,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手下的人已经去查罗局长是否有个叫陆景的表弟。李政蹲坐在角落里开口道:“杨少。”杨文广这才认出鼻青脸肿的李政,诧异道:“咦,李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谁动的手,我帮你找回这个场子。”屋子里就陆景一伙人,还能有谁?杨文广这话是说给陆景听的。不过,李政这时候也不敢坑杨文广,永极夜总会那点实力和陆副司长比起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摆手道:“没事,闹着玩的,能不能给我叫辆车,我去医院看一下。”杨文广的脸上再一变,不敢相信体制内的李科长居然会低头,这有点大大超乎他的想象,看来这两个青年是真有来头。他指派了一个小弟,“你出门外拦一辆出租车。”李政慢慢的爬了起来,坐到软墩子上。陆景皱眉,“怎么样,决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