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冲虽然草包,但是现在也已经认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叶云根本不怕他,或者用有恃无恐来形容为更加贴切一点。
看着他跟那个保安队长言谈甚欢的场面,敬冲虽然气的牙痒痒但是也强忍住了心裏的怒火,在心裏恶毒的诅咒道:“你就得意吧!等会得让你跪在老子面前认错。”
那群莺莺燕燕的少女此刻如同受惊的小鹿,收起了之前鄙视的目光。长时间混迹与衙内圈的她们,虽然非常明白自己的定位就是这群衙内的玩物,但是也不是没有做过鸡变凤凰的美梦,当然最多的还是找个大树依靠,能够忽悠到手多少钱就多少钱,至于将来以后这样沉重的话题,并不在她们考虑的范畴。
所以她们的眼力价也一点不差,非常懂得区分纨绔的等级。现在那个乡下来的少年明显在气势上压住了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敬少,他虽然穿着一身的地摊货可是就安静的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让人产生一种需要仰视的感觉,如果不是忌惮敬少,她们怕是早就扑上去自我推销了。
而叶雨依然乖巧的站在叶云背后,小手拉着他的衣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哥,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真好。唯一让小丫头心裏不爽的就是暗中窥视的那几个人了,明明都已经看清楚了状况却没有选择站出来,这个时候作为一家人怎么也得站出来给叶云助威啊,怎么能够放任他一个人对抗敌人呢?
叶牧也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到了,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敬冲,总感觉那个小子太过于跋扈,完全不懂得做衙内的诀窍,仗着有个好老子就恨不得在京城横着走,可是四九城里比他老子官大的大有人在,也不知道平时敬亭山是如何教育他这个儿子的。
但是看到他跟叶云起冲突,叶牧、柳湮都很是激动,因为他们觉得敬冲肯定会好好的收拾叶云一番,等到他把叶云给揍趴下之后他们几人再站出来,明着是帮叶云说几句好话,其实是要变本加厉的羞辱与他。
一想到高傲的叶云趴在他们脚下祈求他们出手帮助的画面,叶牧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但是事情的发展态势与他们构想的完全不一样,被揍趴下的那个人不是叶云,而是敬冲。本来在冲突发生的瞬间他们就准备走出去的,结果硬生生的被叶云彪悍的举动给吓得退回了阴影角落。
叶秋寒的眼里也闪过一道寒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会所入口的堂弟,此刻的叶云正与那个保安谈笑风生,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担心,他到底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纨绔圈有纨绔圈的规矩,凡是能够进入长城会所的人,都不怎么会把家世给挂在嘴边了,因为能够走进这裏本来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普通的纨绔根本没有这资格。就算他叶秋寒是省长的公子,走到这裏来也不是依靠他的老子,而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
但是叶秋寒不满足,他最终想要走入的是长河会所,那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这裏的人在他眼里看来就是一群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如果不是为了教训教训嚣张的叶云,他根本就不会掺和到今晚的事情中来。
可是现在叶云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相信叶云刚才已经是发现了他们,所以现在他们出去也不是,不出去更不是,处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让家里的长辈知道他们设局对付叶云的话,肯定是会勃然大怒的。红色家族最重视的就是个脸面,家族内部可以争斗,但是到了外面就必须要保持一致。
这也是叶天当初为什么会帮助叶云的主要原因,自己的侄儿自己可以打可以骂,但是外人想要教训叶家的人,还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资格。
叶秋寒的腮帮子微微鼓起,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叶牧、柳湮两个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只能够唯叶秋寒马首是瞻了。等了几分钟的样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叶秋寒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道:“开车出去兜一圈再回来,这件事我们就当作没有看到,家里的人如果问起来也必须要一口否决,知道吗?爷爷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们小辈之间的勾心斗角。”
叶牧柳湮早就没有了主意,听到这话慌忙不迭的点头。虽然心裏还有些不甘心,他们知道现在来的都是敬冲的帮手,叶云铁定会受到教训。不能亲眼看见那个小子吃瘪真是可惜,但是眼下的情况他们不再适合留在这裏了,如果被人看见那事情就会彻底的失控。
叶牧开着他那辆宝马载着另外两个人从另外的出口溜走,临走时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会所的门口,那里已经围满了人,叶云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
“敬冲,你个王八蛋又在欺负人了吗?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个年纪比叶云大一两岁的男子咋咋呼呼的从车上下来,一边走一边骂道。而另外一亮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人则要沉稳许多,看到敬冲脸上的掌印之后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却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章鱼,怎么他妈的现在才来?”敬冲看到自己的帮手来了之后,又恢复了一贯跋扈的态度,怒气冲冲指着叶云说道:“就是这个家伙,让我丢了面子。章鱼你今天怎么也得给我把场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