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孙不器哼着歌,走进家门,看到院子角落的黄橙橙杏子,垂涎三尺,口水大流。
随手摘下一个婴儿拳头大的果子,撕开外层的表皮,大快朵颐。
一个不够,还想再来一个,忽然想到什么,悻悻地缩回手。
老家有句民谣:“杏伤人,桃养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小时候,去邻居家偷杏,有被堵在猪圈里的经历,心里一直对杏树有阴影。
秦瑜倚在门边,揶揄,“哎呀,那个穿西装、白衬衣的小偷,别四处张望,说的就是你!你被包围啦,放下武器投降。”
再也编不下去,回身抱住刘小玉,故意大声问,“他嘴角黄黄的东西,好像什么东西。”
刘小玉忍住笑,“是有点像,看着好恶心,难道刚从厕所出来?”
孙不器胃酸泛起,深吸两口气。
没好气的说,“你们两个女孩子,别学郭德纲,张口就是屎尿屁;要淑女,淑女你们懂吗?”
秦瑜摊摊手,故作无辜,“我说的是蛋黄酱。小玉,你说得是什么呀?”
刘小玉眨眨眼,拍着胸脯,“哎呀,我理解错……我还以为是苹果派呐。”
秦瑜哀叹一声,“仁者见仁,基者见基,诚不我欺!有的人呀,心里黑暗,看什么都是黑的!”
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是两个口舌伶俐的女孩。
孙不器认输,主动岔开话题,“现在才几点,你俩不用上班吗?”
秦瑜理直气壮的回答,“我是医生。”
刘小玉不甘示弱,“我是学生!”
孙不器双手抱拳,“惹不起,都惹不起!说一千,道一万,今天晚上,鄙人不管饭……这是什么,贿赂吗?”
刘小玉从包里掏出两张纸,毫不在意的放到桌子上。
孙不器满脸疑惑,发现是两份协议。
刘小玉摆出沉痛、严肃的模样,用播音员的腔调,
“经过我的抗争,不辞辛劳的说服教育,老刘同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有三个方案,一个是那套翡翠生肖还你,押金退回给他;一个是再拿出100万,合计200万收购首饰。如果不想要现金,也可以用高档翡翠、和田玉料子顶账。”
孙不器斟酌片刻,也没有好主意。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未来的几年,翡翠、和田玉升值很快,不亚于京城的房价。
但现金更有用,手里的100万现金,比几年后的500万,创造的效益还大。
刘小玉一一分析,“那套翡翠生肖挂件,虽然参过展,获过奖,上过杂志,还需要专业人士的一番宣传、炒作,多送几次拍卖会,才能得到好身价。在你手里,如果束之高阁,明珠投暗,得不到那么高的身价!”
她说的是国内艺术品惯用炒作模式:某样东西,每隔半年,送一次拍卖会;每次加价50%,自卖自买。再经过电视、报纸上专家们的吹捧,炒作后价格变成实际成交价格。
孙不器耸耸肩,“小玉同学,交给你一项艰巨任务。你觉得哪个条件合适,请给出你的理由。”
刘小玉翻着白眼,“切!你是不是傻呀?我老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才吃了你家几碗饭,几个馒头,要为你着想?我在是在老刘家,可是吃了24年的干饭!”
孙不器搓搓手指,“事成之后,给你10个点提成!”
刘小玉精神大振,举起手掌,“15个点,我就帮你!”
两人好像在表演舞台剧《威尼斯商人》,秦瑜觉得脑子不够用。
孙不器也伸出手掌,不过是举到头顶,“骗你的!给你家老头说:再拿100万,那套东西马上姓刘!”
秦瑜见过堂妹的耳环,晶莹剔透,十分漂亮。先前以为是水晶或者玻璃,现在终于明白:那是价格不菲的冰种翡翠!
当天的晚饭,刘小玉下厨,做了几碗炸酱面,吃的几人大声叫爽。
孙不器丢过来两把钥匙,呶呶嘴,“大瑜儿,小玉儿,这是门上的钥匙。除了楼上三个房间,你们随意住。不过约法三章,不准带乱七八糟的人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