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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青灵抬了一张红木凳子到院子边上,楚沐华坐在凳子上懒懒地晒太阳,夏菊与琉璃浆洗衣裳,两个人偶尔说两句俏皮的话,自从楚沐华醒过来后就不爱说话,几个丫头也识趣地没来烦她。
说起来,这三个丫头里面就夏菊看起来成熟稳妥一些,听青灵打听到,说她以前在老太太房里做二等丫头的,现在来到雪芜院就提拔做一等丫头了。
夏菊会不会真心侍她,她也不着急。反正她现在被禁足,时间充裕,日久见人心。
想着,却听至院子外面传来哭泣声,一个婆子的骂咧声断断续续地飘过来,夏菊听得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说道,“是后门守门的甘婆子,因她的孙子偷吃了糖正往死里打呢?”
“青天白日的,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楚沐华撇嘴道,转眼看到门外一个五十多岁穿着青衣的婆子带着一个七岁的男孩走进来,男孩一边哭一边抖颤着,看到楚沐华坐在院子里,他立即止了哭声,不安地朝婆子身后钻去。
“奴婢给三小姐请安。”女婆子微微一笑道,脸上并无太多恭敬的表情。谁都知道这个三小姐败坏了名节,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但爹不亲娘不爱的,将来真不好说一门体面的婚事。
“甘娘子,你也真是的,多大的事情,小树儿要吃糖,你训两句也就罢了,动辄打打骂骂的,让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楚府多亏待人似的。”楚沐华抬起头来,轻啐道。
她的话刚落下,身旁的丫头们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望向她,传说中的三小姐竟然连这些管闲杂的事情也要管么。
“哎哟,三小姐,这话说得可轻巧,这孩子做错了事,就该罚,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可就罪过了。我们奴才命贱,就该管教时就狠狠地管教,等他吃了苦头,以后就不敢再犯了。”甘婆子睨了一眼楚沐华,又回过头来,狠狠地捏了一把身后的孩子,那孩子哇地一声就哭了。
楚沐华看到那个孩子的头上长得一块块的癞痢,年纪小小却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恶,她蓦地想到些什么,抬起青葱小手朝那孩子唤了一声,“你叫小树儿是吧,过来,我给你糖果吃。”说完,她使青灵进屋拿糖果去了。
任谁也想不到有洁癖的三小姐竟然对一个头长癞痢的孩子感兴趣,甘婆子当场就愣在原地,而那小树儿听到天仙一般的小姐叫唤他,磨叽两下抹干了泪,竟巴巴地向楚沐华走来。
夏菊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琉璃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小树儿走到楚沐华面前,第一句话竟说“姐姐,你真漂亮!”
“混帐,谁是你姐姐了,你姐姐早就死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可不是你这种扫把星的姐姐!”甘婆子醒悟过来,骂咧着走过来想要打小树儿,却被站起来的楚沐华拦住了。
“谢谢,小树儿的嘴巴真甜。”楚沐华的手轻轻地搭在小树儿的脑壳上。很快地,她的脸上就欣喜起来。
“癞痢头,土方一:用土槿皮末30 克、地榆末12 克、烧酒500 毫升,浸7天后,搽患处。土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