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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华接到嘉柔公主的邀请函时,一脸的莫名其妙,她不认识那个公主呀。
青灵挑衅地看了一眼楚沐语,对着楚沐华努嘴笑道:“真好,我们小姐也能参加赏会诗会了。这一回,别人没有话说了吧?”
你这丫头,楚沐华支起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脸上全是笑。
楚沐语忍无可忍,直接窜到楚沐华的面前,冷声质问:“楚沐华,你给我说清楚,嘉柔公主凭什么请你参加赏花诗会,我呸,你这个人不知天高地厚,身份低贱,不可能,肯定是搞错了。”
她拎起白玉兰绣纹衫袖,掩住那因生气而走样的嘴唇,问向银红:“银红,邀请函是何人送来的?”
银红是老太太身边一等丫头,连金氏也不敢轻易给她脸色,楚沐语一时情急之下,语气有些不善。
“回二小姐的话,这邀请函是嘉柔公主身边的余公公送过来的,想来是不会错的。二小姐如是不信的话,可以去询问老太太。”银红笑着回答,宛若轻风的笑声,却句句听起来刺耳。
楚沐语哪里敢去询问老太太,只好微笑着揭过去了。
待银红走远后,楚沐语继续带着丁宝怡瞎逛,全没有刚才的高傲与锐气,脸上淡淡的。
青灵遭到金氏等人一顿毒打,说没怨恨是假的,有心让她下不了台,便装作天真地问向楚沐华:“小姐与嘉柔公主并不熟悉,要不要参加赏花诗会呢?”
“去,怎么不去,你没听二姐姐说吗,那里有好多闻所未闻的奇花异草,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蓝色的玫瑰花呢?”楚沐华配合脸上的表情,一惊一乍地说道。
她心里却冷笑道:才怪呢,在前世,什么珍贵名花没有见过。
丁宝怡露出羡慕的表情,拉着楚沐语的手,哀求道:“好表姐,求求你,也带妹妹进宫看看吧。”
楚沐语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心凉了一截,哪有心情陪丁宝怡说话,不过是嘴上应付几句,说自己找王诗诗问问先,丁宝怡却当她应了似的,欢喜得不得了。
当天夜晚,楚心悠亲自给楚沐语送了一件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裙,还喜气连连地称赞她识大体,照顾妹妹,如此一说,楚沐语更加的心烦气躁,推却不得,恨不得给楚沐华下毒,好将她的邀请函抢过来给丁宝怡。
金氏听说了这件事,暗暗责怪女儿的疏忽大意,花会在即,去哪里拿邀请函给丁宝怡。还有,今日楚心悠想给女儿说亲,就惹恼了她,现在还无端贴上一张公主的邀请函,作梦!
她将二姑奶奶的想法婉转地传达给女儿,问及女儿对丁宝胜有什么看法时,女儿撇了撇嘴唇,百无聊赖地说道:“他呀,我没怎么看清楚。听娘说他为了照料母亲,竟然连会试也放弃了,这样的男人能有几分出息?我看他连表哥都不如呢,未必就能考上会试,到时候还不是要滚回青州省。”
“胡说,人家亲爹可是正四品的指使佥事,官级比你伯父还要大。老太太说得对,这孩子要是真的高中了,前途可是摆在面前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人家。我回来细细想了想,他不就是娘想要的女婿吗?”金氏脸一冷,正色道。
楚沐语嘴翘得高高的,不满道:“他比起子公子差得远了。人家可是内阁侍读学士,论学识,人品,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娘,你就别说了,我是看不上那个土包子的。”
金氏知道子淳睿比丁宝胜要强上不止一点,可人家看不上你呀!
“女儿呀,子淳睿人长得好,却不能继承爵位,只能拱手于他大伯家的兄弟,他家里一大家子的人,人员复杂,光是一个作填房的林太太就不容易对付了。你如果真的有机会嫁进去了,啥时候才能媳妇熬成婆呢?”
金氏又柔声道:“丁宝胜家的情况却不一样了,母亲终日卧病在床,现在是妹妹暂且当家,你嫁过去,就稳稳把当家权握在手里。老太太就是想到这一层,才那么欢喜那孩子。哎,你呀,就是被我宠坏了。”
楚沐语还是不听劝的样子。
“咦,菲儿,你几时来的?”金氏转过头,猛地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儿,笑声道。
楚沐菲穿着月白色的襦衫,底下是半旧的散花百褶裙,看到母亲望向自己,不经意地抖了一下身体,一脸的苍白无色,泪光莹莹。
金氏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走过来刚要问话,冷不防地楚沐菲突然扑到怀里,呜咽道:“娘,苏牧的通房丫头怀孕了。”
金工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急声道:“菲儿,你如何得知的?”
楚沐菲咬着嘴唇,流着泪道:“翠红有个老乡在苏家当差的,据说那通房丫头因为怀孕后沾沾自喜,一时说漏了嘴,到苏家的人发现都已经三个多月了。娘,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