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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老尚书中风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进了银紫城。朝廷上下震惊不已,孝泽帝亲自派了御前公公前来探视,还赐了不少的珍贵药材。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朝中大臣的慰问。
楚复宣昨天夜里赶了回来,二房的人围着品竹轩里的老太爷一轮痛哭,楚沐林哭得声气绝咽,梨花带泪。
听闻老太太对家中的情况的分配,楚沐林却是暗地打听到大伯早已搭上太子的船。本着老太爷要是仙去,大房二房政见不同,迟早沦为分家的局面。凭着前世的记忆,楚沐林叮嘱父亲与哥哥转投靠二皇平亲王-乐文天,属于端妃一派的势力当中去。
楚府炸开了锅,而银紫城天牢里。
楚沐华一个人栖身于潮湿阴暗的地牢里,地上是发黄泛着霉味的枯草,头顶上只有小小的窗口,从里面渗进来一道道飘着尘灰的光线,天气很冷,刺骨的寒气从地上灌进来,一阵一阵的。
天,又下雪了吧?
她抬起头,木然地望向窗口的方向。
昨日,又累又困,还受了重大的惊吓。但是,她还是抱着膝盖睡着了。
今日她冷得醒过来,后背发热,身体绵软没有力气。
她从身上的腰带里摸出一个药丸,没有多想就塞进嘴里。这个腰间里的药甚是隐蔽,就连当初莫贵妃的宫女也没有发现内有玄机。是当初青灵亲自为她缝上去的,因为她向来不习惯带荷包,隔三岔四惹来生非,没有办法,青灵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么一个绝世好计。
青灵,不知道你现在身在哪处?你还好吗,我没有连累到你吧?
看这个阵势,她已经被楚府的人抛弃了。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她被遗忘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对楚府的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她只是个魂穿的占有者罢了,为何她会想到哭。
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她揉揉眼睛,安慰自己:楚沐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只是病了,才会如此的脆弱。
她蜷缩到角落里,将头埋进臂弯里,这样,可以更暖和一些。
前世的时候,每逢感冒的时候,夏志林总会为她煮糯糯的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喂她吃,有时候她不肯吃,他就会说她像个小孩子,永远长不大似的。
她将头抵在膝盖上,泪水模糊了眼睛,却是笑了。
有一回,大雨天的,她又感冒了,傻傻地站在公司大门等夏志林过来接她。她等了好久,一个钟,两个钟,他没有来。她的身上都被雨打湿了,她还不死心,对他一遍又一遍的留言,求他来接她。
她需要她。他没有来。张壑却来了。
当时,张壑那张帅气到极致的脸罕见地没有昔日的取笑打闹,取代的是一双看不透的眼神,暗藏关怀与爱情。
她慌了。
“如果夏志林不要你了,我要你。”
他扬声说道。作为情场老手的他,竟然是如此的表白。没有情调,没有浪漫,更没有预兆。
她说了一句,混蛋,流氓,便落荒而逃。
然后,她发现手机掉了,原路返回,却不慎遇上车祸。
刺眼的车前灯笼罩她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张壑惊慌失措的脸。
直到穿越后的几个月里,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车祸前的那一刻,脑中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如果当时她接受了张壑,她是不是就不会穿越了,也许,她与张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现在,晚了。
天牢里孤寂漫漫,不知时辰,不知日夜,当有人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声会被放大好几倍,也格外刺耳。
楚沐华听到了脚步声,而且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莫名地漏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