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爹爹！”

金氏与楚沐语同时呼声道。

楚复明怒不可遏道：“还能怎么着！看看你们干的蠢事！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一天，他已经够恼火的，却不想接二连三地发生变故。让出去的丫头给告状，他还要不要脸啊！

冬日大摇大摆地走了。

金氏将手中的锦盒放到如意手里，走进去扶住楚复明，柔声道：“老爷，你是怎么了，我给你揉揉。”

楚复明本想教训金氏一顿的，堂堂大房太太竟贪墨庶女的财物，说出去不是掉身份吗，楚府还没有衰败到这种程度吧？

看着金氏一脸胆战心惊的样子，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岳父不正是都察院里当职的吗，也许能让他打听一下皇上至今是什么态度，也趁好作打算。想到这些，他对金氏的态度又和善了几分。

金氏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回到了明华院。

待下人都退出去以后，楚复明才低声地说道：“语儿的性子越来越骄纵了，上一回老太太不是说心悠相了一门亲事吗？对方是同州都指佥事的儿子，会试也是妥妥的，语儿老大不小了，趁着合适，就定了。”一想到楚沐语的性子，楚复明就感到头痛。

金氏忍气吞声道：“当初想着再看看，后来我跟大姑奶奶提起过，人家都爱理不理的。我就没有再说了。那个丁保胜与语儿的性子也不相合，我再看看吧。”

楚复明叮嘱：“老太太忙着服侍老太爷，你就多上点心。对了，许久不见苏牧过来了，他与菲儿不是闹别扭了吧？不就是纳个妾侍吗，多大的事情，菲儿嫁过去是要做主母的，别一般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以前，他从来不过问女儿们的婚事，现在一改常态，倒让金氏受宠若惊。

“是，老爷，我会提醒菲儿的了。”金氏越发温柔低声。

如意走进来说大少爷、大少奶奶进来请安。

楚子瑜暗地里攀上新来上司苏大人，官途颇为顺畅，听说父亲从太子府回来，便带着媳妇巴巴过来请安了。

自从萧姨娘失足投井以后，章明心又给丈夫纳了一个妾侍，而且，前几日还听说那个妾侍竟然怀孕了。

这才短短的两个月时间。

章明心明着拦不住，自个儿又生不出孩子，唯有成全那个妾侍，横竖那个孩子也是过到她名下的。

楚子瑜进来问安后，便朝父亲问道：“父亲，太子怎么说？我今日听同僚说了，皇上有废太子的意思。莫贵妃也失宠了，后宫是端妃娘娘得势，二皇子成为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

楚复明的官职没有定下来，自然没有儿子打探得清楚。乍然听到宫中局势大变，吓得脸色苍白，大汗淋淋。

完了，太子一旦失宠，他这个投靠太子麾下的人还能有好下场吗？

老二一家子够奸讦，也不知道照顾他这个亲大哥。

楚复明脸色阴暗无晴，楚子瑜静静地看着他，忧心道：“父亲，你怎么看？”

“哎，子瑜，是为父太过大意了。”他长仰一声，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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