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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
徐思敏无精打彩地看着底下拱着双手的孙掌柜,有气无力地问道:“再说一遍,这个月亏了多少?”
肥胖的孙掌柜扭动着那水桶一般的腰身,拿着帐本的手哆嗦了两下,颤巍巍地说道:“回东家的,亏了两百两银子。”
他的声音尽量压得很低,可徐思敏是谁啊,就等着那些银两来还赌债了,这混帐老东西不赚钱也就算了,还让他赔钱。顿时,勃然大怒:“姓孙的,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本少爷是让你来管账的,你倒好,让我亏了这么多,我去哪里拿两百两银子来贴补你啊!”
孙掌柜后背汗淋淋的,一个劲地拿手绢擦着汗,无措地分辩道:“东家的,你不知道安隆药房抢了我们多少客人,来我们店里买药的,都是冲着徐大人的面子才来的。孙某也是无可奈何呀。”
“无可奈何,一个句无奈顶个屁用!如果杀人不犯法,要官府的人有鸟用!我不管,下个月你再不赚回我的本钱,你也别想拿工钱了!”
徐思敏气得差点闭过气来,对于安隆药房的新仇旧恨都被激发出来了,还有对楚沐华无尽的恨意。该死的,他落到今天的地步,还不拜那个女人所赐。
听说刘雅芳许配了人家,只是个普通的商贾,她宁愿嫁个低级的商贾也不愿做他的平妻。好,很好。
徐思敏捏着手中的菊纹窑杯,又冷冷地扫过孙掌柜那唯唯诺诺的大胖脸,正欲将杯子砸向他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青衣丫头,恭敬地说太太请老爷过去一趟。
孙掌柜躲过一劫,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徐思敏走到花厅,看到李小婉满脸的喜色,不耐烦地问道:“夫人可有事,我正与孙掌柜商量正事呢。”
自从刘雅芳家里回来以后,他们夫妻的感情疏淡了不少,许是徐思敏觉得被驳了面子,心有不甘,又觉得李小婉毫无用处,越发不喜她。李小婉暗地将自己贴身的丫头许给他作妾侍。软玉温香在身边,却唤不回他的真心。
李小婉走过来,热络地挽住他的手,款语温言道:“相公,刚刚我表妹捎来消息说,楚沐华把楚大小姐给毒死了,顺天府的人把她连同作案的丫头带回来收监了。”
徐思敏懒懒洋洋地应道:“这与我们有何关系。”突地,他反应过来,兴奋狂若地握住李小婉的手:“夫人,你再说一次,楚沐华被顺天府捉回来了?”
“是啊,相公,爹爹的人将楚沐华带回来了。”李小婉连连冷笑:“落到我们的手里,她也有今日。”
徐思敏松开她的手,背着手转了一圈,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我表妹说了,让我们别客气,连同她那一份,把那死贱人往死里折腾。楚家大房与二房都见不得她好,只有楚老太爷、老太太还略微心疼她一点罢了。”李小婉在旁添油加醋道。
徐思敏立定身影,有些迟疑:“只怕老爷子未必如我们所愿,审犯的过程还是要按规矩来办事的。”
李小婉的嘴角漾起一抹冷笑,走过来,凑到他的身旁耳语了几句。
徐思敏心情大好:“夫人,如果真的可行,你可帮了为夫大忙。”
李小婉垂下眼眸:“为夫分担,是妾身的应份。”
徐思敏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李小婉叫来一个丫头,吩咐道:“你去告诉表小姐,就说我已经让徐相公去办理楚沐华的事情,让她安心吧。我不会令她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