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楚沐华说的没错,随着楚沐语成了太子侧妃,楚沐语的婚事却远没有着落。眼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年长了,金氏不禁着急起来,脸上也露出浮躁不安的表情。
楚复明将所有的希望全寄放在楚沐华身上,对于失节的二女儿,反倒不闻不问起来。当初那个姓阮的男人来找过他,唯唯诺诺地说愿意对楚沐语负责到底,并且拿出两万两的聘礼给楚家。
两万两的聘礼,楚复明当时目瞪口呆,立马就动心了。这笔聘礼可以缓解他最近捉襟见肘的日子费用。
得知丈夫要卖女求荣,金氏气得当场翻脸质问丈夫黑了心不成,直扬言女儿嫁给谁都不会嫁给那个开赌庄的老头。两夫妻闹得不欢而散,楚复明跑到外面吃花酒浪了一天才回来。
从此,楚沐语的心事成了金氏的心病。
母亲为自己弹尽力竭,忙上忙下的,作为当事人楚沐语却像没事人一样,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京城的胭脂水粉铺子与首饰铺频频出入。
金氏忧虑过度,终于病倒了。大嫂董氏过来探病,她拉着大嫂的手,哭得眼泪直淌:“嫂子,我是生不如死,可怜了我的语儿,你倒是说说看,如今该如何是好?”
看到金氏为女儿操碎了心,董氏是挺同情她的,偏她说楚沐语是可怜的,董氏心里冷冷一笑:楚沐语若可怜,就不会没心没肺地跑出来丢人现眼。就连对金氏也有几分埋怨,觉得她对楚沐语太过娇纵,连累自己事小,让整个金家牵连进来就太不公道了。
“巧茹,你可有过想为语儿找门亲事,女子只有嫁了人,才知道为妻之道不容易,性子才会沉稳起来,你也别发愁,让我想想看。”
我记得上个月有人给我家外侄女说过一门亲事,那男方的才二十岁,是个七品的武官。长相过得去,家里父母亲也是通情达理的。若不是早早订亲的前未婚妻命不好,还没进门,就离世了,那个男的婚事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没有着落。我那外侄女订了亲没赶上,不如给语儿说说看。”
一听到男方没娶亲就克妻,金氏有点瞧不上,但是董氏又说道:“我记得这个家人与平西南候夫人有沾亲带故的关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平西南候府是先烈忠孝一门,有那夫人提携一二,能差到哪去?”
董氏瞅着金氏的眉毛一点一点地松展开来,便知道她是动心了。
“可是,他会中意我家语儿吗?”金氏想到女儿顽固的性子,一时又感到头痛。
董氏笑道:“缘分这东西真的难说,语儿除了性子活泼一点,相貌在京城可以排得上名次的,你不是说上回是意外吗?语儿根本没吃亏。这不就得了。”
金氏一阵犹豫。
董氏继续道:“说起来,你们家三丫头不是许配给平西南侯府的大公子吗,她与平西南候夫人是要做婆媳的,让她为你引荐一下平西南侯家的太太不就得了吗?”
一听让她去求楚沐华,金氏就感到满身不舒坦了。楚沐华要知道了,还不拿腔拿调地羞辱她。这种仰人鼻息的事情,金氏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董氏还不知道这个小姑死要面子活受罪,劝道:“巧茹,与女儿一辈子的幸福相比,个人成见又算得了什么?这门亲事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般配,要不然,真的等老百姓都忘了那桩事,等到语儿成了老姑娘再出嫁吗,你且想想我说得对与不对吧?”
她的话刺痛了金氏。
“大嫂,我何尝不知是个道理,可那丫头恨我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当初她还威胁我,要明心回来侍候我,不知她打得什么鬼主意。”金氏絮絮叨叨地诉苦道。
董氏一听,却觉得有戏了。
“巧茹,你真该让明心回来学着当家,一来你的身体不利索,二来也能腾出点时间教导语儿。哪怕不是为了楚沐华,你也不能让明心快活了去。”
“还有,有她在旁碍手碍脚的,你几时才能抱上男孙,我们都是女人,对后宅那些事情还有什么是不知情的。”董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叮嘱道:“你拿这件事做诚意,楚沐华多少会给你点面子,搭上平西南候夫人的事不就成了吗?”
董氏走了,她的话让金氏内心一番挣扎。最终还是让周嬷嬷进来,说她身体不爽利,让大少奶奶回府侍奉公婆等等,这是后话不提。
楚沐华回到楚府,却常常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影。不是这个候门夫人请去看诊,便是那个大官人家来请,总之,青灵与木宁日日伴她出门,回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夏日在雪芜院的地位也比别院的人高上几分。
楚府很快传了遍,在楚三小姐跟前当差是个肥缺,光是那些有钱人家的打赏就够你用上大半辈子了。
不仅有人羡慕楚沐华,更不断有人过来贿赂她底下的丫头们,巴巴寻着有机会调到雪芜院来办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