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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头说他不收礼,不送礼的话悄无声息地打在文忠老头的脸上。他不由地捂紧了案桌上放着的两盒特制救心丹。
“文忠,你收了楚丫头什么好处?”刘老头眼尖看到老书童的异常行为,冷声质问道。
文忠一看坏了被发现了,义正严词道:“这是我干孙女送给我的救命丹,你别指望拿了去!”
好吧,楚沐华一下子成了文忠老头的便宜干孙女。
“真是岂有此理,老夫一生清廉,怎能被你坏了名声。”刘老头气呼呼道。
文忠嘴不饶人道:“那你给我买两盒。也不贵,据说安隆药房的普通救心丹价值一百两,这两盒特制的起码两百两一盒,你给银子我立马撒手。”
听到要两百两一盒的救心丹,刘头老差点吓得吐血,他哪来的银两啊?
楚沐华赶紧上前劝说道:“刘老头,这救济丹是我特意孝敬文忠爷爷的,谈何的贿赂。对吧,文忠爷爷?”
文忠点点头,将手中的救心丹捂得更紧了。
刘老头看到这种情景,只好大步走到圈椅上坐下来,望了一眼楚沐华,便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无事不登大宝殿。我可是有言在先,我不会为你办任何的事情。”
这家伙是口不对心。
楚沐华心里暗暗得意,小声道:“我听闻兵部尚书张大人家的老太太常年腿脚不利索,想着刘老头你帮我引荐一下。我收费也不贵,包她一剂药到病除。”
刘老头瞪了一眼她,心想着这回还不被我看透你的小心思。
“只怕治病事小,想拉拢张忠是真吧?”刘老头冷声道:“在这种重要的关节眼上,他不会轻易站队的。你还是别费尽心神了。”
他说的站队,楚沐华懂。可是,人心都是肉做的,不做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哪怕知道不会,我也想拼手一搏。哪怕为老人家治除病痛,也是好事一桩。只是沐华不想张尚书质疑我的用心,才会求到你的跟前。我知道,如今是敏感时势,我若大摇大摆地前往张府,肯定会给邵将军惹来事非。我不求别的,只求将来,万一秦王落败,手握兵权的张尚书能看到薄面上,能放过我与邵将军一命。人情这种东西,全在防范于未然,有胜聊胜于无。”
她的话令刘陶钧沉默了。
他虽然是御史官,最是公平公正的,可是,他不看好太子登基做帝,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二皇子性格阴辣,有谋事的果断杀伐之略,但杀气太重,秦王殿下太过慢性温热。若是让他从三人当中挑一个做明君的话,惊奇地发现,除了秦王,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这是银国气数已尽吗?
刘陶钧心里涌起一股沧凉之感。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刘陶钧的虎目里注进了一阵动摇之意。“我与张忠结交多年,他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你想进张尚书府,难。”
“物竞天择,事在人为。”楚沐华轻声道:“难与不难,全在于坚持。”
刘陶钧没有答应,默默地站起来,偻佝着身体,背对着她,冷声道:“明早我前往张府,与张老头相约下棋,你记得早到。”
说完,也不理会楚沐华,拖着身体走出花厅。
如此,竟是成功了。
楚沐华懵懂地站在原地,倒是文忠老头好心提醒她道:“我家老爷每月都会前往张府会一会张大人,两人的棋艺不相伯仲,棋鼓相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我家老爷算是答应了。”
“文忠爷爷,谢谢你。”楚沐华喜滋滋地对着他福了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