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刘陶钧不正面回答张忠的问题,反倒东扯西扯地,张忠憋着一肚子气,正欲发作之际,却听到刘陶钧心平气和道:“楚家三小姐,一诊值千金,许多人争破脑袋也请不来,如今我把她带来了,你还矫情了?”
话反倒埋怨张忠了。
“好你个刘陶钧,你是咒我们张家人生病啊?我们张府不需要什么大夫,你混蛋!带上这小丫头,走走走!”张忠脸红脖子粗,大发雷霆道。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含着滔天的怒火。楚沐华离得近,被吓得心里打鼓,心想不愧是当兵出身的家伙。
刘陶钧听到他的逐客令不气反笑道:“我说张忠你个老不死的,老夫若不是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特地把楚丫头领来,你是没病,你家的老祖宗不是腿脚不利索吗?让楚丫头看看又何妨,又不是要你立马给钱。”
张忠不屑的目光落在楚沐华略带稚气而从容的脸上,皮笑肉不笑道:“就凭她?连宫里的御医姚大夫都说是年轻落下的病,等于没救了。她年纪轻轻的,能有几分本事,老夫才不像那些人好糊弄。”
看到刘陶钧正欲反驳,他又添油加醋道:“如她有本事,怎么治不好邵慕风的腿疾,别说笑话了!”
这话等于在楚沐华的伤口上撒盐巴,她的脸色微变,目光变得凛冽起来,冷声道:“多谢张大人提醒,邵将军的腿伤需要时间疗养方能恢复,比不得普通病症。”
她的话间接证实邵慕风的腿暂时恢复不了,张忠捉住把柄道:“既然如此,那楚三小姐请回吧。你还是将心思花费在邵将军身上吧!”
好不客气的逐客令!
刘陶钧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像护犊的公狮扑过来,羞怒地瞪着张忠,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
“张忠,你个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你别后悔。将来有你后悔的。楚丫头,我们走吧!”刘老头抛下一句绝情的话,就要带着楚沐华扬长而去。
这时,从门口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个黄衣丫头,哭丧着脸道:“大老爷,老祖宗痛得不行了,你快去看看!”
张忠刚还洋洋得意的脸耷拉下来,对着黄衣丫头大手一扬,吼道:“混蛋,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宫请姚太医啊!”
黄衣丫头哭着道:“已经去请了,大老爷,你还是去看看老祖宗吧!”
张忠嘴里骂骂咧咧的,没有理会刘陶钧两人,直接冲出门去了。
楚沐华张着嘴,好想让张忠带上自己,可人都走了,她又不好厚脸皮追上去。
刘陶钧拍拍灰色袍子,笑得贼奸,对楚沐华眨巴眼睛道:“别急,我知道老祖宗的院子,我们来个不请自来。”
楚沐华一喜,想到刘老头刚才发火的表情,心里一动,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张家老祖宗会发病?”
刘陶钧背着手走在前面,回过头神秘一笑道:“我自己也患有风湿病,通常会在雨水多发之际发作,我也是赌一把,再说了,今日不发作,多来几趟总能赶上她发作的日子。丫头,你的机会来了。”
楚沐华哦了一下,怔怔地望着刘老头,突然哽咽道:“刘老头,回去我替你诊治诊治。”
刘陶钧身形定了定,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因为张家老祖宗病痛发作,许多人都跟去后堂那边。刘陶钧又是相熟之人,便没有人阻拦他,很快来到一个叫松柏堂的院子里。
刚走进去,就看到庭院中间站着黑乌乌的一群人,个个垂手侍立,脸上挂着不安的表情,而厅房里传来张忠的呜呼声,还有某位女子的哭泣声。总之,张家老祖宗的情况怕是不大好。
看到刘陶钧走进来,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作揖道:“刘老请留步,我家兄正在堂里拜见老祖宗。”
刘陶钧气哼哼道:“老祖宗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面有难色道:“老祖宗风湿病又犯了,如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一个劲地喊头痛,刚刚才醒过来,正在里面发脾气。”
“张国,我也不怕对你说,老祖宗的病在下雨天最是容易复犯,而且,一痛起来就要人命。请大夫没有?”刘陶钧左右望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