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夏至苑守卫森严，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进去的？宫宴里大臣何止一个，哪怕你认得洪管俊，又如何轻松找到他？还是，你神通广大，能上天入地。”

流欢被楚沐华一连串的话给难住了。

是啊，没有内应的话，如何入得夏至苑？又如何找到洪管俊？

“那是奴婢运气好。”流欢小声道。

莫贵妃与楚沐林为她的回答捏了一把汗。

楚沐华又笑道：“你的话本来就自相矛盾，便凡有脑子的人，不会顾此失彼，错乱百出。我告诉你，洪公子是去了玫瑰园，可是，二小姐却是由我陪同前往玫瑰园的。洪公子还被我的婢女揍了一顿，谈何来的私会？”

流欢抖了一抖。

“我告诉你，只要细细追查，就能溯端竟委，连你与哪个太监宫女联系过都能查出来。皇太后洞察秋毫，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且看着办吧！”楚沐华的声音狠厉起来，目光寒森如冰。

流欢经不住吓，目光已生退缩。

楚沐林听得急了，在旁干预道：“三姐姐，你以为靠着吓唬，就能屈打成招吗？没有的事，怎么说也不是没有的。”

楚沐华没有理会她，继续瞪着流欢，问道：“你问你，是谁带你进夏至苑的？你收了谁的好处？”

“奴婢没有-”流欢开始崩溃。

“你为何要诬蔑二小姐，二小姐待你不薄，连进宫也想着你。你却是这样报恩的！”

“奴婢没有。”

“明明就是你怂恿二小姐去见洪公子的，你还说没有！”

“奴婢没有……”这是真相。流欢摇头，脸容痛苦不安。

楚沐林想走过去喝止住楚沐华，却被阮嬷嬷一个眼神给慑住了。

“明明就是你贪慕虚荣，想攀上富贵，却想假借我二姐之名逍遥法外，你良心何在？”

“奴婢没有！”

“你筹谋了多久才有进宫的机会，定是你看到对面走来的是太子，才假意委屈求全，其实你真正的目标便是太子殿下，与其攀上一个大官员，倒不如找一个真正的靠山。你才是真正的贼喊捉贼！”

“奴婢没有……”流欢满头大汗地分辩道。

“你说，四小姐是不是许你好处，让你在宫宴上怂恿二小姐去见洪公子，败坏她的名声，你到底拿了多少银两，一百两，还是一千两！”突地，楚沐华的声音强硬了几分：“你说，是还不是!”

“奴婢没有拿银子！四小姐只是说了，让奴婢唆摆二小姐去玫瑰园，洪公子色心起，也会去的。她并没有许奴婢一分钱的好处！”流欢坚决、大声地回答道。

倏尔，她的眼神闪过一阵慌乱，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她，她到底说了些什么？眼睛一翻，颓然一倒，像死人一样瘫倒在地上。

与她一样瘫软在地的，还有如骄傲孔雀一般的楚沐林。自诩京城第一才女的她，此刻表现出面无血色、惊慌失措、屈辱不堪，还有深深的绝望。

怎么可以这样，楚沐华只是一个局外人，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与她无关，她凭什么插手，不公平！

“楚沐华，是你，是你使了妖术，对了，是你与流欢窜通好的，你诬蔑我！”楚沐华先是指责楚沐华，捂着脸，跪倒在地上，对着皇太后求饶道：“皇太后，民女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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