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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泽帝患的并不是风寒之症,而是金丹之毒,太医府送来的药汤只是个幌子。老太监不知道,才会如此的紧张,迫不急待地想要处罚楚沐华的失职之罪。他不知道,薛太医却是知道的。
楚沐华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赞他的医术了得,大声说出对他的敬仰之情,他听了相当受用,尤其是当着姚太医的面子,他感到与有荣焉。明面上不说,私底下他与姚太医都是太医府里一等一的内科圣手,常常被人拿来对比。
楚沐华认可他的医术,便是打了姚太医的脸。
这样识趣的小家伙,值得好好称赞一下。反正那碗药汤可有可无的,走个过场便会倒掉了。
“你叫什么名字?”打定主意后,薛太医对待楚沐华的脸色和霁了几分,问道。
姚太医脸出难色,阴晴不定地望向楚沐华,从他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转移到他的脖子上,突然地,他的眼睛一亮。
楚沐华对着薛太医规规矩矩地拜道:“小人叫木真,薛太医,小人终于见到你了。为了一睹你的尊容,小人真是煞费苦心。聂公公若真要责罚奴才,奴才也认了。”她望向旁边怒形于色的老太监道。
老太监正欲说她两句,却被薛太医一个眼神给瞪住了。
“药汤打翻了可以再煎,你进来养心殿,好好将功赎罪,亲自为皇上重煎一碗便是了。”薛太医不以为然地说道。
楚沐华露出欢喜的表情,对着他磕头如捣蒜道:“薛太医你真是再世神医,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奴才一定谨遵大人的教诲,好好戴罪立功。”
就这样算了?
老太监露出不甘的神色道:“薛太医,此处罚也太轻了吧?以后这些奴才还不得意忘形没了规矩?”
楚沐华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姚太医,又飞快地垂下眼皮,惶恐道:“是奴才的错。奴才一心想着见上薛太医一面,却笨手笨脚的。”
薛太医脸露不豫。
姚太医捋着胡子道:“这奴才狗仗人势,该罚,一定要好好地罚!”他的脸上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
老太监感动地望向他,一副引为知己的感激。
薛太医本没那么入心的,被姚太医那么一激,恼了,哼声道:“我都说了,不就是一碗药汤吗,值得大周张折喊打喊杀的吗?那个谁,你立马随我进去,好好地重新煎上一碗药汤给皇上。走!”说完,他气乎乎地甩袖走进养心殿。
楚沐华忙站起来,整了整衣裳,飞快地掠了一眼姚太医,垂着头跟在薛太医的身后。
老太监被晾在原地,恼羞成怒,半天才望向姚太医道:“姚太医,你看-”
姚太医嘴角噙笑,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回养心殿道:“聂公公,像薛太医所说的,一碗药汤而已,皇上不见得就会服用,罢了,你走吧。”
“对了,那个太医府的医女,你让人把她送回去,她可是皇太后跟前的熟人了,得罪她,于你没有半分的好处。你好自为之。”
姚太医临走前的一番话说得玄乎奇乎的,老太监却是听懂了两个意思:有薛太医护着,那个小太监是无论如何处罚不了的了;还有这个晕倒的医女,也轻易动不了,人家头上有皇太后担着。
哎哟喂,敢情他招惹了两尊小祖宗。
老太监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唤来宫女抬走陈兵,眼巴巴地看着楚沐华走进养心殿的宫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