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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慕风手中的匕首猛地朝前一掷,那带着刺破风声的匕首堪堪地从男人的脸面窜过去,砰的一声,插进泥土堆里。
面上的皮肤被划出一道伤口,渗出血液。男人吓得瘫软在地上,头上的发冠歪着一边,眼睛瞪得直直的,半天没有缓过气来。而黄土堆上汩汩流出一滩液体。
他竟然吓得失禁了!
除了邵慕风以外,身边的人都扑噗一声乐了。就连平日面瘫着脸的木离,也感到忍俊不禁。这都是什么鬼的朝廷命官,如此不经吓唬,还说围剿水匪呢!
邵慕风平静地望着男人,冷声道:“你刚才唤我做什么?”
男人半天才回过神来,心想着这个邵慕风果然是黑面阎罗,说翻脸就翻脸。他红着脸,辩解道:“卑职称你做邵将军啊!”
邵慕风黑瞳子猛地一缩,声音挟带着无情的口吻道:“带下去,扔进大江里喂鱼。我听说这里的江水最是波涛汹涌,连头牛也能顷刻吞没无影,不如贺大人去试试。”
男人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向邵慕风爬过来,号啕道:“邵将军,卑职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骗将军啊!”
邵慕风修长的手指轻轻弹着那黑色紫檀木座椅手,一下又一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摆弄着琴弦一般,嗒嗒的声音响在男人的耳边,如催魂曲一样。
“第一,我从头到尾没有说出我的名讳,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邵慕风?也许有人伪装我也说不准。第二,你们一群人打着围剿水匪的头号,却明明是为了埋伏我。不然,你们为何不穿上官服,只着黑衣行动。不要告诉我,你这是想混水摸鱼,与水匪来个窝里斗吧?”邵慕风冷笑道。
男人吓得心虚,强辩道:“卑职以前在京城见过邵将军一面,自是一眼认出来,又有何不可?江水县围剿水匪,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才会命我们伪装成水匪的模样,到时候来个出奇不意的追击。”
他的话解释得勉为其难,不想旁边的一位汉子嚷嚷道:“这小子说浑话,刚才打起来时,我们明明说了是京城邵将军部下的人,他还往死里打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偷袭朝廷命官,光是这项大罪就够这小子喝上一壶了。”
男人恨不得钻个地洞藏起来,面红心跳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地方官员,刚才我不是没有听清楚吗,才错打了人。”
邵慕风不见他哆嗦,直接吩咐木离道:“把他身边的人审一遍,看一下是不是对得上口供。”
男人听到这话,浑身颤抖起来。
才半刻钟,木离回来冷着脸道:“他底下的人招了,说就是奔着我们来的,还编排我们是假冒的朝廷命官,打死一个统统有赏。”
木离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转望向邵慕风道:“将军,赶路要紧。这些小喽罗就交给阿克他们对付便是了。误了去上州城的时间,又要滋生事非了。”
阿克就是刚才的汉子。
邵慕风摆摆手,底下的人除了木离与男人,全部退走了。他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道:“我可以给你指明一条活路: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不说也行,我就当为朝廷清理门户,将错就错,把你们当成水匪给错杀了,到时候上面的人问起来,我只说不知道。他们又奈何得了我吗?”
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周折才从男人嘴里问出点什么来,不想,他一下子就怂了,老实道:“将军饶命啊,卑职也不知道是谁要对付将军,昨天王县令收到一份密函,说京城里有人看将军不顺眼,不想见到将军顺利前往上州城,便令我们来到这里伏击将军。卑职只是奉命行事,如有半句假话,让卑职不得好死。”
邵慕风弹着手指道:“王县令?他认识京城何人?”
男人目光躲闪道:“王县令是京城护国公的门生。”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头不敢抬,只是默默地念着不要被邵慕风识穿了什么才好。上头的人吩咐过了,若是被邵慕风识穿的话,就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护国公的身上。
木离一听到是护国公搞的鬼,火冒三丈道:“岂有此理,主子,你要不要禀明皇上,参护国公一本。”
邵慕风目光寒芒一闪,却很快又淹没在眼底。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邵慕风滑动轮椅,背对着男人,冷声道。
男人如释重负,半跪半爬地跑了。
木离急道:“主子为何放过他,把他捉到那个狗县令面前好好羞辱一番才好。干脆把事情闹开了,将护国公拉下水,谁让他多管闲事,竟然想暗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