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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华将他与子淳睿同等的对待,乐文弘心里闪过一丝阴霾。
来之前便早有准备,她会拒绝他。只是,没想到她的拒绝会引起他心头的不快,还有,那种不快转变成恼怒。
本以为她被逼成这样子,会学乖伏软,却不知道,到头来,她还是那么倔傲,那么的执著。
乐文弘的两只手握成拳头状,眼睛里闪过决然。
“沐华,朕不允许你拒绝。”他俯下身体,凑到楚沐华的面前,迎上那双乌黑木然的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在那琥珀色眼瞳里,映着他如狠怒的狮子一样的脸容。
他愕然了。
从她的身体传过来一股酸臭味,是她太久没有梳洗的原故,他眉头不经意一皱,很快地抬起头,默默地凝视着她,冷声道:“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是愿意做朕的妻子,还是厉刀下的一道冤魂。你看着办吧,朕等你的消息。”
说完,他松了一口气,留心楚沐华的脸色,那张年轻而略带稚嫩的脸上,依然淡然无波,不惊不喜的。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她垂着头,嘴角宛起一道柔美的笑容。
“你听清楚朕的话了吗?”他恼了,心里像是被刺了一刀,吼叫起来。
倏地,楚沐华抬起头,笑着问道:“皇上,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一面。”
乐文弘反问道:“你说朕害怕?”
楚沐华目光柔顺,浅浅一笑道:“得不到的女人,男人都喜欢去威逼掠夺吗?这抢回来的感情又有几分真的?皇上与蒋致中又有何不同?”
她连问了三个为什么。
乐文弘忍不住喝道:“放肆,你怎可将朕与那种人相提并论!”
楚沐华笑道为:“皇上,你变了,再也不是沐华认识的那个秦王殿下,也不是邵慕风一心追随的乐文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你将人的性命视作儿戏,将银国的法律当成你淫乐的工具。为了得到我,你宁愿将邵慕风发配于上同城,不让他回来;为了令我屈服,任由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而我却要含冤入牢。在你的眼里,与暴君又有何不同。我真是后悔-”
她说着,眼睛里滑落一行清泪,清声道:“不需要三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愿为你的妾侍,从前不愿意,现在不愿意,将来也不。”
乐文弘眼睛里泛着幽光,死死地盯着她,而她却垂下头,不愿多看他一眼。
他的脸上升起一股落寞,缓缓转过头。
她会后悔的,她一定会哭着求他的。他等着!
徐京耀在外等候多时,看到乐文弘神情伤感地走出来,便知道楚沐华拒绝了他。
“微臣见过皇上,外面来了一群刁民,吵吵嚷嚷着要将处决杀手李展生,楚沐华作为主谋者,他们也说不能轻饶了去。皇上,该如何是好?”徐京耀看到乐文弘,大声诉苦道。
乐文弘神情忧戚,听到徐京耀不识好歹在旁聒躁,不耐烦地哼声道:“你这个顺天府的府伊是怎么当的,竟然让那些刁民欺负到头上来了,朕看你是不想干了!”
徐京耀恐慌道:“臣知罪,可众怒难犯,臣也是不得已的。”他暗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静待乐文弘的指示。
护国公在旁幸灾乐祸道:“徐大人啊,你没看到皇上正烦着吗?楚沐华可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岂可轻易审判的?”
护国公的话也正是在提醒乐文弘,楚沐华就算不是普通老百姓,可犯了事,也该与庶民同罪。
想到刚才楚沐华对自己的冷淡无情,乐文弘心一冷,对着徐京耀道:“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记住了,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朕说过了,这个案子还有一些疑点,光凭李展生的口供,不足以证明一切。你还要把另一个男人找出来。若真是楚沐华的错,那就-”
他没有说下去,护国公与徐京耀都竖起耳朵来听,却迟迟听不到下半句。
“容朕再想想。”乐文弘被侍卫们护送从后门离开。
徐京耀以为皇上被楚沐华拒绝,怎么也让她尝点苦头,或者大动肝火之下,干脆把楚沐华判处斩立决。可是,皇上还是念旧情。
徐京耀一脸的失望落在护国公的眼里,他笑了:“老徐啊,皇上不是说了吗,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你身为顺天府的府伊,自然有办法审查出那个奸夫来,只要那奸夫落网,皇上也就无话可说了。有时候,不要瞻前顾后的,什么也做不了。”
护国公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话点醒了徐京耀,对了,楚沐华逆皇上的意思,皇上当然要她吃苦头。外面群情汹涌,他也是顺民意,执行天意。
还是护国公这个老狐狸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