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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李小婉的眼皮儿动了动,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吵什么呀……
她强忍着不适,幽幽地睁开眼睛,这一看,几乎把她吓个半死。
周围聚拢了一群老百姓,有男有女,个个对着她指手划脚地,眼睛里带着奇异而鄙视的目光。
李小婉的脑子里一阵空白,猛地,身体的肌肤表面泛起冷嗖嗖的寒意,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低下头一看,身体上只缠了根白布条,胸前春光外泄,而且,下半身也差不多一览无疑。
她脸色一白,软绵无力地瘫在床上,直接晕死过去了。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李小婉心悸不安地从床上醒过来,一看躺在红木雕花拨步床上,熟悉的场景,这是她出嫁前的闺房。母亲夏氏低着头,垂泪不已。
刚才的一幕,就像是作梦一样。
李小婉低声道:“娘亲。”
夏氏见女儿醒过来了,扑过来,抱着她痛骂道:“婉儿,你到底造了什么孽!”
李小婉顷刻清醒了,直瞪着母亲,不敢置信道:“娘亲,你说什么?”
不可能,那一定是假的,是幻觉。
她的额头隐隐冒着冷汗,连手心也渗出汗水。
夏氏脸容扭曲痛苦,望着女儿的目光幽怨而怜惜:“你还有脸问什么事?你与护国公家的少爷搞在一起的事情,被传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还有,你也身患花柳之症,只怕是时日不多了。 ”
这话狠狠地抽打在李小婉的脸上,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死死咬着牙,目光阴沉得可怕。
是谁暗算了她!
难道,是楚沐林?
她的手紧紧地拧紧了,牙齿打着颤儿,不,她不能死!
李小婉从床上爬下来,对着夏氏跪拜道:“娘,婉儿不想死,是有人想陷害婉儿,请娘亲救救女儿吧!”
夏氏眼底里闪着阴黯不明的光芒,对于女儿的请求,她是有心无力。
她没有扶起女儿,只是冷声道:“徐家夫人派人送来休书一封,以后,你与徐家再无瓜葛。”
这话打得李小婉措手不及,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休书-她的脑子里一阵窒息,不知何去何从。
夏氏于心不忍道:“婉儿,你,娘亲派人将你送走。走了,就莫要回来了。”
娘亲的话说得婉转,李小婉却是明白了,连娘家人也要对她搁手不管了。心里百般滋味,如针扎一样的难堪,吞噬着她的神经,她觉得全身都僵硬冰冷,不受控制。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楚沐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她站起来,眼睛里折射出仇恨的目光。
只有楚沐林知道她与蒋致中的奸情,她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她一定要毁了楚沐林。
李小婉的神色陡变,抬起头,倔强地说道:“无需娘亲劳顿,女儿自会离开。”
朝母亲拜了拜,她收拾一番,便决然离开。
门口站着不少的丫头,都露出恐惧的目光,其中还有她的兄弟妹妹,她落得如此田地,他们不来拉她一把,竟然还躲避不及,将她当成洪荒猛兽。哈哈,这就是兄妹情份,这就是姐妹情深。
李小婉傲然地挺起胸,忿忿然地离开李家。
话说蒋致中被护国王府里的人接回来,脸色如薄纸,许久才苏醒过来。
护国公看到最钟爱的儿子变成这模样,心里悲恨交加,想责骂他一顿,看到他落泊的样子,又满眼的心疼,背着手在儿子床前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叨叨道:“怎么还不回来?”
门外急步跑回来一个随从,拱手道:“老爷,姚太医说了,学有专术,他并不擅长花柳之症,让老爷另寻高明。”
又有一个随从回来禀报道:“老爷,苗太医说了,他老人家只会看骨科,哪怕把他捆了来,也是无济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