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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月上柳梢,夏日守在门口耷拉着脑袋,几乎沉睡过去。青灵走进来,勉强才带走她。
房里只剩下邵慕风与楚沐华两人时,楚沐华伸出手,用力地拍打着面颊,呜呼道:“终于可以卸下面具了,太痛苦了。”
邵慕风望着她,修长的手指掠过她如玉般的肌肤,轻轻地将她额头上的一绺留海拨到一边,然后,停在她额头上的手指,猛地弹了弹。
“哎哟。”楚沐华吃痛,慎怪地瞪着他。
他的脸容严肃:“知道戴着面具做人是一件痛苦的事了?”
楚沐华吐吐舌头,狡黠一笑:“做戏要做全套嘛,你没看到容姑姑那杀人的眼神,可惜了那根千年人参,起码值个一千几百两,还可以拿来救人。嘿嘿,我让青灵去捡回来了,卖相不好,还好能用。”
邵慕风简直无语了,敢情这女人的脑袋里净想这些事。
他狠狠地按了按她的头,装作生气道:“你可知道差点就露馅了,阿纳木并不好骗,姚大医也是医术高明之人。”
楚沐华趁势扑进他怀里,娇嗔道:“你放心,我服用了一种药,他们准把不出我装疯的事。”
邵慕风抬起她瓷白的小脸,看到那含情脉脉,黑白分明,如秋水一般的剪瞳,卡在嘴里的责怪之意,愣是说不出第二句。
“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他覆上自己的嘴唇,满心的爱怜化作一声满足。
次日,木离打探到消息,子淳睿得救回府了。
据子伯候府的人说,子淳睿被关押在郊外一处豆腐坊,饿了两日,第三日开始才有人给他送饭吃,无奈不肯放他走。子淳睿偷听到他们提及护国公。老子伯候听了勃然大怒,当下跑过去护国公府大闹一场,说护国公想害他儿子。
“如今,子伯候爷两父子与护国公都被请进宫,皇上亲自主持大局。”木离说完,就退了出去。
子淳睿是因为她才被人劫持的,楚沐华脸上一阵懊恼,突然想到木离的话有些不合逻辑,阿纳木被容姑姑带进宫,子淳睿就该被释放才对,为何要等到今日才肯放人。
她冷眼扫了一下邵慕风,问道:“不会是你让人扣留住子淳睿的吧?”
邵慕风一阵虚心,清清嗓子干笑两声:“怎么会是我呢,子淳睿主动帮助你,并找来阿纳木要来解药,我感激他还来不及。”
楚沐华半信半疑,问谁是嫌疑人。
邵慕风道:“劫持子淳睿的人只怕是腾龙安派人做的,不过,他们谁罪名假祸到护国公头上。依着护国公的性子,不会轻易罢休的。你只需静静看戏便可。”
果然,根据子淳睿的描述,还有护国公暗地里派人监视护国将军府等等,子淳睿不计余力帮助邵慕风,护国公的嫌疑最大。子伯候爷当场扬言要找护国公拼命,护国公老脸一红,干脆反驳道,来就来,谁怕谁。
乐文弘气得脸色发青,命他们回家责令思过。护国公务必将作案之人缉捕上来,否则,这事没完。
子伯候爷赚回脸子,带着子淳睿气势嚣张地离开银紫城。倒是护国公一肚子的恼火,从此两家人算是结下梁子。
护国公府。
护国公忿忿然地砸碎了一个前朝的花瓶,背着手,愤慨难平地走来走去。
蒋致中坐在一旁,气神闲定地喝了一盏茶,冷冷一笑:“若真是我们蒋家做的,我定不会饿他几天几夜那么简单。我让他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护国公跺着脚骂道:“混帐,小心隔墙有耳。子淳睿是要尚公主的,皇上自然帮着他。”
蒋致中撇撇嘴,满脸的不屑。
想到自己的病,他又满脸巴结地望向父亲道:“爹,我听说楚沐华醒了,吃错药变成疯子。劫持子淳睿的事,会不会是邵慕风找人做的。”
护国公当即道:“不会是邵慕风。那个妇人是子淳睿请去救楚沐华的救兵。邵慕风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好意。我倒想到一个人。”
看到儿子专注地听自己分析,他摆摆手:“腾龙安。”
蒋致中惊呼失声:“是他。他与子淳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