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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的话相当不客气,当着所有人的面子,如巴掌掴在金氏的脸上。
柳氏来问他要古董抵债的,如今被他的一顿斥喝,心里仅存的愧疚感烟消云散。
拉着楚沐语恭敬地福了福:“老太爷,媳妇是来求老太爷救命的。”
“救命?”老太爷眼色一沉,冷漠道:“可是老大又闯祸了。有什么事,到时再说,你先回去吧。”
楚沐语最耐不住性子,朝前走了一步,激动道:“是孙女求老太爷救命。”
不顾老太爷咳嗽打眼色,她一股脑子将自己要拿两万两去堵住柳氏口无遮挡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说完,看到老太爷面色惨白,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以为他舍不得那些古董,便哭哭啼啼道:“老太爷,你是最公正的,我可是你唯一的嫡亲孙女了,你不能看着孙女被洪家逐出家门啊。”
金氏愁着脸,满脸希冀地望向老太爷:“对,老太爷可不能偏心了去,那些古董是三丫头送给你的,如能救语儿一命,也是值了。”
老太爷横眉怒目,拍案而起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谋取老头子的家当,我劝你们趁早断了这份心思。那两件古董,我就是送人,也不会便宜你们这些混帐东西。”
楚沐语不敢置信地望向他,好狠的心,宁可便宜外人也不肯拿来救自家人。
金氏眼睛一瞪,爆炭脾气上来就口无遮拦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自己的孙女被人逼成这样了,你却见死不救!你说的外人,难不成是楚沐华那个傻子。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那贱蹄子早被逐出楚家,要给,也是给语儿,她才是你嫡亲孙女。”
“今日,你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横竖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我过不好,你两个老不死也别想逍遥自在!周嬷嬷,给我搜!”
金氏被楚老太爷的话气得炸了,想到自己身患的绝症,横竖时日无多,不趁此夺去老太爷的财产,将来不知便宜了谁。
楚沐语兴奋地睁大眼睛,心想着娘亲威武,如此一来,那两万两是跑不掉了。
白白得了一笔不义之财,楚沐语的腰板也挺直了,对愣在一旁的周嬷嬷与自己贴身丫头小红道:“愣着做什么,老太爷身患重病,神智不清,那些古董放在身边不安全,还是交给我娘来保管吧。我娘是为老太爷好,赶紧动手吧!”
说完,周嬷嬷与小红硬着头皮扑上去。
不知是何种缘故,老太爷跟前并无侍候的下人,看着周嬷嬷几个一涌而上,气得直打哆嗦,他眼睛瞪得直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周嬷嬷本想着闯进书房搜查的,却眼尖地看到旁边的方桌上放着一物件,上面掩了一条普通的蓝布条,没作多想,掀开一看,喜出望外道:“太太,原来这两件古董搁在这里头。”她欢喜地将装有画卷与台砚的托盘捧起来,递向金氏。
金氏眼冒精光,上前去接过那个托盘。就在此时,情况突变,从外面飞快地奔过来一个人,直接将那个托盘拦截了去。
金氏抬眼一看,气得柳眉一挑,对着那夺托盘的人骂道:“五丫头,赶紧将东西还我!”
原来,是楚沐娇将东西抢了去。
楚沐语与金氏站在一排,指责楚沐娇道:“五妹,别闹了,这些东西是二姐等着救命的!”
楚沐娇将托盘递给了楚老太爷,转望向金氏母女,厉声质问道:“母亲,二姐糊涂了,连你也糊涂了不成,柳氏勒索二姐,二姐是可以报官的。只要二姐态度坚决,柳氏怕事情闹大坏她名声,只会不了了之。那两万两,纯粹是二姐想要占为己有。”
她一语中的,直指楚沐语的无耻。
金氏先是一惊,惶恐地盯着楚沐语,眼睛里闪着失望与痛苦。
楚沐语眼神慌乱,摆摆手,反倒指向楚沐娇,大声呼喝道:“楚沐娇,闭嘴!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娘,我岂是那种人,我是真的害怕了,才来求娘亲作主的。五妹的话,就是想离间我们母女的情份,好将老太爷的财产占为己有,你也看到了,当初就是她带着老太爷前往将军府,才让楚沐华逃脱楚家的。娘,你一定要相信语儿。”
金氏气得两手发抖,质问道:“真的,你没有骗娘亲?”
女儿是什么性子,身为娘亲的她最清楚不过。
想到最爱的女儿,竟然伤她最深。
金氏如伤痕累累的母狮子,一边舔着伤口,一边安慰自己:这个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女儿啊。女儿,像她。
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与老太爷彻底闹开了,总得为女儿争得什么财产,等她一走,女儿就无依无靠了。瞧着老太爷与五丫头如亲祖孙的样子,将来哪里轮到语儿。
她下定决心,便冲着楚沐娇骂道:“五丫头,你住嘴,赶紧滚开!老太爷行行好,就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吧。”顿了顿,声音陡地升高:“不然,谁也走不出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