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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元朝226年,百姓安居,国泰昌顺。
傅淑仪连涎两位皇子,功不可没,被册封为端贵妃,名列四妃之首。
坤宁宫。
时值六月,庭院里却是一片萧索的景象。大片的梅树,光秃秃的树枝,了无生气。
鹅卵石道上走过来两位太监,脸上挂着忧戚的神色,时而忧心忡忡地朝宫殿里面看一眼,便缩缩脖子走开了,一副不胜寒颤的样子。
容姑姑跪倒在打磨得光滑的石砖上,腿脚传来酸麻的痛,蔫着脸,畏惧地抬头看一眼坐在上首的女子。
只待容姑姑一抬头,就露出侧脸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为她本人增添了几分可恶之色。
“皇后娘娘,你这样子,只会令皇上更加疏离娘娘,何不忍一口气,让皇上回心转意。毕竟,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断不会轻易向娘娘服软的。”
她的话引来上首女子眉头一皱。
噗的一声,容姑姑脸上被溅了一道滚烫的茶水。
“容姑姑,本宫说了,不要妄自议论本宫的作为。”紫娟冷笑。
时光冉茬,一转时又是五年。
这五年的时间里,赤明纳氏家族为紫娟寻遍天底下的名医,指望她能一举得男,可惜,都只能无疾而终。
紫娟因小产伤了身子,已是不能再怀孕。
如此,赤明纳氏只好将家族里新起之秀送进宫里做备选的妃子。就连太皇太后,也是默认了的。
那些新进的家族女子,表面上乖巧,暗地里却是争得你死我活,竟敢对紫娟耍上心眼。紫娟心一狠,全部将她们给铲除了。再美好的女子,都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要多少,有多少。
正如她庭院里的梅树,本来,她最讨厌的便是梅花。
她爱的是热烈奔放的玫瑰花,一如她的性子。
可她的心死了,她便在宫里全部种上梅树,只待含苞待放之时,她便令人砍去枝叶。每当看到这些光秃秃的树枝,心里有一种变态的快意。
容姑姑敢怒不敢言,跪得失去了知觉。
自家主子与皇上的关系如此的恶劣,是什么造成的呢?
容姑姑想起来了,要从邵慕风带着楚沐华离开京城那件事说起。那时,紫娟刚怀孕,持宠娇纵之下,硬是将腾龙安的性命保下来。腾龙安出狱后,雇了一批杀手去追击邵慕风等人。
腾龙安死了。
谁也想不到,皇上暗中让兵部尚书张忠派了一批死士去保护邵慕风等人,那些杀手顽强抵抗,最终全部被剿灭,捉到的唯一活口指证腾龙安。
皇上遏然大怒,当场将腾龙安斩首示众。
从此,皇后娘娘与皇上的关系就僵硬不下,如此维持了五年。
最近太皇太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是她走了,皇后的地位,也就不日而论了。
紫娟搬弄着削得尖尖的手指甲,光洁的额头,略尖的颧骨,鲜血一般的嘴唇,挤出一抹冷笑道:“傅淑仪都做贵妃了,去,给本宫送上一份大礼。”
容姑姑心里一惊。
“将本宫绣的那顶长命百岁的帽子送给她的孩子。本宫的孩子用不着,她的孩子用了正合适。”
容姑姑战战惊惊地应下来了。
当然了,她是不敢前往长乐宫送礼的,要去,也要另派人过去。
她脸上的伤疤,就是上回送礼,皇上赏赐的一丈红。
长乐宫。
暖暖的阳光洒在月洞窗前,一道侧影低着头,认真地看着书信。
身旁的粉色衣装的宫女笑吟吟道:“娘娘,楚大夫在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傅惠娘昂起头,露出优雅的脖子,因为刚生育不久,她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双颊肉肉的,却给她添上了一道母性的光芒。
眼睛里带着闪亮的光芒:“沐华说了,给我寄了一些调理身子的药丸,待我服用后,身体又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难得她劳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