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确实如此，只是他一直都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原因？”

柳花溟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为何我看着你的眼神里有恨意，那是因为上辈子你欠了我的。”

他皱着眉头听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为何欠你的？”

“你所看到的画面应该前生之事，虽然不明白为何你只能有破碎的记忆，但是依着你的状态应该是不差。”

他还是不明白，这个时候就看到她忽然仰着头笑得很是灿烂，眼中满是情意地看着他温柔地说道：“王爷，您可会对花溟好一辈子？”

“自然，你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情不自禁地说出来的话让慕容玄毅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我……你……”

柳花溟不由低头，可见他前生为了欺骗自己用了多少功夫，即使是现在自己这样问着他，他还是能说着这样的谎话。

“前世我是你的妾，你是我的夫君，我一心爱你，可是你却辜负了我。”好像已经能接受了，即使是面对他，也能好好平静说着往事。

“你爱我？我辜负了你？”她说的这些那么没有真实感。

于是柳花溟将前世的事情一一对他说了，很是详细，或许是她说的这些正好对上了慕容玄文脑中的画面，他已经被柳若熙治好的原本已经消失的头痛又再一次出现了。

“啊！”他抱着脑袋蹲了下来，神情痛苦不已。

柳花溟就那样站着看，比起她前世受到的苦来说，他这会儿这点痛苦算什么。

可是这一次依旧只是头疼，只是几个画面，再多的也没有了，他还是没有如同她那样的记忆。

慢慢的，他缓和过来了，对上了她的眼神，想到刚才她所说的，他气恼说道：“你今生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你应该很是高兴吧。”

她笑了，笑得苦涩，“是啊， 是该高兴，我的三个儿子用性命换了我能重生的醒悟，是老天爷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能远离你，慕容玄文，你对我而言和畜生无异，虽说你已经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但是在我记忆之中，你依旧是那个会为了柳若熙和你的儿子将我们的三个儿子视如草芥的畜生。”

“你闭嘴，前生之事只不过是你的一己之言，就算是真的，这也不过是你自己的以为，或许事情根本就和你想的半点都不一样。”

柳花溟笑了，“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想告诉我前世的你有苦衷？你想告诉我你不是真的想杀了我们的的儿子只是为了救柳若熙的儿子？你想告诉我当我从悬崖下回来想报仇的时候的你不是真的你，以前对我说会爱我一辈子的你才是真的你？”

慕容玄文被她逼着退了一步又一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不知道我重生以来想过多少次要报复你，我想过多少次你跪在我面前求饶，我以为我重生的意义就是老天爷能让我报仇，你带给我的痛苦延续了两辈子，你问我为何不选你，我如何敢选你，前世我那么义无反顾地爱你，我得到了什么，我以为我和柳若熙是姐妹，可是她是怎么对我的，即使今生你们没能对我做如同前世的事情，但是你们不可否认，你们骨子里就是那样的。”

他突然将她一把抱住，远处的含笑一看这情况似乎不对想要上前，可是下一刻柳花溟一下就将他给推开了。

“花溟， 你跟着我吧，我不知道我前世是如何对你，如果我真是对你不住，那请你让我补偿你，我这一辈子一定好好对你。”他还想再将她给抱住。

柳花溟退后一步不敢相信他竟然说这样的话。

“慕容玄文，今生我对你已经没有半点感情，我甚至明白了我不再只是为了恨你而活，我这一辈子只爱一个人，那就是玄毅，我是他的妻子，你注定是我的仇人。”她突然笑得讽刺。

“说起来你也是可悲，上辈子你那样疼爱柳若熙，恨不能给她整个天下，今生最折磨她的人竟然是你，这也是报应了。”

说着就打算要走，他不甘心，想跟着上去，柳花溟似乎发现了转头就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抵住了自己的脖子，“你给我站住，你再要上前我就死给你看，我定不可能随着你回去，我花了一辈子才领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你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他似乎很是痛苦。

她失控地问道：“那你前世可有给我机会，你可有给我们的孩子机会，你可知道我抱着我们的孩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我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一个又一个地去了，我枉为人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是他们的爹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就在我的怀里哭，我还以为他们只是不舒服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他们就那样死了，没了，是你，是你亲手杀了他们！”

他摇头，“不，那不是我，我不会对你如此，你相信我，定不会让你这样痛苦，今生我爱你，再没有谁能替代，谁若是伤害你，我定不会放过他，你给我一个机会证明，就一次。”他慢慢走近，想着让她放下心结。

她冷笑一声，“证明，我要如何给你机会证明？只要一次我就能万劫不复，你还是那样自私，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也不过就是因为今生我不再围着你转了，你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我不是你的物品。”说着就猛地转头朝着含笑这个方向跑去。

慕容玄文轻松地就将她给拦住了，“那你就是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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