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星沉的故事,出于剧情发展需要,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想说张星沉这个女孩,从前不是叶念思的,现在不是叶念思的,将来……将来是。如果因为这个占剧情分量重,占篇幅小的女孩而看不下去的话,我也只能表示遗憾。
宁林格的即位大典前一天对先夏国公李元昊有个小小的葬礼,不过因为无论是宁林格还是皇太后还是假张元对这个失败的枭雄都没有太多好感,所以李元昊的葬礼也就草草举行,连知道和参加人都没有几个。
葬礼一天后,即位大典匆匆举行。首先礼部官员在朝上奏请宁林格即位,宁林格再三推荐不得后,“不得不”点头答应。然后宁林格在西夏一品堂和侍衞司的护送下,摆仪仗从中兴门出发绕城一周而回,文武百官于皇宫入口处恭候大驾。回宫后,举城大庆。城里的庆典自然有官吏负责集中打鞭炮耍灯笼之类的活动。内城之中,各路名流戏班在侍衞司的层层严密把关下进入皇宫,开始紧张地准备节目。
叶念思有点心不在焉地守在宁林格的身旁,而他的身旁,自然是形影不离的吴昊。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叶念思发现吴昊其实非常机智,对政治也绝不像叶念思之前想的那样一窍不通。不过有一点叶念思仍然猜对了,那就是吴昊的孤僻。从始至终,吴昊一直是试图通过控制叶念思一人来控制整个大局,虽然分身乏术,却从来都没想过培养心腹为他办事。诚然,吴昊现在是叶念思的影子,没有机会也没有条件去拉拢心腹,但之前张元一个可信的手下都没有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许多问题。更夸张的是,吴昊连张元的家将邓渊公冶胜,也明显表现出不信任,他不但没向邓和公冶二人坦白叶念思是假货的事,叶念思有意将他二人支开时吴昊也没有任何表示。叶念思不知道这种病态的孤僻是源于吴昊的过度自信还是神经质,但叶念思知道,像这样孤僻的人不可能对人权力有太大兴趣。也就是说吴昊干此惊天一票,不杀弑兄凶手的真正目的,确确实实是如他所说为了满足张元的遗愿,让叶念思代替张元成为复兴大燕的开国皇帝。
这个发现让叶念思对他和张元的结交充满了兴趣。叶念思曾尝试套吴昊的话,想问他和张元是怎么相识的,可惜从未成功过。年代久远,张吴两人的往事后人估计是永远无法知晓了。按理来说,吴昊这种孤僻偏激的性格,放在后世的学校里绝对是被大孩子们天天欺负的对象——以吴昊现在的武功,自然是没人能欺负得了他,但没练成之前呢?吴昊曾说他和张元是结义三十年的好兄弟,三十年前吴昊只怕刚刚二十岁,武功肯定也高不到哪里去。张元是哪只眼睛慧眼识出吴昊这个英才,并且施法让吴昊对他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这样强悍的主角光环,叶念思也想预定个几打戴在头上啊!
胡思乱想之中,宁林格已经在宫女的服侍下换装完毕。在西夏侍衞的护衞下,宁林格百味陈杂地看了叶念思一眼,一脸苍白地来到皇宫前的大操场。在那里宁林格第一次以夏国公的身份接见百官。台阶之下百官对新国公行跪拜礼,仪式繁杂,大概就是缩小版宋朝登基典礼的那一套,叶念思也不是很清楚(1)。就这样闹哄哄的弄完后,累死人的登基仪式总算结束。接下来是庆祝表演时间,百官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放松放松了。
原本无论是在宋礼还是夏礼中都没有在典礼中插播戏班子表演这套,但因为张元坚决要搞,而扬守素坚决要迎合张元的所有主意——当朝文武两派权势最大的大人们要这样搞,其他人还有什么好反对的?至于宁林格陛下的意见……谁还在乎?
“来了来了。”随着戏子们鱼贯入内,百官们开始议论纷纷。在陌生的曲调之中,一位头戴步摇冠,佩珠睽洛,穿着五色霓裳羽衣的美人轻舞着长袖,轻启樱桃小口唱道:“凤冠霞衣,抖落历史风尘,京腔京韵,梦绕兴庆。谁又临摹,贵妃一笑一颦,不经意唱醉了天下黎民(2)……”
看那美人俏颜如玉带笑,明眸似水含情,舞袖似云飘逸优雅,吐字如珠亮丽清新。那歌声如洗浴房的按摩一般让人全身上下无不爽利,那眉眼如同微弱的电流一样让人心跳加快,舌燥口干。那演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都透着无限诱惑,别说那帮早就看得如痴如醉、全身酸软的百官,就连心中早已**的叶念思看到后都忍不住眼睛一亮,由衷地赞叹一句:“好一位美人!”
扬守素凑趣道:“可不是?这云烟的旦角(3)名满西夏。无论是身段,还是歌艺都比女人还女人。看了他的表演后,回家看老婆都无趣了。”叶念思一怔:“这云烟……是男人?”
扬守素也是一怔,他以为既然这首歌是张元点的,想必熟知云烟。考虑到张元未有正室,扬守素甚至曾暗自猜疑他与云烟早就勾搭成奸……扬守素正要回答,城外突然雷声大作。不久,皇城上空突然传来呼啸之声,扬守素抬头一看,只见数不尽的黑烟正向皇城飞来,黑烟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放大,细看竟是一个个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