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洞房花烛(下)(1 / 1)

瓦尔那就是印度教臭名昭着——当然,在印度人眼里或许未必如此——的种姓制度。所谓的种姓制度,就是严格的公民等级制度:神职世家永远高高在上,洗马桶的世世代代只配洗马桶。严格来说,中国古代也有类似于这样的等级划分制度,比如乐户不能进行科考之类,但是这个等级人数并不多,且多为罪犯后人。即便如此,中国古代的封建制度仍然提供了足够的渠道供这些人脱籍,而不像印度高种姓阶级那样永远不给低种姓阶级希望。

最为荒谬的是,就算社会发展到叶念思穿越前的那个时代,种姓制度依然在印度和南亚一些受印度教影响深刻的地区广泛存在着。在那些国家的领土上,不管社会制度是多么的,按西方观点所谓的“民主”,高种姓人碰到低种姓贱民,看不顺眼的时候照样想打就打,完全没有顾忌。叶念思前世就从来没掩饰过对这种丑恶制度的歧视,此时听阿夏说性力派反对种姓制,反对妇女歧视,叶念思顿时便对这个教抱有了好感。

阿夏惊讶于叶念思对婆罗门教种姓制度的了解,顿了顿方道:“性力派最重要的特点是,他们修行练功的方式是双修。”

“等等,双修……你指的是,我们刚才干的事?你是说,那帮人可以通过刚才我们干的事来练功?”叶念思一怔。阿夏俏脸微微一红,点了点头。“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的宗教啊!早告诉我啊,我也就不信主产主义了。”叶念思一脸羡慕地道。

虽然知道叶念思是在故意开玩笑,阿夏仍然打了个寒颤。阿夏狠狠地掐了叶念思一把,道:“如果你要信这个教,你就必须要把我献出来,和其他人一起修行,你真的愿意?”

诶?叶念思一怔。听完阿夏的解释后,叶念思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性力派,根本就是个淫|乱不堪的教派。抛开那些泛泛其谈的扯蛋宗教理论,性力派的核心就是享乐,通过鱼、肉、酒、谷物与性这五种“享乐”来获得所谓的“提升”与“超越”。性力派的仪式基本上就是怎么**怎么搞。比如说“轮宝供养”仪式,就是三更半夜,等数量的男女围着一个“上师”和“明妃”坐好。女信徒脱去胸衣置于箱内,归上师保管。念完乱七八糟的咒语后,上师把箱子拿出来,所有的男人从箱子里抽取胸衣,每人一件。胸衣的女主人,就是那个人这次仪式的“明妃”,接下来干的事不言自明。千万别以为这是一件非常刺|激有爱的事,因为你抽到的这件胸衣,很有可能属于你的姐妹,或者更糟,属于你的母亲……

“母亲?真的?”叶念思从心底感到一阵反胃。阿夏咬着嘴唇,轻轻地点头道:“我的母亲十二岁开始就是性力派的桑杰士大上师的明妃。后来那位大上师玩够了她,就把她转让给了其他信徒。我母亲在那个黑暗的教会里生活了二十年,直到她怀上我。我出生那晚,很多信徒前来恭喜我的母亲,可我的母亲连谁是我的父亲都不知道。我的母亲知道如果我在那个环境长大,一定会沦落到和她一个下场,于是她决定铤而走险。”

阿夏的母亲是个人才。在打定主意要跑后,阿夏的母亲一不做,二不休,偷偷地跑到桑杰士的房间,勾引桑杰士和她一起“参悟教义”。然后乘桑杰士睡觉的时候偷偷打开他床上的暗格,偷走了性力派无上传承秘卷出逃。桑杰士发现之后大发雷霆,亲自带领性力派教徒在婆罗门教的势力范围内追堵阿夏母女。母女俩一路上躲躲藏藏,花了十年时间才从印度逃到吐蕃诸部,再从吐蕃诸部逃到婆罗门教并没有那么盛行的西夏。在这途中,阿夏有印象的险些被追上杀死的就有十三次之多。为了保护阿夏,阿夏的母亲更是受了三次差点致命的重伤。

好在事情在母女二人来到西夏边境没多久后发生了转机。当时刚刚继位的李元昊为了突破宋国制定的对夏包围圈,悍然发动了针对吐蕃河湟地区的大型战役。那一仗,无数人死于战乱,倒霉的桑杰士也被卷入乱军之中。与他同来的教徒在乱军中全军覆没,只有他仗着高超的武功在李元昊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

此役过后,失去助力的桑杰士只得灰溜溜地返回印度重新发展信徒。阿夏母女却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兵荒,甩掉了一路上追踪她们的性力派教徒,逃到了西夏境内。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一路逃向东北,最后到了契丹境内。两年后,重伤难愈的阿夏母亲瞌然长逝。阿夏于是抱着她母亲的吉他,靠着连蒙带骗的方式走街窜巷的卖艺生活,直到最后连人带钱一起输给了叶念思。

叶念思听到这裏,忍不住紧紧地抱住阿夏,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安慰她:“你母亲实在是太伟大了。我谢谢你的母亲,把你送到我的身边。以后我会代替你的母亲,我们的母亲,来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嗯。”阿夏轻轻地哼了一声,舒舒服服地钻进叶念思的怀里。

“对了好夏儿,母亲大人偷的那个什么‘双修之法’,能不能拿给我参研一二?”叶念思好话没说两句,一张嘴,满口的狼牙又全部露了出来。

阿夏可爱地皱了皱鼻梁,躲在叶念思的怀里撒娇。初次行房的阵痛虽然已经过去,但阿夏仍然有些余悸。叶念思拿到性力派无上秘典后,第一件事会干什么阿夏就是不用想也能知道。虽然自从她认命从了叶念思起,她就已经决定将一切都交给他。但事到临头,阿夏仍然有些害羞。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半天以后,娇喘微微的阿夏终于认输投降,起身拿起她的贴身小衣,用剪刀细心地裁出一条缝,从中取出一块淡黄色的布来。

叶念思伸手接过布料,将它一层层打开,没想到一张手帕大小的布料最后全部展开竟然有整个床单那么大,布料之薄,让见惯高科技产品的叶念思也赞叹不已。布料上用红蓝黑等染料画满了各式各样交合和不交合状态的小人,旁边则是密密麻麻叶念思完全看不懂的印度文字。

“好夏儿,告诉你老公,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叶念思津津有味地看着图上的小人,问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