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手接过指令,下楼挑选女童去了。
支开水手,郭流苏背着手仰望着挂在天际的硕大的彩虹,心中想着如果耶律宗严和源赖义死于风难后他唯我独尊的情景,一时如痴如醉。
叶念思狼狈不堪地趴在漂浮的甲板上。由于那块板浮力太小,无法承受两人重量的原因,无奈之下叶念思只能和耶律宗严跳进海水之中然后抱着甲板漂流。
“喂,你还记得使船是哪个方向吗?”叶念思有气无力地问耶律宗严道。虽然叶念思从空中落下时曾惊鸿一瞥地看到过使船,但在空中翻滚几圈后,他的方向感便混乱不堪,现在他已经完全记不起使船的方向了。听叶念思问起,耶律宗严只能摇摇头。耶律宗严那时候一门心思维持着护体真气罩和暴力迫降,哪里还有别的心思来记方向?
“好吧。你不是内力很高吗?用尽内力大喊一声,对面的船应该能听到吧?说不定船会开过来救咱们呢!”叶念思只能退而求其次。对于叶念思的提议,耶律宗严仍然只能摇摇头。
其实五公里左右的范围,如果让耶律宗严用尽自己内力的话,声音倒未必不能传到对面的使船上。但问题在于:这只会让使船离他们越走越远。耶律宗严摇头,却是因为不想跟叶念思解释一些复杂的问题。事实上,灼夜天君座下内部斗争之残酷,远超外人想象。现在那艘船——无论处于什么样的状态,说话人只有郭流苏大使一人。如果耶律宗严出声,让郭流苏知道自己在五里之外的话,最大的可能是郭流苏会下令让船朝远离自己的方向开走,然后让自己慢慢淹死在这大海之上。
“那怎么办?”叶念思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叶念思这句话,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风声却突然从上空传来。叶念思一抬头,这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原来空中又掉下一个人来。而且天上掉的不仅仅是一个人,那人还抱着半根折断的巨大桅杆!
“咦!那不是我们的源赖义大人吗?”耶律宗严眼尖,顿时看清楚天上之人。叶念思定睛一看,不是源赖义又是谁?
“这都能活下来?”叶念思捌捌嘴,心想大自然的威力,全让这两个混蛋给亵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