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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管事,你怎的这么早?你,你这是怎的了?”
第二日,巡防营的班头看到文管事傻站在境慈前发呆,不禁上前关心一问。
文管事脸色惨白,浑身上下的酒气还未消除,且衣着凌乱,头发也未束好,如同昨夜在外头喝了一夜的酒一般 。
众班头都知道巡防营里就数文管事和晁头最好酒,喝一夜酒的日子亦是有的,只是像今日这样未曾梳洗便出现在境慈前还是第一次。
文管事突然一把抓住一个班头,莫明其妙的说了句,“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班头先是一怔,而后哈哈一笑,“文管事,你这喝酒是喝糊涂了吧,你可是这巡防营里的二把手,外头的人孝敬你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杀你?走,我带你回屋梳洗一翻,一会儿幽南王爷来了,见着你如此模样便不好了。”
班头们不顾他的退缩,硬拉了进来。
不多时,颜篱扶着罗庭夜过来了,随之过来的还有赵大夫和他的药。
“王爷身子不适还望众位体谅。……咦,文管事你这是怎的了?怎的穿了一身巡防衣?”颜篱猛的将目光停在了文管事的身上。
经过一翻梳洗,文管事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昨儿个之事不宜宣扬,他得暗查了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那带寒光的剑还有那抹隐隐散发出来的杀气可作不得假。
“呵呵,也没什么,只是今日起得早,一时间忘了梳洗便来了境慈,兄弟们见我着装不宜便找了这身来,让王妃笑话了。”他道。
颜篱笑道,“文管事竟如此敬业,真是我西凉之福啊。”而后她便转头对着底下的班头们激动的说道,“早就听闻巡防营治下甚严,今日本王妃总算是见识到了,真是让人佩服,希望日后文管事亦能像今日一样早起忘我的来做事,亦希望众位班头们能向文管事学习这样敬业的精神,好了,若是无事禀报,各位班头们便去巡城吧。”
颜篱今日没有多加为难,更是没有再提交接文案的半个字和有关于晁头的半个字,他们着实是意外了一翻。
颜篱不理他们的震惊,而是转头对着赵大夫道,“王爷的药若是不够便去药铺子里支,这是境慈不比得王府那样方便,还有,境慈的书房也要收拾出一间休息的屋子来,王爷身子弱随时需要休息,……哦对了文管事,还要劳烦你一趟将这二十几年的卷宗送到书房里去,王爷既然在了这个位置,便就要做这个位置上的事儿,了解一翻这京都城内二十几年的变化也是极有必要的。”
文管事能推脱交接文案,却推脱不了“交出卷宗”。
文管事只能领命称是。
而当众人以为,境慈一事渐渐平息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不是奇怪,而是让他们费解一事逐日发生。
若说文管事那日因着酒醉而醒在境慈的大门口还能说得过去,可是第二日却是顶着一对极青的眼底又傻站在境慈门口,似一夜未睡,第三日好些,只不过是着了一身的里衣,但同样是傻站,第四日有些过分了,竟抱着被子站着,第五日第六日直至第七日文管事都以不同的穿着打扮站在境慈的门口。
幽南王妃亦如同第一日般的夸赞其敬业,第三日亦夸赞,第四日还夸赞只是语气里有些免费,直至第七日幽南王妃不再夸赞了,而是盯着文管事不放,久久才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