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欢场,人声鼎沸,谁都是猎人,谁都是猎物,充满了斗志。可喧嚣过后,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就像僵尸被贴上了符咒,就得老老实实重新戴上温良恭俭的面具,各自奔赴前程。
有句话叫做生活就是一个圈,饶了一圈又一圈,有时从起点绕到终点,有时又饶到原点。所以当陈泽看见易坤站在白晴面前的时候虽然没有多大的惊讶,但还是仍不住问了一声怎么是你。
醉眼蒙胧的白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身子似乎有点摇晃,不管平时是个什么类型的女人,优雅型、冰冷型、少妇型、御姐型,喝得烂醉后都是一个类型,不知所谓,平时的优雅伪装都统统的丢到一边去。至于书上所说的吐气如兰那是指只喝了一点酒在控制范围内的事情,半醉半醒之间,要是真的喝得烂醉如泥,满嘴的酒气甚至还吐了,你给我找个还能吐气如兰的出来。
至于精神层面上所说的飘飘乎如冯虚御风也不是指喝过头,喝醉过的人都知道,要是喝过头了就没有所谓的快|感了,只剩下头痛欲裂,那感觉绝对不是升仙似的快|感,相当的不好受。
看着白晴身子左右摇晃似乎随时都可能跌到的样子,陈泽赶紧过去搭了把手,刚开始还满嘴不停也对陈泽从不假以辞色的白晴这次竟然很温顺地倒在了他怀里,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般的听话惹人怜。陈泽有点诧异,觉得有几分古怪,不过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他至少不能将这女人推开吧!所以也只能皱着眉头顺势将其扶住。
易坤看着这一幕,眼睛微微眯着,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别人却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淡淡地问道:“和白晴一直喝酒的人就是你?”
陈泽抬起头,微笑道:“是啊!今天她主动叫我出来的。怎么,你也认识这女人?”
易坤点了点头,作态云淡风轻,不像是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仇家。眯眼道:“认识,还关系匪浅。你跟我说说你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
陈泽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白晴这女人身上。此刻的白晴倒在陈泽身上,举止神态和一般的情侣无二,甚至还伸出即使练武多年也仍旧光洁滑嫩的手在陈泽脸上摩挲。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晴这女人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和自己平白无故的玩什么暧昧。不过即使是这样陈泽也没有露出什么异色,一方面是在易坤面前他不愿意怎么样,另一方面就是要这女人主动这般举止轻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比看流星还稀罕,很是享受。
看着这女人有吐的迹象,陈泽赶紧伸手在其背上轻轻的拍着,一只手搂住齐腰。笑道:“你这酒量还真是奇怪,没点真本事就不要强撑嘛,还想灌醉我。”
两人似乎是彻底的把易坤给无视了。
要是看见自己的未婚妻被别人搂在怀抱里打情骂俏。自己还能无动于衷怡然自得,这就不是心态好了,而是窝囊废。所以见此情况的易坤脸色迅速冷了下去,强忍着想揍这一对奸夫淫|妇的冲动,沉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和白晴是什么关系。”
陈泽觉得有些好笑,轻声道:“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干系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易坤嘴角扯起一丝冷笑,道:“你知道白晴有未婚夫了吗?”
陈泽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忽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心裏顿时就是一紧,低头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举动反常的白晴,觉得这次似乎会有点乐子和麻烦了。
陈泽觉得自己的猜测估计离事情的真像八九不离十,这件事情多半有蹊跷,这女人的温存果然不是那么好消受的。不过他也没有惊慌失措或者将白晴推开撇清关系。在易坤面前,他不屑于这么做,更不想这么做,即使现在他在易家这座大山面前比起来很是式微。
陈泽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
还没等易坤说出我就是她未婚夫这几个字,本来迷迷糊糊地白晴就双手搂住了陈泽的脖子,张嘴就对着陈泽道:“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
陈泽心裏一阵骂娘,他算是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说不定一开始就是这个女人的阴谋。不过,也无所谓了,能这样打击一下这个易坤,虽然突兀了一点,无理取闹了一点,但也还好。
一不做二不休,陈泽很是淡然地接受了这句话,点了点头,然后当着易坤的面行事了男朋友的权利,本来很正经搂着白晴腰肢的一双手也开始慢慢下滑,在那双弹性惊人的大腿上摩挲了一阵子后,竟然直接上移到了那两瓣挺圆滚翘上面,虽然只有短暂的两三秒种,但是也足以陈泽回味了。
易坤还没有嫩到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泽那双手的动作,而是目露凶光地看着‘郎情妾意’的两人,嘴裏吐出几个字:“你知道他未婚夫是谁吗?”
陈泽乐呵呵装傻道:“这个还真不知道。”
易坤双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露,用的力量可见一斑,心中的怒火也可见一斑。
他这次来上海主要目的就是做燃料油期货,不过偶尔得知了白晴这女人也在上海的消息,所以在期货市场完成后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呆了下来。昨天他也亲自找到白晴谈过话,自然话题无非也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婚期之类的事情,虽然知道自己这些方法对于白晴来说,不过这样至少比老死不相往来的好,因为在他心裏两人最终肯定是会走到一起的,不管白晴怎么想,怎么不愿意。
今天他本来不知道白晴在这个酒吧!是在不久前接到了一个上海本地公子哥的电话,说似乎在酒吧里看见了白晴,还和一个男人在拼酒,问他是不是要过来看下,所以他立马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