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抬头看台上的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身水红彩绣牡丹的衣裙,紧裹的衣裙显出了让人着眼的扶柳小蛮腰,纤纤细步。婉转流动妩媚之极风流样,再加上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所谓千娇百媚迷人眼,闭月羞花美娇娥,大抵就是这样的了。任谁看了以后,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好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温婉看了半天,使劲眨巴了好几次眼睛,莫非自己弄错了。这上面的就是个女人,否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妩媚天成。那她这个女人跟台上的这个男人一比,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那都是太失败了(这辈子还是奶娃)。在温婉深深的怀疑之中,她眼神错乱迷离地看得台上的美人儿。台上的美人儿好象似有察觉她的疑虑,对着温婉笑盈盈送了一记大大的秋波。台下的大老爷们,全都羡慕嫉妒地看着温婉。
温婉收到那记秋波,毛骨悚然,七魂吓走了六魂。还没咽下的茶水,不由地从嘴角流了下来,白色的衣襟口沾湿了一大片。旁边的冬青偷笑不已。这是他跟在温婉身边几个月,第二次瞧着温婉看见美人失态的样。没想到,公子竟然是真的好这口的。
“你丢人不丢人,还不把口水给擦了。”燕祁轩看着温婉那恶心样,恼怒地叫骂了一声。那人有那么好看,至于这样一副猥琐样。真是丢人,把他的脸面都丢得精光了。
温婉被燕祁轩这一吼,回了神,不由自主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再瞧着台上的人,再看燕祁轩。
而台上的美人好象还觉得不够猛烈,继续向温婉抛了几个媚眼。温婉吓得继续打了好几个冷哆嗦。真的是吓得七魂丢了六魂。温婉低下了头,再不敢看台上了。心里狂叫着,妈呀,这台上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要是女人也就罢了,可要是男人,也太让人惊悚了。
燕祁轩看他在哆嗦,再瞧着,没那色狼样,想着温婉好象也不是那么恶心的人,该不会是吓的吧!拿了一方帕子,让他擦。温婉不接,准备用袖子随便一擦完事。燕祁轩忍下厌恶,按住他的手,心下也鬼使神差的,给他擦着嘴角残留的茶水。
温婉见燕祁轩给他擦脸,露出如阳光般灿烂明亮的笑容。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熠熠生辉,波光流动间,竟也有几分勾人的味道。看得燕祁轩一个恍惚。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肯定魔怔了。怎么会觉得这个丑八怪其实也挺好看了呢!
“自己擦,丢人的东西。”燕祁轩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怎么会那黑小子好看。莫非也是被感染了,不行,绝对不行。想到这里,甚为恼怒,把那帕子给了温婉,故做镇定地转过头继续看戏。
温婉知道今天真是失态了,接过帕子,看着绣着茉莉花的帕子,心里万分鄙视,还说自己娘气,瞧这什么人,身边的丫鬟真是不得用。这要拿着这样的东西到处招摇撞士。不得笑死人。
“奴家去也……”妩媚娇嗔的表情,再配合着甩袖娇柔的动作,将闺中女儿之态幻化十足。台下的人大声地叫好。
“好,好……”这上面还唱着,下面的那些男人自从这个角色上了台,就都跟打了鸡血一般地兴奋了起来。在那大声地叫着。就差没上去,把人搂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一番。
温婉实在忍耐不住,转过头,轻轻地以没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着冬青“那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冬青看着温婉的样子,笑着说道“公子,台上的人,十足十的男子。不过你也别空想了,这样的人,要价特别高。你不仅玩不起,也玩不动的。还是过两年再说。”
温婉郁闷了,这是什么意思。真是的,她又没说其他的。想着跟冬青较真,有的他头疼了。也没去管冬青后面的话,听到说台上的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抬头望去,仔细打量一番。可能是台上人太敏感了,正好那人转向这边,见温婉睁大着眼睛看他,眼里全都是疑惑,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迷恋。于是,台上的美人,又甩一记撩人心弦的秋波。
温婉这会是真的打了一个明晃晃的颤抖了。瞧着娇媚比女人还女人的人,温婉心里骂着,真是人妖。再发现他好象引起了公愤,心里叫骂着,这死人妖还真是神经病呢,一直给他送秋波,送了好几记大大的秋波给她。存心想吓死他不成。
燕祁轩看他在一边打着哆嗦,奇怪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见温婉没回话,忙把手放在温婉额头上,一切正常啊!
温婉这会没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抓着燕祁轩伸过来的手,死扣着燕祁轩的手。一直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做梦,保证自己没看花眼睛。好不容易才稳住神。温婉心里狂叫,苍天啊,如来啊,玉皇啊,这人妖、这人妖也太恐怖了,比泰国人妖还人妖啊!比原子弹的杀伤力还强十倍呀!吓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