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世子还想再劝,让灏亲王投奔赵王。
灏亲王摆摆手,让他下去了。幕僚走了进来,低声问着“王爷,难道,真的不打算考虑了?郑王如今的处境,确实不堪。皇上已经训斥了好几回了,还下圣旨让他在休身养性(闭门思过的另外一种说法)。听说郑王现在借酒浇愁,每天都不过问政事。朝廷的风向,全都变了。”
灏亲王面无表情地说道“皇上厌弃了郑王?就只是将一件差事推脱给了着赵王。再有传闻之中的训斥?就算训斥又如何。只是训斥,还是对政务上的事情训斥。在其他方面,皇上可是没有一顶点薄待他。这次郑王休养,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不是皇上让他赋闲在家的。”
幕僚一怔。这个消息,他到现在才知道。
灏亲王摇头道“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你对自己的儿子严苛,是厌弃还是器重。如果真是厌弃,该不会是总在差事上吹毛求龇。而是该将他发配回封地去了。我与很多人想的恰恰是相反,皇上越是对郑王苛刻,越是显露出他对郑王是寄于期盼的。只有给予了厚望,才会要求更为严厉。”
幕僚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消息传回来不是说,郑王这几日一直在家饮酒作乐,一蹶不振。”这是消息传过来的,不是他胡乱猜测的。
灏亲王笑着接着说道“郑王会借酒浇愁?不要那么看低郑王,要是他真这么容易被打倒,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不说这些,他们怎么就断定郑王必输无疑,郑王连最大的底牌都没用上。谁能肯定这个局势会一直恶劣下去?看着吧,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的。真正的决斗,才刚刚开始。”
幕僚疑虑地说道“王爷,你是说温婉郡主。可是郡主对王府里的态度,实在怪异啊!自从落水以后,温婉郡主对郑王府里的人很生疏。性子也大变。估计为这事心里正对郑王府很不满呢?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当口跑到乡下庄子上,回都不回来。郑王的处境现在这么艰难的,郡主也不回来助一臂之力。两人,该是真起了嫌隙。”
灏亲王摇头道“这事,也许确实是郑王在后面做了推手。但是要说郑王为了铲除几个细作就拿温婉去冒险,不可能。不论从感情,还是从利用价值,郑王都不可能为了几个细作拿温婉去冒险。估计是他身边出了问题,也好,趁着这等机会,将埋在身边的隐患,全都去除掉。这样,也才干净。”
幕僚还是有隐忧:“温婉郡主没怨恨郑王,而再大的气,如今的局势,也该回京城。该有郡主在皇上身边,至少郑王不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灏亲王肯定两人没闹翻。但是经了这么大事,温婉对于郑王心底有气,那是铁定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消气。等这个丫头回来了,朝局会更让人看不懂。
被人说成天天在家借酒对落,一蹶不振的郑王,确实是在喝酒,不过不是借酒浇愁,而是在月下变喝酒边赏景。喝的,是温婉让从她院子里刨出来的酒。
“这丫头,没想到自己家的酿也酿得这么好。这东西一到她的手里啊,总能捣鼓出不一样。不好的都变得好的。”郑王带着陈幕僚跟沈涧,边品尝着温婉送来的葡萄酒边赞叹。此时的郑王,哪里有一点外面盛传的颓废沮丧之色。
酒色洁白晶莹、无色透明;香气馥郁、余香不尽。确实是上等的好酒,一般市面上,很难买到。
沈涧边喝酒,边有些奇怪地说着“王爷,陈先生,皇上为什么会将差事交给赵王?皇上这是何意?”他看着自己家王爷,云淡风清,不急不躁,可不会认为郑王失宠了。不过,他确实疑惑。
陈先生笑着说道“别人都说这是皇上对赵王的器重,都在那琢磨着皇上让赵王开始插手六部。为他上位做最后的磨练。我的想法却觉得恰恰相反,我认为,皇上现在是在防备赵王。你们想想,这差事就算完成,最大的功劳,归到谁身上。”
沈涧也是一点通透的人“陈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事最后的功劳,还是会归到郡主身上。”
陈先生点头“不错,如果这次在全国推广的开来,百姓受大益。真正的功臣,就是一直窝在庄子上的郡主。郡主虽然不愿意领这份功,但是没有她的博学与银钱支持,也不会有这样的功绩。头功,郡主想推脱也推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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