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三章 亲人我拿什么安慰你(泣血求票)(1 / 1)

第一卷 乡“刚才,那位老师叫您王书记?”毕竟是从村里出来的,廖父对于书记这两个字很是敏感。王子君笑了笑道:“我以前是学校的团委书记。”“校团委书记,那算是什么级别的?”廖父看着这气派的学校大mén,声音不觉就谦卑了许多。“算是正科级吧,不过大叔哇,您不用把我这个正科级和你们乡里的一二把手相提并论,我这个级别的人哪,在学校里一抓就一大把呢,管不了几个人的。”王子君意识到廖父有点局促不安,赶忙给廖父解释道。原来是这样啊,廖父本能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忍不住感慨道:“王老师年轻轻轻就成了正科级,也是了不得啊。”廖安茹对于王子君的情形,可以说了解不少,尤其是那件意外发生之后,不经意的知道了这个人的不少情况,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主政一方的县长了,父亲并不知情的感慨,让她的脸è有点发红。“爹,别lun说话。”廖安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不知道nv儿究竟是什么意思的廖父,此时当着王子君又不好问,只是挠了挠脑袋,快步朝着前方走去。走出校mén,廖父就朝着一个mén脸装修比较阔气的酒店走过去,对于这位前老岳父脾气很是了解的王子君,不等他迈进酒店,就笑着道:“这个饭店的主打菜是川菜,太辣了,咱们还是去个舒服的地方吃吧。”说话间,就朝着一个自己经常去的小店走了过去。廖父虽然没有来过大城市,但是对于人情世故却还是很了解的,他心中清楚,这个王老师是想给自己省钱呢。像这么细心的年轻人真是少有了,心里不觉就多了几分好感。“老板,切一盘猪头ròu,来个菠菜拌猪肝,一盘水煮ròu片,再来个烧腐竹。等菜上齐了,一人一碗糊葱uā面条就行了。”王子君走进店中,也不等那服务员拿过来菜单,就一连串的对服务员说道。听完王子君点菜,廖父心里偷偷的乐了,这小老师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怎么点的这几道菜,都是他最喜欢吃的呢?要知道,平日里他可不肯这么奢侈的,都是逢年过节,才舍得解解馋的。小店虽小,但是菜的味道及实惠却是一流的。很快,四个菜就陆续端了上来,王子君拧来一瓶江州市特产的江城大曲,就给廖父轻轻地满上。“廖大叔,来,我敬您一杯。”轻轻地端起酒杯,王子君的心里难免感慨万千,这种情形,在前世之中,没少出现过。在自己这位岳父大人活着的时候,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可是太熟悉了。端起酒杯,王子君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那些平静而又普通的日子,回到了两人对酒把欢的岁月。除了地点,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是作为重活一世的王子君来说,他却清楚的知道,此时虽然情景依旧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三人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深深的鸿沟了。廖父的酒量不错,农活累的时候,喜欢喝点酒解解乏,此时见王子君客气的端着酒杯敬他,当下赶忙端起酒杯道:“王老师,该我敬你,要说俺娃在江市,可是没少给你添麻烦哪。”廖父的话,主要是客气话,王子君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仰脖就将酒喝了下去。廖父见王子君将酒干了,也觉得不用再客套了,也将自己的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五十二度的江城老窖,喝在肚子里就让人有一种火气从肚子之中升起的感觉。在这酒jīng的作用之下,王子君和廖父的距离,迅速的拉近了。一杯杯的酒,让廖父的脸变得红通通的,而王子君的心也开始有点飞翔。这一年多来,王子君的酒量并没有什么大的长进,尽管应酬多的时候,他一顿饭可能要赶五六个场,但是,在那个场合,很多时候,都只能用水来代替的。在廖父的谈话之中,王子君听到了烟之南村里的一些情况,听到了一些熟悉但是这一世之中不应该认识的人的变化,更知道了廖父来江市的目的。“王老师,等我们这榨油机nòng过去,我一定给你nòng点自己榨的uā生油,别的不敢说,但是质量绝对是可以保证的。”廖父拍了拍自己的iōng脯,大声的说道。王子君笑着点了点头,他端起酒杯道:“廖大叔,那我在这里预祝你们榨油厂财源广进,开业大吉。”王子君说话之间,又端起了酒杯道。对于这榨油厂,廖父显然很是上心,此时听王子君祝他们开业大吉,黝黑的脸上,笑容越加的灿烂。“借您吉言,王老师,您这话我们烟之南村全体老少爷们都喜欢听,来,干了。”廖父夹了一块猪头ròu,接着笑道:“我们村这一次来拉榨油机,那可是抢着要来,我之所以能来,那主要还是沾了俺家小茹的光啊。”“俺家的小茹是大学生,又在江市上大学,有知识,有文化,我在村里也很有威信呢。这活计不让我来让谁来?”廖父说到廖安茹,脸上充满了自豪。在记忆之中,对于自己这个前岳父,王子君最有点厌烦的就是他的自夸,但是现在听着他的自夸之词,王子君却觉得是那么的顺耳。“是啊,农村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安茹很不错。”王子君端起酒杯又和廖父碰了一个。两个男人的喝酒,廖安茹很少说话,她坐在桌子旁边偶尔吃点菜,但是大多时候,却是在看这两个男人喝酒。本来她还担心自己的父亲说出什么出丑的话来,但是看着王子君那和自己父亲谈的相见恨晚的模样,她的心也就放在了肚子里。不过,随着几盘菜开始变得一片狼藉的时候,廖安茹那一直被压抑在心中的疑问,再次犹如á水一般的汹涌的涌入了她的心海,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上大学,为什么要冒着得罪人的危险,也要和那孙昌浩掰腕子呢,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呢……一个个念头,在廖安茹的心中徘徊,在这一个个念头闪烁之中,一个大胆的想法猛的出现了:他这样做着一切,莫不是都为了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给了他也行,哪怕他只是……”对于这个念头,廖安茹没有接着再想下去,她看着已经有点醉态可掬的王子君,一双眼眸,顿时就有点雾méngméng的感觉。在平分了一瓶酒之后,廖父还想要酒,却被王子君给阻止了,实在是不能喝的他推说下午学校还有事情之后,才算是将这场酒给结束了。吃了点面条,三人就从饭馆里走了出来。这顿饭是廖父结的帐,虽然王子君很想将那几十块钱付上,虽然他知道这几十块钱足够廖家一个月的uā销,但是他还是在推让之间将付账的机会让给了廖父。对于一个要颜面的人,有时候吃饭还没有颜面重要,而廖父无疑就是这种人。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尊重,就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他。对于这个一辈子安贫乐道的岳父来说,请孩子的老师吃了顿饭,回到村里是可以跟同村人津津乐道一番的。只是,王子君趁廖父去付帐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来几百块钱,jiā给廖安茹,嘱咐她一会儿jiā给廖父,“你父亲在家不容易,这钱是用来付帐的。我先走了……”和廖安茹告别的时候,王子君轻轻地吐出了这四个字,这番话说得他肝肠寸断,心里有一种难言的伤感,就好像说再见就好像有千钧重一般。我先走了,嘴中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的王子君,不觉都有点痴了,而那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就好像这一离开,就会永远的不再相见似的……酒入愁肠嘴易醉,而对于一个酒量不大的人来说,这句话就更是见效了。王子君酒量本来就不大,在廖安茹父nv离开的感触涌上心头之时,终于忍不住发起méng来,不过好在他还能坚持着回到家中,不过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从被窝里醒来,王子君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从uáng上爬起来,就mímí瞪瞪的往卫生间走了过去。“你是不是和孙凯喝酒去了?”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王光荣,一看儿子起来了,沉声的问道。没想到整天日理万机的老爹居然在家王子君有些意外,挠了挠头道:“不是跟孙凯喝的,而是乡里的一个朋友。”“嗯,赶快洗洗脸,你爷爷等你吃饭呢。”王光荣说话之间,又开始低头看他的报纸。“老爸,您天天看报纸,还看不完啊,说吧,老爷子找我什么事情?”王子君随手拿起一个黄澄澄的新疆梨咬了一口,舒服的往沙发上一躺道。对于王子君无赖的模样,王光荣无奈的笑了笑,他将报纸一放道:“你都一两个月不回来了,你爷爷想你了。来,趁着还有点时间,给你爹说说芦北县并过去之后,你这工作开展得怎么样?”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