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党恒一直在想,都说男人难,成功的男人更难。其实仔细想想,男人在某些方面也是很幸运的。女人需要守身如玉,男人则不用。感谢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为了维护偷情男人的利益,上帝把人体制造得天衣无缝,再怎么动过别人也发现不了痕迹。因此,很多男人,尤其是像自己这种有点本事,有点相貌,有点职位又有点气度,当然还要有一副健壮的身体的男人,往往在这方面不太安分。有婚姻,尽管平淡,但是那是一种亲情的东西,很温暖,这种温暖是多层面和包容性的,不可或缺;然后就是有个情人,这个角色会带给男人无数新奇的快活和刺激。对于老婆,党恒开始是有些内疚的。但是男人天生是一种善于比较的动物,跟温小玉一比,妻子太一本正经了。每次都是不叫不动不呻吟,也不癫狂。你忙活你的,她睡她的,更夸张的是有时候她还喜欢侧着身子拿本书看,好像两个人之间各干各的号,各吹各的调,丝毫不相干。温小玉给了他关于女人的启发,原来有味道的女人是这样的。这才叫疯狂。疯狂得痛快入骨。内心里对妻子的愧疚转而化之,反倒成了对自己的无比同情,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个这么好用的老婆呢?温小玉的身体太性感了,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凹凸有致,丰满而不臃肿,滑腻精致而且特别有味道。她在床上的动作太精彩了,配合得十分默契,好像他们天生最适合做夫妻。每次都把党恒折腾得大汗淋漓,心里坏坏的想着原来劳动最光荣还有这层含义!有了温小玉之后,党恒每每想到这句话就忍俊不禁。这一点让党恒刻骨铭心。只是,经历了这么一出,党恒觉得他跟温小玉之间,曾经有过的朝思暮想的渴望,撩人心魂的牵挂,统统都变得寡淡无味了,除了那一身青春的好肉,再没有任何能诱惑住他的东西了。原本勾人心魂的那把**之锁也生锈了,党恒好像突然间幡然醒悟,官场里流行一句话,连自己的裤腰带都管不住,还能干得了什么大事呢?这么一想,更是心如潮涌,党恒心里几乎快要崩溃了。尽管他用了坚硬的自我安慰方式,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虚撑着。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顶住。政治前途比他的性命都重要,更不要说什么真感情了,这下面的螺丝钉松懈的事儿,无论如何也得捂住的。眼下形势迫在眉睫,女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彻底解决因为女人而派生出来的问题。在党恒眼里,王子君这个人是他一直琢磨不透的,难舍能舍,难忍能忍,难行能行,难为能为,单单冲着这一点,就知道王子君的确是个想干事、能干事的人。只是,在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王子君对自己会是什么样一种态度呢?是隔岸观火,是落井下石,还是幸灾乐祸?来到赵国良的办公室,赵国良对自己别无他恙,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在党恒眼里,这个年轻人一向很沉稳的。平日里话不多,却耳聪目明,心里亮堂着呢。在官场上,领导与秘书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人们习惯性的思维定式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此,大家对赵国良都是持着近乎讨好的态度。但是,这小伙子聪明得很,为人十分低调,只要涉及到工作,一律是守口如瓶滴水不漏,但是为人处世,不论对谁,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一点让他在整个大院里好评如潮。有时候,党恒想,自己没有机会给王子君这样的人当几年秘书长真是短练。别看自己比赵国良大几岁,但是在某些方面,赵国良却比自己棋高一着。市长秘书的身份太特殊了,这小子却丝毫没有颐指气使的张狂,党恒觉得以自己宦海沉浮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子在卧薪尝胆,他在隐忍,他一定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只是,从来不肯轻易示人罢了。王子君是所有人的机缘,自古以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有了这种便利条件,用不了多久,赵国良就会高升的,而且,这小子的政治前途肯定是一马平川。来向王子君汇报之前,赵国良就劝过党恒,说党秘书长要见王市长直接过去就是了,但是党恒这次却要赵国良无论如何都要汇报后再说。一分钟之后,党恒走进了王子君的办公室,此时的党恒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在向王子君和孙国岭打了招呼之后,就带着一丝恭敬地道:“王市长,我是来向您讨任务的,后天陈副部长就要走了,您现在还有什么要我准备的吗?”王子君笑了笑开口道:“党秘书长你要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还真是有一件事情非得你秘书长亲自安排不可。”说话之间,王子君就从自己的办公桌里拿出来一个刚刚写好的清单,吩咐道:“党秘书长,你按照这些清单上的东西去准备,另外和山省卫视商量一下,务必要将这件事情来一个直播。”党恒看着王子君列好的清单,沉吟了瞬间,就坚定的道:“王市长你请放心,这个任务,我肯定会如期完成的。”党恒来得快,走得也快,可谓是来去匆匆,在党恒离开之后,孙国岭有点好奇的问道:“王市长,您怎么还找了山省卫视,怎么,您还有什么节目需要让电视台现场直播?”“还真是有,不过孙市长,您先别着急,好饭不怕晚,您就慢慢的等着看戏好了!”王子君从椅子上站起来,无比自信的说道。……王子君走在山省省委的大门口,看着那迎面墙上写着的醒目的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团省委的日子。说起来,团省委的日子虽然也有点忙碌,但是比起东埔市来,却是悠闲的很。“钟落落,来上班啊!”一辆自行车从王子君的身旁经过,骑着自行车的女子从习惯的刚刚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向车棚走,王子君就笑着打招呼道。“您好!”女子还没有抬头,就带着笑容习惯性的跟人招呼道。等她抬起头看着一脸笑容的王子君,有点不敢相信的道:“王书记,是您哪,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可不是我嘛!”王子君笑着朝钟落落点了点头,接着道:“这走路可不能走神哪,你这车虽然马力很小,但是伤住了你可就不好了。”说话之间,王子君就笑了起来。听着王子君的玩笑,钟落落心里的紧张情绪,一下子消失了。咯咯的笑着问道:“王书记,您这是去哪儿啊?”“找领导办点事。”王子君笑了笑,轻声的说道。听到王子君提到领导两个字,钟落落猛的意识到眼前之人已经不是她原来的领导团委书记,而是东埔市的一市之长了。能被王市长称为领导的,在钟落落看来,应该只有小楼上的那几位了。“您这是要……”钟落落说话之间,朝着后面的方向指了指道。王子君点了点头,钟落落就道:“王书记,您要是去那里,可是得早去,每天去那里汇报工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嗯,我这就过去,钟落落,什么时候得了闲,咱们团省委的同事一块聚一聚,我想大家了!”正好走到一个岔道口,王子君朝着钟落落摆了摆手,就快步的朝着那个岔道口走了过去。钟落落也笑着和王子君再见,但是看着这个和自己渐行渐远的身影,钟落落却感到了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别的不说,当她自己还在为一个正科级的位置奋斗的时候,那个远去的人打交道的角色,就已经是这个大院之中最有权力的几个人。“钟落落,你自己一定要努力啊!”随着王子君的身影消失在了花坛的拐弯处,钟落落握了握自己不算大的拳头,暗自给自己鼓劲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鼓劲,只不过她不希望再像今天这般,连这个男子的身影也看不到。在省委办公大楼后面有一座四层的小楼,这小楼在高有十几层的办公大楼面前,显得很是低调,但是从办公大楼走过的人,无不在仰视着这座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小楼。因为这座小楼,才是省委大院的核心,作为省委书记的胡一峰,就在这小楼之中办公。胡一峰并没有用聂贺军留下的办公室,此时的他,正拿着一个喷壶给自己桌子前方的一棵刺球喷着水。看上去神态很是悠闲。“钱江,这刺球也有刺球的好处,几天不用浇一遍水,哪天心血来潮滋润它一下,这家伙照样死不了!”正坐在沙发上的许钱江听了胡一峰的论调,笑了笑道:“一峰书记,我同意您的观点,因此啊,我们的组织工作,就是因人而宜,对症下药,将各种各样的人才,都安排到适合他的位置上去。”“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许部长啊,现在不是工作的时间,该放松还是放松点的好。”胡一峰放下水壶,早就伺候在一旁的秘书,将一块干燥的毛巾快步的送到他的身前,他接过毛巾擦了擦,随手将毛巾放在了盆架上。“我也是习惯了,要是一峰书记您给我派个别的差事,说不定我就能够将这个习惯给改过来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