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静等人开始还在奇怪,怎么说的好好的,卡佳就去“拥抱”广告牌了呢?
直到李宪离开,回到了办公大楼,众人才意识到不对。急匆匆跑上前去,便见到卡佳舌头扯的老长,气得都快哭了。
么鹏见到这一幕,急的麻了爪。
“拉个粪蛋!他县我!(那个混蛋,他骗我)”
零下三十多度的大冷天,漏哪儿冻哪儿。伸着舌头沾了半天,卡佳感觉自己的舌尖都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呼一吸之间,热胀冷缩之下,牙齿都要炸了。
“你萌烂则干哇,赶肥想幻化!(你们愣着干嘛,赶快想办法!)”
“哦、哦哦!”
想个屁的办法。
虽然三个人齐齐点头,但是是真没了折。
这事儿,东北孩子基本上小时候都干过。没有舔过铁的人生不算是完整的人生,但是舔过铁的人生,却绝对是舌头缺了一块肉的人生。
一般处理这个事儿,只有一个办法——往下硬薅。
为什么不用热水化?
那不是东北人的尿性。
正在几个人围着卡佳稳定情绪,准备给卡佳来个壮士断腕的时候,东北亚大厦的大门走出来一个保安。见到广告牌处的四人,走上了前来。
将一个大热水壶放在了几人面前,那保安憋着笑,道:“李总让我送来的,暖壶里是温水,不烫,赶紧给这姑娘整下来吧。”
卢静拿起暖壶,试了试水温,证实确实不烫之后,才将卡佳散乱的头发拿起,缓缓的向广告牌上浇温水。
饶是如此,也足足过了两三分钟的功夫,那舌头才终于离开了铁牌。
揉着发木的腮帮子,如蒙大赦的卡佳不理同学的安慰,甩着步子就坐到了一旁的雪堆里。
“这个坟蛋!狼心狗肺!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越想越是伤心,终于唔一声哭了出来,将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埋在了膝盖里。
么鹏的愤怒值已经破表。
刚才卡佳虽然没明说,但是联想到之前李宪的态度,已经现在卡佳的情绪,他已经断定了卡佳舔铁是李宪的一手作为。
“这王八犊子!我找他去!”
将手中的暖壶直接摔在了地上,么鹏撸起袖子便向东北亚大厦里走去。
“哎!”
“么鹏!你干啥呀!”
李丽丽见这家伙气血上涌,一副找人拼命的样子,紧忙将其拉住。
“不给赞助就不给赞助!这么欺负个姑娘家家的,算是什么男人?你们看着,我今天非揍他不可!”
“么鹏!”见这小子像是个犟驴一样,李丽丽急眼了。
刚才看见卡佳遭罪,她心裏也心疼,不过毕竟女性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还保留着理性。
“你给我消停点儿!”一把将么鹏抱住,李丽丽怒道:“你干啥呀?这是人家的地盘,你跟人家较劲儿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卢静,卢静你快劝劝他呀!唉?卢静?”
李丽丽撕扯着拉着么鹏,寻思着让自己的好姐妹帮忙劝说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卢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定睛一看,她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平时斯斯文文的卢静,已经拎了那水壶,怒气冲冲的进了东北亚的大门!
“静静姐,你要干嘛去呀?”
“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老远,卢静发出了一声怒叱。
……
“李总,现在的问题是证据。之前召开新闻发布会将我们沈洋大仓业务员被扣留的事情曝光没什么问题,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您不该直接指正是飞龙公司干的。为什么?因为咱们没有直接证据,光是道听途说,或者是那边儿执法人员的转述,并不能作为诉讼证据使用。刚出你要是有意无意的去暗示,这没毛病。可是现在咱们没有证据,飞龙那边儿倒是用你在记者会上的讲话作为证据来泼告咱们,这就很被动。”
李宪正在听取法务部经理赵立先对飞龙诉讼案的意见。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官司,就真的没办法赢?”
赵立先摇了摇头,“从现有的条件看,败诉是肯定的,这个没有异议。当然,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埋怨,而是想给你提个醒,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千万要谨慎。”
李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