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看着对面一脸平静提问的柳如烟，黄一凡暗叹水木学子当真不好对付。

“我认为诗歌之所以伟大，并不能单单看诗歌表面上所表现的意思，我们应该看深一些。就像秋水先生写的死水，我想，秋水先生并不是希望当时的诗坛就像一滩死水。”

“不得不说，黄同学，您的智商与您的才学一样的令人称赞。”

连续几个比较尖锐的问题，都被黄一凡轻描淡写摆平，柳如烟心里又是一翻佩服。

她早就注意到了黄一凡。

她早就知道黄一凡腹有满腔才华。

只是没想到，当时水木bbs一翻挑战，却是再一次震撼到了柳如烟。

这样的天才，或许自己连幻想一下都不可能。

心里波涛汹涌，差点有一些没回过神来。

待黄一凡用眼神示意提醒之时，柳如烟才反应过来。

“抱歉，我们再来谈一谈您的两首乐府诗，第一首是有所思，第二首是上邪，您更喜欢哪首？”

“两首都喜欢。”

“我就不喜欢第一首。”

“为什么。”

“第一首虽然也很美，但是，少女得知情人有二心之下，仍然对他恋恋不舍。我觉得，这并不符合现代女性的爱情观。”

“有道理。”

黄一凡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柳社长，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男朋友。”

“呃……”

柳如烟有些尴尬，“没有。”

“也许，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或许再来看有所思，会觉得更有意思。”

其实，说实在，黄一凡对于第一首的有所思少女的行为，也不见得特别赞同。

只是，这个世界，感情的事情是最难说的通的。

你不是那位少女，你无法为她做决定。

就像射雕英雄传里的穆念慈喜欢上了花心的杨康，但为何穆念慈还对其念念不忘？

或许，这样的问题，连上帝也无法解释。

“多谢指点。”

柳如烟脸有些微红，轻轻点头。

节目仍然继续。

后面的内容相对轻松，所问的问题有的是关于学校教育模式，也有的是关于文学探讨。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已过去。

“多谢黄同学能前来我们水木广播站，临别之即，不知道黄同学有什么话想对水木学子说的。”

最后几分钟，两人都站了起来。

想了想，黄一凡说道，“我们水木的校训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觉得，这还不够。秋水先生说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又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强调修身，修德。我觉得，将两者结合，或许会更为完美一些。”

“将两者结合？”

柳如烟一愣，不知道黄一凡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随后，柳如烟却是听到了一句在几十年后变成水木校训的句子：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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