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角落,夏馨望着这一幕,心中又添一抹失落。
刍秣作为一个陌生女人,却能站在凌尘面前,笑着品尝凌尘的酒。
而自己,身为凌尘的未婚妻,却只能在这里坐着。
这一对比,当真是讥诮到了极点。
纵然夏馨很想上前,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害怕遭到凌尘的冷落,也害怕自己在凌尘心中连刍秣一个陌生女人都不如。
她心中很后悔。
几天不见凌尘,对方身上的气质越来越高贵,跑到红色年华酒吧里便能引得酒吧老板刍秣的关注,甚至能品出对方酒作中的深意。
相较而言,她却变得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懦弱,眼看着凌尘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却也无法阻止。
“或许,如果自己能多信任凌尘一点,变得更优秀的话,也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吧?”目视着圆形吧台和刍秣有说有笑的凌尘,夏馨嘴角泛出一抹苦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累了,回去吧。”
她朝旁边的闺蜜扬了扬手,心情跌落到了低谷。
闺蜜见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跟着夏馨站了起来,欲要往楼下走去。
就在这时,二楼口却突然响起一阵踏步声。
旋即,一群黑衣壮汉密密麻麻的从楼下涌了上来。
领头的是一位染着红发的男人,在他的嘴角,有着一道深深的划痕。
见得这人,众人的面色尽皆大变!
“那不是玉州上一任地下大佬最得力的手下蕲蛇么?他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听小道消息说,上一任地下大佬便是蕲蛇暗中杀害的,他想独揽玉州的地下势力,成为新一任的地下大佬,但无奈上一任地下大佬早就料到这一幕的出现,提前传任给了刍秣,并将各种利益份额都划分到了刍秣这里,纵然蕲蛇杀了上一任地下大佬,可却一点好处没捞着。”
“照你这么说,今天蕲蛇会过来,想必也是为了刍秣手里的利益份额?”
“十有八九,这蕲蛇为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凭借一双拳头,硬生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成长到了玉州地下势力的巨头,今日他带着大堆人马过来,刍秣恐怕要遭殃了。”
………………
各式各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使得四周来消费的人都是背后发凉,特别是知道蕲蛇名声的人,一个个皆是面色苍白,打心底涌出了一个冷颤。
在玉州,蕲蛇以手段残忍而扬名,不少人谈到他,都会面色一变。
如今这个人就站在面前,说不心颤是假的。
夏馨和闺蜜见得情况不对,都是俏脸生霜,纷纷往后退去。
圆形吧台处,刍秣眯着眼睛,从吧台内座中走出,美眸中掠过一道冷意。
“蕲蛇,你带一堆人马跑到我红色年华酒吧来想干什么?”
这蕲蛇为人诡计多端,性格狡诈,今日贸然来袭红色年华酒吧,想必有着阴谋。
“刍秣,我的心思你不是很清楚么?”蕲蛇那阴冷的倒三角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刍秣身上,邪邪的道:“把上一任地下大佬的地盘全部交出来,今后,玉州只有我蕲蛇一个地下大佬,再无其它!”
阴沉的声音落下,如沉雷一般,在二楼传了很久。
众人都是一惊。
没想到,这蕲蛇竟敢如此公开抢夺上一任地下大佬留给刍秣的地盘。
这岂不是代表着,蕲蛇要向刍秣开战?
一些普通顾客连忙闪躲到一边,不敢出声,深怕引火上身。
刍秣眉头紧皱,一张脸逐渐被寒芒覆盖,原本魅惑的眼睛变得犀利无比,连眸色中都带有着一抹凌厉。
“蕲蛇,你确定要跟我撕破脸皮么?”
“呵呵。”蕲蛇忽然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猖獗和不屑。
“刍秣,如果换做以前,我还会对你忌惮两分,至于现在,你实力尽失,毫无本事,只留得一身魅术,根本对我造成不了半点威胁。”
说着,他那双倒三角的眼睛中,浮出一丝丝邪恶和贪婪。
“听说你到了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今日,就由我蕲蛇来让你挥洒鲜红,摘了你这个成熟的果实。”
言语间,身后的一群黑衣人密密麻麻的冲了上来,仿佛群狼围向猎物,充满了阴辣之意。
感受到来自四周的狼意目光,一些胆小的女人都吓破了胆,脸色煞白,某处湿润一片。
“蕲蛇,你对我调查的倒是挺深的嘛。”刍秣冷哼一声,那冰冷的俏脸上,划过一道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