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生不如死(1 / 1)

重生之相府嫡女 沉欢 5036 字 2023-01-06

可是,韵宁这么做终究是有些个冒险的,常言道水火无情,一旦走水,谁也不知道它会蔓延到什么程度,更何况是那么大的火,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即便是有幸逃了出来,被烧伤了,她这辈子,怕也不会被太子宠爱,女人最在意的东西,她也就没有了纳兰静轻轻的叹了口,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想为人上人,就该吃得苦衷苦,不过,或许就因为这样,韵宁才不会被皇帝所怀疑不过,既然宫里头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上天警示,又岂会在就这么一次,宫外也该有的,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吩咐了秋月几句,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虽说宫里头走水,百姓闹事,便是连百官大臣,也都联名上书,求皇帝收回成命,可是,皇帝却依旧无动于衷,即便是有大臣在顶着炎炎暑日,在太阳下跪着,皇帝也没有动摇,最终的结果,却是大臣们一个个的中暑相继晕了过去,这才离开天气越发的热了,本来有些个阴天,却是因为这些个事,都晴了起来,这么热的天,自然是有人鲜少出门的,街上也没有那么的热闹了,不过,这倒是对于皇帝,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担心百姓在京城里头闹事了天气越热,突然有人瞧见,那青天白`一`本`读`小说`日,有一团浓烟盘旋在上空中,瞧那个方向,不是灶王山的方向吗众人不由的在心里嘀咕,这灶王山除了灶王上天那几日,平时人算不得,今日起了那么大的浓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即便是天气再热,好事的人也都朝那边去瞧瞧,有骑马的,赶马车的,一时间灶王山下头倒是聚集了不少的人等人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起火了,那浓浓的烟味,呛的人极为的难受官兵们正从用水一桶桶的去浇灭了火势,整整两个时辰,大火才被熄灭,原本绿意傲然的山上,此时却只剩下茫茫的一片黑色“玉皇息怒,玉皇息怒”灶王是玉皇大帝封的,这灶王庙里头住的也是些个道士,并非是和尚,这灶王庙原是叫什么观,后来才被人改的,只见那些个人道士们身上都脏乎乎的,一个个都不知因为什么,嘴里头就只念叨着这一句话,不住的叩头“你们这些个道士,烦不烦人,有这会儿个功夫,帮我们灭火多好,定然是你们不小心引了这火灾”有些个官兵被他们念叨的烦死了,如今又不是什么灶王上天的日子,而且天气还这么人,定然很少有人去上山的,这突然起火,怕是与灶王庙上的这些个道士有关系,而且,他们这么累的就火,这些个大男人却什么也不做,光跪在这里,便是谁瞧了也有气啊“我们有罪,我们有罪啊”那些个道士也不反驳,听了那官差的话,脸上却是带着后悔,带着恐惧,应下了他的话“榆木脑袋”那官差这么说话,也不过是为了发泄发泄,谁知道这些个道士竟然都应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随口说了句,便靠在一边擦汗去了“报应报应啊,这是上天的警示啊”不知从哪来了个疯和尚,一身破破烂烂的,脸上还都是灰,走过来众人都不觉的捂鼻子,他身上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收拾了,那股子浓浓的恶臭味,说是熏的人难受官差们有些个烦躁,闻了这味道更是不悦的很,本想将他打发了去,没想到那些个道士竟然全都跪在了他的跟前,“活佛啊,我们愚昧,犯下大错,求活佛明示”那道士有些个手足无措,都说道士与和尚是对头,可瞧今日这些个道士,竟然都视这个疯和尚为神明“上天警示,上天警示”那和尚只顾着往前走,步履阑珊,仿佛每走一步都会有倒下去的威胁,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几步,一会儿个便又退几步,反正是他走来走去,也就一直在那个地方没有动过,只是在那些个道士说什么大错的时候,眼色变了变,“你们错在哪个地方若是诚信向善,告知上天,想来便不会有事”那疯和尚闭着眼睛,突然站直了不懂,竟然打起了呼噜来,仿佛这句话是在梦中之言道士们一瞧,心中认定了这是为神人,赶紧的虔诚的告知上天,原是他们在以前,因为贪财,偷偷的藏了右相的嫡女在庙上,每日都派人伺候着,而当时右相说他的女儿身子弱,适合在山上养病,这些个人才答应了众人才明白,怪不得他们这般的惊慌,这右相嫡女不就是孟微吗,她如今竟然想压下凤星,这上天在皇宫里示警,皇帝不听,这上天才有在此地示警,右相将孟微放在灶王山上,知道的人肯定少,或许,除了右相与孟微还有这些个道士们,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百姓们现在更是相信上天不悦,故意要警告世人“走去右相府,找那个不知廉耻的”不知道谁带了头,百姓们纷纷响应,官差们在一旁瞧着,也没有个人敢上去阻拦,毕竟这上天示警一事,他们也都知晓,既然这是天意,谁反对就是与天过不去,谁还敢说别的,原本刚刚这还很热闹的,可就一会儿个功夫,便没剩下几个人了,便是连那睡觉的疯和尚也都瞧不见了“小姐,秋月回来了”这厢,秋月满脸是汗的从外有走了进来,身上也有股子酸味,不过秋月也没敢走正门,怕被人怀疑的流翠说着,从屋里头端了早就准备好的绿豆汤,让秋月喝了解解暑气,而且,泡澡的水已经准备好了,里头还放了不少的花瓣呢“对了小姐,您怎么知道这孟微曾在灶王山待过”秋月放下碗,虽然身上的味道难闻,可是她心中有疑惑,还是问了出声“不过是赌罢了,那日去灶王山,我与流翠碰见过孟微,那时候面地的白雪,孟微就坐在亭中,里头用白色的狐裘铺着,旁边更是点了不少的暖炉,一个寻常的千金上灶王山上的上香,怎么会带这么多东西,分明就是她在那呆着”纳兰静一笑,当初镶平王去见宫氏,自己为了给他们单独的时间,便随意的走了走,没想到却是碰见了孟微等人,不过,若非当初孟瑶心高气傲,非要唤住自己,或许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么深“不过,出了这事,皇上不会对付韵宁郡主吧”秋月以前到底是韵宁的人,出了这事心里头还是挂念着韵宁的,如今,这事事都关乎凤星一事,皇帝疑心重,说不定就怀疑这是韵宁暗中布置,也许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皇帝怀疑,这韵宁郡主是凤星一事,也是她买通的监正,胡乱说的,可就是麻烦了“不会,皇帝不会伤害表姐,但也不会改变主意”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她的心里或许已经猜到了皇帝为何会这般的做,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连皇帝都不能免俗,不过,他这么做除了会伤害更多的人,并没有什么别的好处这边冷静的思讨,可是右相府却没有这么太平了,只听得啪的一声,便瞧见右相狠狠的打了孟微一个巴掌“你这是做什么”于氏瞧见了,赶紧的将孟微挡在身后,眼睛里冷冷的盯着右相瞧,不过幸亏他们已经摈退了左右,不然让右相府的下人们瞧见,定然会大吃一惊,都知道这个老爷以前虽然也宠段氏与孟瑶,可是,最受待见的还是这个正室所出的大小姐,而且,当初即便段氏那般的得宠,可在孟微的跟前,也不敢说半句不好听的话“你让开,逆女,谁让你进宫的”右相没好气的拨开于氏,手竟然有些个颤抖的指着因为挨了一巴掌而倒在地上的孟微,阴照水坝决堤,百姓还是损虽然极少,可皇帝还是着右相去瞧了瞧,他今日回来,才听说了这事,刚到了相府外,便被这百姓围了起来,若非有侍卫挡着,他这条老命,非得要赔在这不可“是我带女儿进宫的,你若是心中有气,被朝我发啊”于氏被右相推开,可担心他又伤害孟微,赶紧的护在了跟前,这进宫一事,其实是孟微求她,她才让孟微去的,这女儿一直待在府中,鲜少不门,而且,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许人,于氏心中到底是心疼孟微的,孟微求她,她自然是一定会答应啊“这都是被你惯坏的”右相剑眉倒立,被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气的不轻,他不让孟微出门,却是有苦衷,可是,孟微即便她自己不知道,可于氏这个做母亲的又岂会不清楚,她竟然也随着孟微这般的任性,还闹出这么多事来,韵宁是天定的凤星,孟微跟她争,这不是自找苦吃,其实说白了,右相这么生气,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害怕孟微会吹亏“父亲大人,女儿究竟哪里有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为何因为父母所给便不该面对世人”孟微微微的抬眼,瞧着右相终究是有些怨恨的,她不过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而且,自己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可是迟迟嫁不出去,就因为右相让人传言自己其丑无比,如今自己为自己寻了一个好夫家,右相凭什么反对“逆女”右相气的厉害,他在朝中其实也是个非常强势的人,即便是身为右相,可是,在百官眼里,怕他倒是比怕纳兰烨华还要厉害,如今被孟微咄咄逼人的摸样给气的不轻,若是寻常人,他早就将她打了出去,可偏偏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女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够了,此事终究是你一手造成的,微儿她何错之有,当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于氏气的眼眶都红了,惹不住的顶了右相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当年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微微的斜视了孟微一眼,瞧着她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于氏才慢慢的放下了心来,可再不敢往下说了“够了,明日我便上书,说微儿病重,不能入宫,劝皇上收回成命”右相摆了摆手,他也怕两个人都气极了,把当年的事说出来,强压着怒火,让自己略为平静的说出此事来“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微儿是亲生,你休想这么害她”于氏一听右相的话,一脸的愤怒,这孟微在宫里头的时候还好好,如今便得了重病,还是不能嫁人的病,让外头的人说什么,而且,孟微还在皇宫里头说,她若是不能嫁给太子,她便一辈子不嫁人,右相若是真给皇帝上书,孟微这辈子算是毁了,如那庵里的姑子还有什么区别孟微垂着头,仿佛是因为伤心,可是,那眼中的冷意更浓的,瞧着于氏的面上竟然还有些恨意,于氏这么对她,终究换不会她真心相对“你,胡闹”右相瞧着于氏的摸样,不由的扬起手臂,可瞧着于氏那眼中含着泪,可还一脸决然的样子,他终究是下不了手,孟微是他的女儿,于氏这般的护着孟微,只会让他对于氏更加的愧疚右相终究是没有下去手,他冷哼一声,夺门而出,不愿意在与这两人纠缠“娘,是女儿不好,若非女儿执意进宫,娘与爹爹也不会争吵”孟微瞧着又相走了出去,赶紧的从地上站起来,瞧着于氏一脸的泪意,赶紧的用帕子为于氏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这不关你的事,是娘不好,娘当初就该拦着你爹,不让你爹传出那般的话来,不过,你心中莫怪你爹,他终究是怕你受委屈,娘的女儿这么美丽,定然是有不少男子倾慕,你爹虽然是相爷,可若是皇帝赐婚终究也是无可奈何,这皇室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爹不过是担心你不幸福,你莫怪他,他到底是因为太爱你了”于氏摇了摇头,不过出了这种事,于氏还为右相说话,终究是因为她心中有右相“娘,女儿又怎么会不明白爹爹的苦心,是女儿太过莽撞了,才惹得爹爹不高兴的,女儿当时也是瞧见了皇上他想让女儿入宫,女儿才随意说了个难题,哪曾想皇帝真的会答应”孟微抽抽搭搭的说了出来,她原本就长的美丽,如今梨花带雨的摸样,更是让人心疼,于氏瞧见了,赶紧的将孟微拦在跟前,不让她再说下去,这孟微说的她倒是不会怀疑,这孟微进宫的时候到底是带着面纱,也不多言,若是是柔幻公主无礼,打掉了孟微的面纱,也不会出这般的事情,说到底一切也不过是巧合“娘,您不觉得这几日发生的事,太过于巧合了吗,这宫里头走水或许真的,可是灶王山山上阴冷,怎么会突然起火”两个人平静了下来,孟微才将心中所疑惑的说了出来“你是说有人故意要这般的害我们,可是将你送去灶王山,除了家里的这几个人,还没有人知晓啊”于氏终究是在大家里待了这么久的人,孟微一提她便明白了孟微的意思,可是,当初送孟微去灶王山,是为了让她散散心,难道是自己的人里头有内奸“都是女儿的错,其实还有别人瞧见了女儿在灶王山,那日瑶妹妹去山上瞧女儿,便还带着安府的安影雅安影丽,如今安府已经倒了,安影雅也去了,安影丽又做了宫里的答应,她刚进宫,没有母家的势力,断然是不会做出这些个事情的,那只剩下一个人,纳兰静,她当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去了我们的亭子,也瞧见了女儿”孟微说起纳兰静的时候,故意咬着牙,仿佛已经是认定了纳兰静便是这次的凶手于氏一听还有这种事情,心中便信了孟微的话,这纳兰静与韵宁可是表姐妹,这表姐受了委屈,表妹给表姐出出头,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们明知道是她,却也没有证据”于氏虽然恨的厉害,可是,到底也冷静的很,如今虽然知道纳兰静是凶手,可却不能前去与她对峙“娘,没有证据又如何,纳兰静既然敢这般弄脏了女儿的名声,我们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孟微说着,眼中闪出一丝的冷意,她轻轻的附在于氏的跟前说了几句于氏面露难色,心中总是觉得孟微这一招太过狠毒,可一想到纳兰静害的女儿名声尽毁,也顾不得其他,当下同意的孟微的提议这两日京城里极为的不平静,皇帝瞧着百姓越闹越大,不由的杀了几个平日贪污不少的官员,来震慑百姓,把他们的罪名改成的蓄意闹事,这百姓的势头才被压了下去不过,纳兰静并不担心,这是事情虽然压下去了,可是,皇帝的这番作为,只会让百姓们心中更加的恼火,现在的平静,是为了下一次更有力的爆发而做准备,现在就是需要一点,一个可以让百姓点起来的一个点,不过,纳兰静并不希望这个点起来,毕竟一旦起来,就会血流成河而现在皇帝压着,却是韵宁最为的有好处,本来或许还没有那么多愤怒的百姓,现在被皇帝这么一压,心中更加的偏向于韵宁,这个事情闹的这么大,估计除了京城,其他地方的人也都知道,如此,在百姓心中,韵宁郡主的地位已经高过了太子,更甚至是皇帝,再加上宫府原来的势力,哪怕是韵宁要做皇帝,也会有不少的拥护者,现在韵宁要做的,不仅仅是有百姓的支持,还要有大臣的支持,她要证明给他们看,他们没有选错,至于谁做太子妃又有什么关系呢“小姐,人已经打发走了”这时候,秋月从外头进来,那成衣铺的掌柜的,突然被纳兰静换掉,心中自然是不服的,与纳兰静说没有用,便寻来了府上,试图与宫氏说道,不过,纳兰静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早就知道他要来,便让秋月在那里等着他了纳兰静点了点头,这成衣铺的新掌柜,是她后来有挑了一个信得过的人,不过还是有其他的铺子,纳兰静便坐在椅子上,瞧上次二皇子给她的东西“小姐,夫人请您过去”有个小丫头进来禀报,纳兰静应了声,便是让流翠给她收拾了收拾衣服,毕竟她在这坐了这么久了,发鬓也没有梳整齐等纳兰静过去的时候,倒是与上次一样,宫氏,纳兰静与雨儿都在这等着纳兰静,纳兰静先是与宫氏见了礼,不过,宫氏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先开口“静儿,这左相府有被查出了贪污的银两,这原些是老太太的密室里头有些的,可是,又查出他的屋子里头也有密室,里头的银钱更多,光黄金便有万两,皇帝大怒,将这些的珠宝全数的充公,查封了相府,不过终究念他对大庸尽力这么多年,便免了一死,今儿个过了晌午,便会被流放出去,老死不得回京”纳兰轩今日上朝的时候,皇帝才宣布的,对于这个父亲,他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可是听见他最后落了个这般的下场,心里头到底闷闷的,说的也极为的缓慢这么快纳兰静眼皮一跳,这纳兰烨华的为人,她是知道的,年轻的时候,是个小官,靠着宫府起来,即便是以后做了相爷,收了些银钱,也不会这么多,定然是有人嫁祸,若是纳兰烨华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么最得力的还算是右相,不过这么明显的事情,定然不是右相所做,而德顺王府那边,他们已经出了一次手,若是频频的出手,免不得受人怀疑,所以,现在能做这种事情的就是皇帝“是这样的,他终究是你们的父亲,如今落了个这般的下场,或许你们一辈子也不会再瞧见他了,娘想让你们都过去送送他”宫氏想了想才说了出来,此事,她其实已经与纳兰轩商量好了,纳兰轩是愿意的,可是纳兰静是个脾气挺倔的,上次的事情宫氏还记得清楚,这一次她在开口前还是要细细的思量“也好”纳兰静低头想了想,终究还是答应了宫氏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毕竟是有血缘的,即便纳兰烨华做的再不对,到了这个时候,却也不该纠着不放了,自己的生生父亲,纳兰静又怎么会这般的狠心,如今别瞧着嘴硬,不过是年轻罢了,宫氏就是担心,要是纳兰静以后有了自己的家,为人母的时候,或许就能理解,万一后悔了,可却没有任何的机会了,她这般也就是怕孩子们抱憾终身不过,她是不知道纳兰静心中所想的,若是知道纳兰静去瞧纳兰烨华,不过是为了瞧瞧他会落魄成什么样子,估计宫氏今日也不会再提出来了到了晌午的时候,纳兰静与纳兰轩便坐了马车过去,因为这天气实在热的厉害,雨儿身子终究是还是弱的很,宫氏做作便不让雨儿跟过去了,怕伤了身子马车在街上缓慢的走着,这么热的天,连马都受不了,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少的很多,刑部大牢到底是偏远的很,到了的时候,跟前根本就瞧不见人影,纳兰静与纳兰轩下了马车的时候,便瞧着有几个官差压着纳兰烨华正往这边走,纳兰静瞧了一眼纳兰轩,便走了过来“见过韵贞贵郡主,尚书大人”这纳兰烨华流放,这些个官差其实也是知道纳兰静她们会过来的,即便是以前闹过什么不愉快,或者纳兰烨华做了什么错事,如今也都得了报应,她们做子女的不可能不过来送送,所以心里面早就有准备,行了礼,嘱咐一声别太久了,便退到了一边,不打扰他们父女相聚纳兰烨华似乎老了许多,那胡子也因为许久没有搭理,显得整个人极为的狼狈,脸上却是白的厉害,身上背着枷锁,这么热的天站在这里,那汗早就湿透了衣衫,那白色的囚衣,却是已经染成了灰色,可见他在牢里并不好过“你们过来做什么”纳兰烨华冷了冷声,他在这个时候,其实还是最盼望的是见到亲人,可见到了他又不愿意让他们瞧见自己又多么的狼狈,而且,他对于纳兰轩与纳兰静还是有恨意的他藏东西的密室,只有宫氏知道,自己曾经是那么的信任宫氏,官差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寻到,分明就是宫氏告密,自己如今落的这般的下场定然是与他们有关,而且,自己的屋子里根本没有放那么的银两,他心中不由的怀疑,是纳兰静动的手脚纳兰轩张了张嘴,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却也说不什么来,他的心已经麻木了,纳兰烨华于他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当然是瞧瞧,相爷最终能落得什么下场”纳兰静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浓浓讽刺的笑意,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是未来的王妃,可是,纳兰烨华却是一个永远无法翻身的阶下囚,即便两个人在一起站在,仿佛,纳兰静是站在云端高高在上,而他不过是落入泥间“我现在就是后悔,当初就应该杀了你”纳兰烨华恨恨的说,如果是在纳兰烨华心里对纳兰静除了恨,还有那么一点点所谓的血缘关系,现在因为纳兰静的话,他的心底,真正的将纳兰静当成了敌人,这些日子在大牢里,他细细的放生的事情,似乎每一件都与纳兰静有关,自己的女儿们一个个都离开自己,姨娘们也都惨死,这都离不开纳兰静的算计,都说是什么相由心生,纳兰烨华有多么的怨纳兰静,他现在的样子就该有多么的狠毒“静儿,不要与他废话”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瞧着纳兰烨华的样子,赶紧的护在纳兰静的旁边,生怕纳兰烨华在疯狂下,会做出什么事情一般纳兰静的面上始终是带着笑意的,她用手推开纳兰轩,示意他不用做声,用哪种极为不屑的语气说了句,“可惜你没有机会了”纳兰静说的畅快,这一日,她终究等得太久了“哼”纳兰烨华突然冷笑了一声,他这个女儿虽然在气势上已经压他了一头,可是他并没败不是吗,“你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纳兰烨华说这话的时候,阴森森的,让人听了都不由的起了些个鸡皮疙瘩纳兰静突然觉得纳兰烨华真是傻的可爱,她突然将身子靠的很近,声音很低,仿佛是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怎么,你是在等人救你,是你心心念着的和贵人,还是”纳兰静突然顿了一下,眼睛扫视了四周,用极为轻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只字,“太子”在纳兰静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纳兰烨华的脸色猛的一变,脸上挂着不敢相信,这个事纳兰静怎么不知道,难道和贵人已经出事了其实他当初那么维护和贵人,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因为和贵人是皇帝的女人,他的心中有那种能用皇帝东西的自豪,后来,和贵人告诉她,其实她的女儿是皇后的,当今太子是和贵人的儿子,纳兰烨华才开始没有道理的护着和贵人,就是为了与和贵人扶着太子登基,自己便是功臣了,到时候,即便是太子不重用自己,自己的手上有和贵人这张王牌,他也不害怕,真与太子闹翻了,自己便将他的底揭穿了可没想到纳兰静竟然知道了此事,纳兰烨华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宫氏,她究竟是怎么知晓的不过,纳兰烨华现在,在他的心里,他是爱和贵人的“呵呵,伟大的相爷,其实你才是最单纯的人”纳兰静突然冷笑了起来,那种笑声是极为畅快的一种,纳兰烨华突然害怕听到纳兰静想要说的话,他有一种预感,纳兰静想说的,必然会伤他的紧“你知道吗,其实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管家的,我本想让她生出来,让他的孩子的尽你的宠爱,然后再告诉你真像,我才将四姨娘抬了做贵妾的,可惜,她是个不争气的,起了歹意”纳兰静啧啧的叹了句,可是,纳兰烨华的脸却气的厉害,若非今日他亲耳听见,他都不敢相信,他而女儿竟然是这般的狠毒,这样对一个人,简直比让他死还要痛苦“不过,让你不绝育的药可是与我无关,那可是纳兰倾你的好女儿给你下的”纳兰静咯咯的一笑,纳兰烨华当初是多么的宠爱纳兰倾,宠到想要杀了自己,可是,他这么惨却是纳兰倾害的,这就是报应吗,“不过,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太傻了,你以为你的和贵人多么的爱你么,简直是可笑,她已经给你下的蛊,让你不得不忠心与她的蛊”“你胡说”纳兰倾大吼一声,他不相信,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他真心对待的人,都这么对他的,他不相信,可是他的心里不由的想到宫氏,想到宫氏的好,可是为何,每每的想到宫氏,他的头好疼,好疼“你自己心中也有数不是吗,这一蛊毒可是最为阴狠的,让你死心塌地的爱着和贵人,让你不背叛她,你瞧瞧你的舌尖是不是已经是黑色的了其实,这种蛊一般不会这么快显现,是因为你那爱着的和贵人,想要早早的控制你,所以下多了”纳兰静眨了眨眼,突然很欣赏纳兰烨华这种挣扎,这种后悔,眼中不由的显现出纳兰烨华当初是多么的狠心,他是怎么对自己,对宫氏,对雨儿,对纳兰轩的,这就是他的报应,“哦,我是忘记了,相爷现在哪里还是相爷,不过是个阶下囚,即便是舌尖发黑,也瞧不见了不过,中了那蛊,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纳兰静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话却是更毒了“你胡言,你胡言”纳兰轩摇着头,他始终是无法相信的“你以为当初和贵人骗母亲,是为了什么,不过即使为了让太子踏着你的头颅上去,枉你还生为左相,连这点也瞧不清楚”纳兰静收敛了笑意,眼中带着莫名的冷意,对于这个叫做父亲的东西,她是怨,她是恨,恨他不明事理,恨他被人利用噗纳兰烨华突然吐了一口血,这么多事处在他的身上,他本就有些个扛不住了,纳兰静却是挑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个事情,他心中好恨,原来一个个都是厉害的,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傻的,可笑可笑啊“对了,其实算起来,五姨娘才是最无害的,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人了,她根本没有害过二姨娘,她那日不过是设计,为的就是让你将她逐出府去因为她嫌你老,不过你还配合的很好”纳兰静越说越狠,他宠的女儿害的他绝育,他最宠的女人,害了他命去,他不待见的女人,都给他带了绿帽子,一个男人能活到这个地步,只能说是悲哀纳兰烨华又连吐了两口血,纳兰静是恶毒的,若是纳兰烨华现在仅仅的恨纳兰静,心中也算是有个挂念,有股劲,可现在,他连恨都不知道恨谁,连后悔后没的后悔,所有人都背叛他,所有人都害他,或许这种人他早就该死了纳兰静冷冷的瞧着纳兰烨华这般的离去,或许他的下场也算是好的了,可是,现在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生不如死,自己重生而来,步步为营,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终于让他受到最重的代价“静儿”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句,这样的纳兰静让他陌生,让他害怕,这般狠毒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妹妹吗,可是纳兰轩还是拉住了纳兰静,这样的纳兰静,其实更多的是让纳兰轩心疼“哥哥,我们走”纳兰静冷冷的瞧了一眼纳兰烨华,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的留恋,可是,她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一滴眼泪,明明是她将纳兰烨华害的生不如死,可是她的心中却是有些个沉重这边吵的这般的热闹,因为官差退到一边,倒是没有听见,瞧着纳兰轩纳兰静离开,才都过来,瞧着纳兰烨华脸色更是苍白的厉害,那唇边挂着点点的红色,他们叹了一口,权当做父女分离的的悲哀“相爷,我们起身吧”那些个官差对纳兰烨华还是客气的,他们都是信因果的,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太多了,所以,但凡是活着的,他们都会很客气的“好”纳兰烨华有气无力的应了声,他强撑着站了起来,身子有些软,他抬头瞧着天上的天阳,却觉得眼前只能瞧见一些个白光,明明因该是很热的天气,却是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身上冷的厉害“相爷,我们走吧”那官差瞧着纳兰烨华站在不动,不由的说了声纳兰烨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答出来,突然眼睛一闭,猛的倒在了地上,腿猛的颤了一下,便没有了动静“头,快过来瞧瞧”一个官差赶紧的过来瞧瞧纳兰烨华,之间他的嘴里不由的冒着黑血,分明就是中毒了,他赶紧的唤了一句那带头的人,这犯人还没有出京城,便死在大牢外,对他们而言,也是有责任的那官差一脸凝重的过去瞧了瞧,纳兰烨华已经没有气息了,瞧着样子已经是中毒了,这大牢力头都是严加把守的,今儿早给纳兰烨华吃的东西,都是他们哥几个给送的,应该不会有问题,那么就是在纳兰烨华见的人里头,他越发的皱着眉头,刚才纳兰烨华就有点不对劲,分明就是吐血了,莫不是纳兰静与纳兰轩下的毒“去赶紧的禀报尚书大人,去请仵作来”这纳兰烨华若是以后死了,或许没有人追究,现在出了这事,上头知道了也不好交代,更重要的是,此事他们怀疑与纳兰轩和纳兰静有关,这弑父可是大罪,他们可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