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在安排好尤隆去下水道干活之后，便是折返回了公寓。

尤隆好歹也是西城区的大佬，但在赵凡的命令之下，他顾不得下水道的恶臭，极为开心的跳入管道之中，为赵凡执行命令。

赵凡站在公寓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时而淡笑。

虽然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赵凡这个女婿对丈母娘如此心狠，有不孝之嫌，但在赵凡眼里，他给张玉芳的教训已经很轻很轻。

赵凡有理由相信，若是他不事前提醒李虎别重伤张玉芳，张玉芳此时不是躺在救护车里，就是躺在急救病房里。

听到公寓里传来张玉芳求饶的声音，赵凡迈动脚步，踏进了公寓大门。

如预期所料，此时张玉芳是跪在地上，浑身打颤不止。

而站在张玉芳身前的李虎手里拿着鞋拖。

李虎已经数不清楚自己用鞋拖敲打张玉芳的脑袋多少下，可惜了张玉芳刚刚把自己捯饬好，还想着出门去大买特买，此时却是凌乱了头发，整个人狼狈不堪。

徐国忠始终是站在边上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

起初徐国忠以为赵凡是打算要了张玉芳的命，而后他看出了李虎挥动拖鞋时，有意收着力量，是在手下留情。

如此，徐国忠就知道张玉芳今天不会死。

虽然老话都说男人的三大幸事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但徐国忠对张玉芳是有感情的，意识到张玉芳没有性命之危，他也就淡定了。

赵凡走进公寓后，嘴角淡淡的上扬着。

“很热闹啊。”他说。

听到声音的张玉芳猛地抬起头。

刚刚还是可怜虫模样的张玉芳见得赵凡，立即显露出狰狞的表情。

她朝着赵凡吼道：“赵废物，你死哪去了，赶紧收拾这群强盗，他们要抢我的钱！”

张玉芳的愚蠢就愚蠢在她永远分不清场合，也永远搞不清楚状况。

或者说，从她的角度出发，她丝毫不觉得李虎对她的折磨有半分的手下留情，她觉得李虎就是打算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一直没有李虎和赵凡联想在一块，她不认为赵凡有胆量要她命，此时看到赵凡，她也是理所当然，且急不可耐的想要赵凡替她报仇。

只是……赵凡无动于衷。

“要不然我迟一点再来吧，你们继续。”说着，赵凡转过身要走。

赵凡的目的是要彻底吓唬住张玉芳，让她知道，她在这世上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没有任何资本与任何人嚣张。

可现在，张玉芳哪怕被打成了可怜虫，却还是改不了嚣张的本质，这让赵凡觉得力度还不够，还得再凶狠一点的教训张玉芳才行。

张玉芳见赵凡要走，急忙喊道：“赵废物，你要干嘛，我是你妈，我是你丈母娘，你要见死不救？”

赵凡没说话，走出公寓。

张玉芳不甘的继续喊道：“好你个赵废物，你不孝，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不孝顺父母……”

啪——

张玉芳话音未落，李虎的拖鞋又一次砸在了张玉芳的头上。

“你这种丈母娘，真他妈的是天下难得一见。”李虎现在是明白了赵凡为什么要他来吓唬张玉芳。

他觉得，自己要是有这么奇葩的丈母娘，肯定早早就把这丈母娘丢进下水道。

之后的十分钟，张玉芳再次经历“惨绝人寰”的虐待。

当然，有赵凡的“不重伤”为前提，这种惨绝人寰更多的还是表现在心理上，李虎已经彻底把张玉芳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赵凡再回到公寓，再回到张玉芳的视线里。

张玉芳不敢再向刚才那样的命令赵凡，但她的眼眸里依旧是藏着恨，她恨赵凡见死不救。

徐国忠此时上前一步，为张玉芳求情：“赵凡啊，够了，她本来就已经是脑子不清醒了，再这样打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赵凡看了一眼徐国忠，没说话。

抬起手掌，朝着李虎挥动两下，李虎便是半弯着腰身，脚步退后。

李虎表现出来一个忠诚下属该有的姿态，这让张玉芳不由的头皮发麻。

她终于意识到李虎是赵凡的人。

“你，你，你找人打我？”张玉芳双目颤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赵凡笑了笑，果断承认道：“对啊，我今天只是让他们打你一顿，明天，我也许会找人让你消失。”

“你，你……”张玉芳内心多重情绪同时碰撞。

愤怒情绪首当其冲，随后是恐惧，还有她不敢相信赵凡居然真的对她动手了，她一直占着自己是徐晓晴母亲的身份，认为赵凡不敢对她动手。

在招惹赵凡的道路上，张玉芳也有过许多次的试探，自从她意识到赵凡对徐晓晴的在乎之后，她就觉得只要徐晓晴保她，她就不会有事情。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高估了赵凡的忍耐性。

“张玉芳，我今天来，原本是真的打算让你重回别墅林园，包括现在，只要你认错，我还是能允许你回别墅林园，但如果你还要冥顽不灵的话，我只能让你消失了。”

赵凡说着话，来到沙发前，安然的坐在沙发上。

丈母娘是需要用来孝敬的，但张玉芳在赵凡的眼里，不配为“丈母娘”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