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得起船只最高层厢房的人,非富即贵,如此,男子看待小星的态度,自然是傲娇到极点,根本不把小星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小星就只是一个丫鬟!
而他自己作为南部洲鼎鼎大名的商贾之族,梁氏一族的直系成员,自然不需要将一个小丫鬟放在眼里。
虽然老话说得好,“打狗看主人”,但在男子的眼里,无论丫鬟的主人是谁,他都不屑,都不需要给面子。
因为,只要是来自南部洲的商人,就没有一个能在地位上高于他。
至于北部洲的商人,男子更是不屑,甚至说,只要他愿意,可以任意拳打脚踢北部洲的商人。
这就是社会地位的划分!
北部洲贫瘠,再大能耐的北部洲商人,也不是南部洲商人的对手,更别说是和南部洲的梁氏一族为敌。
“小丫鬟,你他娘的是真活腻了,敢吐本大爷一身。”
“你们几个都别客气,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也只管丢海里去!”
男子命令道。
男子身边跟着四个侍从,侍从们听得男子的命令,立即爆发劲头,拳脚直指小星。
他们跟在男子身边,本就是狐假虎威的厉害,而且他们时刻都不忘记讨好男子,所以,此下男子下令,他们自然是要表现出绝对的积极,深怕对小星的拳打脚踢力度轻了,让男子不高兴。
小星已是昏沉的厉害,整个人使不出一点劲,只能任由男子身旁的侍从欺负。
她躺在地上,浑身开始抽搐。
而侍从们拳拳脚脚的打击在她身上,也让她的身躯震动不止。
按理说,以小星的体魄,这些侍从的拳脚根本伤不得小星,甚至都不能让小星感到一丝疼痛。
但此时,小星感受到了痛!
即便她身躯已经发麻,但仍能感受到一次次拳脚撞击所带来的痛苦。
这意味着,她的体魄正在崩塌!
她的意识,正在消亡。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厉声传来。
侍从们下意识停手,男子也抬起目光,看向出声之人。
“找死吗?敢让本大爷住手?”男子傲气道。
出声之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青纱披在练功服之上,看起来像是武道宗门的修行者。
“五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丫鬟,你们可真是能耐。”修行者带着训斥之声。
男子不屑,冷笑:“呵呵……你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修行者听此,嘴角微微上扬:“梁辅,我早就听说过你的狂妄,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男子愣了愣。
梁辅,就是男子的名字。
他倒是没想过,眼前这个身着练功服的人,竟是认得他。
回过神,他也翘起嘴角的说道:“哈哈,既然你知道本大爷是谁,那还不快赶紧滚,是真想让本大爷连你一块打吗?”
修行者不做神情变化,脚步不仅不退,反而更向前一步。
“你要有能耐,你就打打看,你若能伤我半分,我便自绝于当场。”修行者傲气道。
可以说,这是一个厉害的赌约。
只要梁辅以及四名侍从能触碰修行者半分,修行者就自动认输,还当场自尽。
这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多大的信心,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梁辅怒道:“既然你这么舍得死,那本大爷就成全你,给我上,弄死他!”
梁辅令下,大手挥向修行者!
此时在通道两端,已是围上了不少的乘客。
他们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对眼前这场梁氏亲族与一个名修行者的赌约,他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真是没想到,今日登船,还能看到这般画面。”
“说的是啊,折回票价了,若是这个修行之人能教训梁辅一顿,那这票价就算是双倍……不,是十倍的折回了。”
看客们对梁辅也是没什么好印象。
他们大多都是南部洲的富商,但纵然是富商,却也富不过梁氏一族,如此,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被梁辅欺压过,或是被梁辅以不正当的方式,抢走了买卖。
碍于梁氏的势力,他们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看到有修行者要出手教训梁辅,他们非常乐意观赏。
只不过,他们之中也有人唱衰。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跟梁氏叫板,真的是嫌自己命长。”
“梁氏可是帝国皇帝陛下钦点的南部洲商宗领袖,梁氏等同于是皇帝陛下的钱袋子啊……”
“这艘船的终点站就在梁氏一族总部所在的林安城,所以,就算这修行之人能在这艘船上教训梁辅,可到了终点站,下了船,这修行之人恐怕也难逃梁氏的追责啊。”
“听闻梁氏家族中可是养了不少的猎手,谁不听话,就杀谁……”
看客们议论不止,但每一个人的目光,又都是紧紧盯着修行者和梁辅,深怕错过好戏,片刻都不敢偏移。
赵凡坐在厢房之中,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起身,打开厢房门,只看门前围了不少人,而且还有打斗的声响。
“这艘客船,这么不平静?”
赵凡诧异。
心想,船上有人打架,船老大,水手们也该管管。
然是,赵凡注意到通道另一侧,几名水手站着,面露惊慌的神情,显然是不敢掺和,不敢管。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