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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哪？”
“我们在xxxx。”
接着，莫凡根据小怡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处商业广场。
外面树立了很多宣传牌，上面大多都写着“沐氏珠宝新品发布”的字样。
商业广场人山人海。
但都不是来买珠宝的。
除却过路看热闹的路人外，其他便是一些或拿着数码或扛着摄像的电视台记者和八卦娱乐记者。
最前方，也是最拥堵的位置是一处铺着红色地毯的高台。
场面一片糟乱。
沐子歌站在台上，守着话筒，淡然的对视着台下的人。小怡则是忙忙碌碌的与台下的保安一起维护着现场的秩序。
莫凡远远相望，虽然此刻的沐子歌看似平淡如水，但是莫凡看得出，这一切都是沐子歌装出来的。
作为一个集团的领导者，在外时必然需要批上一层坚强的面具，这是每一个领导者都需要的素养。
沐子歌的素养显然很高，无论下面对她的质疑声如何惊涛骇浪风起云涌，她始终面不改色，如千年冰山，亦如百年古树，任凭天地风云变化，也不见其意志动摇丝毫。
但是，只有莫凡看得出，沐子歌其实已经动摇了。
一切都源自那看似平淡无痕的眼眉。
沐子歌的眼眉细如柳叶，但是她每次出门化淡妆的时候总是会向两边多画出一点，这样细微皱眉的时候便会显得自然，不至于被人捕捉到细微的个人情感。
此刻沐子歌的眉头显然已经在皱了，只是在外人眼中看不见而已。。
沐子歌这等坚强的女人，面对沐建国一家霸权沐氏的时候都肯隐忍退让，面上不曾暴露分毫。
现在，她却是皱了眉。
可见面对这件事，她内心是何等的焦虑与不安，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
“沐总，请你仔细解释一下关于新品的设计来源以及样板来源。”
“沐总，沐氏抄袭马氏珠宝款式一事是真的吗？”
“既然是抄袭，为什么还要标榜是自己的设计？！”
台下的记者说话浪尖一浪高过一浪，源源不断的冒出人来说一些刺骨的话。
“哎，沐氏最近崛起的这么快原来是因为抄袭啊。”
“就是！你看他们，自从一个星期前的那一次集资，然后新品样式就爆发了，一下子多了那么多款式，制作工艺也比以前强了不少，不是抄袭是什么！”
“听说以前沐氏的总裁是个男的，也没那么多事儿，现在换上这个女的以后，立马招来了那么多的投资。现在又抄袭，可见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好看，八成是个水性杨花的家伙。”
“呵呵，八成？我看肯定就是！你想想，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她凭什么引来这么多的投资？另外，他公司设计部的人都是怪物吗？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的新品方案？以前怎么没有？那制作工艺，他们沐氏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到达这种世界顶级的水准？都快比得上卡地亚的珠宝工艺了！呵呵，别看她表面风光，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呢。”
台下七嘴八舌，说什么脏话的人都有。
莫凡隐于人群中，静静地听着周围人的风言风语。
记者们只顾着拍照，而台下的路人则都是这些话题的言论。
全都是负新闻。
没有一个人思考到沐氏之所以创作理念和产品工艺都是沐子歌与公司员工日夜操劳，奋战了许多个日夜才产出的结果。
别人巨大努力的成果，在他们眼里成为了不可能完成的事，以至于连想都不会去想。
宁愿相信那些口口相传的风言风语。
这是何等的可笑？
自己不努力而做不到的事情，却质疑别人努力做到的事情都是假象，毫无证据和理由的抨击和质疑。
这是何等的阴暗。
一个公司的如何运转，莫凡不懂。
但是人性如何演变，莫凡已经活了三万年了，万道之上的人心纷争远胜蓝水星上的蝇头小事。
真正的阴暗，莫凡旁眼见识过，自己体验过，也亲身将其灭杀过。
这些事，背后的源泉，必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记者不会凭空问出这些问题。
他们手中拿着的那些所谓的相片对比证据，又是谁提起来的？
是谁给他们的？
想必这背后一定有人在从中作梗。
想着，莫凡眼神在四周扫射。
灵泉开辟后，人体不仅仅是肌肉上的强化，听力、视力、记忆力皆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莫凡如果愿意，可以在这燥杂的环境当中清晰地辩听出任何一个说的是什么，可以看清任何一个人的面部细微表情动作。
但是，这场发布会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了，记者们也闹了半个多小时，真正的幕后黑手在这段时间肯定已经躲藏到了幕后，所以最前方的人堆里，定然无需查看。
而是在四周。
这时候，莫凡便在四周扫射。
那商业广场入口的门后拐角位置，莫凡看见了一小撮人。
几个人面对着一个身穿花格子衬衫男，低头哈腰，面带笑容。
如果前方有人肯回头看一下，就可以认出，这一小撮人，就是刚才在人群当中最先提出沐氏抄袭马氏问题的那几个记者。
现在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对着那个花格子衬衫男低头哈腰。
“你们干的都不错！海哥说了，十万现金明天就会打到你们的账上，另外你们手里的那几块石头都得给我。照片已经拍完了，石头你们不能拿。”衬衫男说着伸出了手跟四人索要。
四人面面相觑，那石头他们还以为眼前这个人送给他们了，到头来竟然还想要回去。
不过想想，几块样品石头估计也没几个钱，和白给的十万块钱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四人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就不约而同的都把石头掏了出来，放在了衬衫男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