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女从洛菡萏身边走过之时,洛菡萏突然想到,难不成她就是冯太医所指的谭萝,就是安容华宫中的掌事宫女,她本是太后宫中的人,如今却被太后安插在安容华宫内,那此事与太后自然有关系。
而且那个饭盒内放的定然是安容华喝过药后的空碗,洛菡萏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想必她是拿着碗来交差的。
洛菡萏与刘陆尧一同离开,紧跟着谭萝,只见她直接去了月心阁,看来这与洛菡萏想的一样,果真是安容华宫内的掌事宫女。
“姐姐我们何不去安容华宫内看看?妹妹还没有见过安容华呢,想一睹安容华的风采。”刘陆尧说着便走向月心阁,洛菡萏立刻将其拦住。
“陆尧,岂慢,这时若我们进去,会不会被太后怀疑,这样会不会对安容华不利。”洛菡萏越想越感觉太后有些可怕,生怕自己与刘陆尧害了安容华。
“姐姐莫怕,为何此时却是如此胆小,你我只是路过而已,看看久病的安容华,作为皇上的妃嫔,你我理应这般做的,走吧姐姐。”刘陆尧的伶牙俐齿洛菡萏简直是甘拜下风,只好与她同去。
洛菡萏记得以前来过月心阁,那时音常在正得圣宠,特意赏赐于月心阁很多的奇珍异宝,如今月心阁殿外却乱成一团,殿内的花花草草全部枯萎,就连殿内的小鱼塘里也是脏乱不堪,里面的鱼可想而知,已经全部死光,如今已经散发着一股股的臭味。
可想而知如今的安容华过的确实不好,殿内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从里面出来一位小太监,见到洛菡萏与刘陆尧还是有些惊讶,看来这半年来定然是没有人前来看望安容华,若皇上念旧情哪怕每隔一月来看安容华一面,或许她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奴才见过二位小主,不知小主来月心阁有何事?”这个小太监洛菡萏有印象,这是太后宫中的小印子,那时令婕妤刚进宫时,洛菡萏与永安在太后宫中住了一月有余,那时候就是小印子祀奉在左右。
看来太后为了对付安容华确实是煞费苦心,洛菡萏更加感觉太后有些可怕,不由的为桐珠有些担忧。
“小印子,怎么不在太后跟前伺候,如今来这月心阁做差事了。”
“回禀小主,太后看月心阁宫人甚少特意让奴才过来伺候,不知小主前来有何事?”小印子神情有些紧张,故意档住洛菡萏与刘陆尧的路,想必不想让她们进入殿内。
“狗奴才大胆,本宫来此做什么难道要向你禀报不成,让开,本宫要去见见安容华姐姐,要向姐姐请安。”刘陆尧大声教训着小印子,看来太后是有交待的,不许任何人见安容华,小印子只是一直跪到地上,挡住她们前进的道路。
“求小主莫要为难奴才,奴才也是奉命所为,安小主此时正在休息,之才特意交待过,不许任何人入内的,二位小主请回吧。”小印子吓的在地上直发抖,洛菡萏虽然只在太后宫中住了一个月,但对小印子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生来胆小怕事,做事谨慎认真,既然太后派他来此处当差,他当然不会违背太后。
也是个可怜的奴才,既然太后有交待,他自然不敢违背,只是小印子哪是刘陆尧的对手,只见刘陆尧一个箭步来到小印子跟前,然后趁小印子不防备之余,将其狠狠的踹到地上,这会小印子正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
刘陆尧此时拉起洛菡萏的手冲进了月心阁殿内,方才刘陆尧的动作让洛菡萏吓呆了,想不到刘陆尧的一身功夫在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来到殿内着实让她们惊呆了,谭萝正逼着安容华喝药,“小主你快些喝吧,若不想,莫怕奴婢下手狠,快点喝掉。”这哪是一个奴婢对小主在说话,分明没把安容华当主人,而是把她当成了犯人,安容华是宫中嫔妃,怎能让一个小小的奴婢如此对她。
“大胆,谭萝还不快些跪下。”洛菡萏立刻大声训斥着谭萝,此时的谭萝却突然慌了神,不甚将手中的汤药散落一地。
安容华看到洛菡萏与刘陆尧时,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跑过来,躲到洛菡萏身后“我不想喝药,我不喝药。”安容华此时却像一个孩子,她此时神质已经不清,让人看后如此心疼。
“求小主恕罪,如今安小主的身子已大不如从前,时好时坏,有时还会打骂奴婢,太后特意命人为安小主熬的药,但安小主却不喝,所以奴婢只好想办法让其喝下。”谭萝立刻跪到地上,她想不到此时月心阁会来人,自然吓坏了。
“罢了,罢了,怎么本宫看着安容华与以往有些不同,如今为何这般模样,不知太医是如何所说。”洛菡萏不想将此事闹大,不然对安容华没有好处,只好装作不生气,漫不经心的问着。
谭萝此时总算松了口气,声怕洛菡萏将此事告诉皇上,这样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还好安容华以前在后宫中常与嫔妃争斗,以至于这半年内没有一人前来看望,看样子洛菡萏与安容华的关系也不好,自然不必害怕。
“回禀小主,太医看过了,说安小主心中火气大,心情急躁,只要按时喝药便可,都怪奴婢,方才将汤药不慎全部洒落,奴婢这就去再为安小主再去盛一碗。”谭萝说完便想转身,想不到这个谭萝鬼心眼还挺多,太后交待的任何她是想务必完成,只是洛菡萏怎能让她如愿。